13 前路（2 / 2）

上了年岁后，姨娘比年轻时丰腴了三分，浑身上下散发着奔放的热情，很有熟女风范。

秦芸不想理会她，侧着身带丫头们从支路绕过。不想赵姨娘还竟追了过来。

“秦大娘子，做什么跑这么快呀？”

秦芸仔细瞧了一眼这群人。

赵姨娘为首，身旁还跟着蓝姨娘。

蓝姨娘瘦瘦弱弱的，皮肤白的发光，就是没什么精气神儿，站在赵姨娘身边像是一株菟丝花。

她二人身后，跟着两位贴身服侍的婆子。

秦芸知道躲不过，笑了笑迎上前来：“也不算是跑，只是趁着清早，舒展舒展筋骨。两位姨娘打扮的这么漂亮，是有喜事儿？”

赵姨娘忽闪着一双大花眼:“夫人约了我们打马吊，正好三缺一，秦大娘子补个缺？”

秦芸面露赧色：“母亲同二位姨娘娱乐，我一个小辈儿去了，怕是不好吧……”

蓝姨娘张了张口：“其实……”她想为秦芸寻个托词，还未开口便被打断了。

“今天你得去。”赵姨娘悄咪咪的走近了秦芸耳边：“夫人是要帮府上的小辈儿们相看呢，大娘子日后也要做当家主母，这种事情怎能不学着点儿？”

这倒让秦芸大吃一惊。

府上的二爷，淑湘、淑萍两位姑娘年岁相近，确实已经到了相看的年纪了。

尤其是二爷，因着方中庸意外身故的缘由，已经将相看的年岁一拖再拖，拖不得了。

赵姨妈说的有道理，日后无论秦芸在哪里行走，都需要对京都的名门望族、盘综错杂的关系，有些了解才适宜。

秦芸随即应承下，说是要回远山阁换身衣服，再去同众人汇合。

路过梨园假山时，只听有两个嘴碎的婆子在那里说闲话。

“方才看见赵姨娘那股子狂浪样了吧？诶呀，你说夫人怎么不治治她！”

“论狐媚子功夫，夫人哪儿比得上赵姨娘呀。听说昨晚上侯爷怒气冲冲的离了夫人的繁花院，刚出院儿就被赵姨娘接走了。俩人一宿未眠，换了五次水。”

“五次水？”那婆子似是十分震惊。“虽说侯爷身强体壮，这五次……等等，你又没在赵姨娘身边伺候，你怎知道的这样清楚？”

“嘻！我侄子在姨娘院儿里当苦差。昨夜四更天的时候，姨娘还让下人烧水沐浴哩……”

“咦……”

秦芸只觉得面红耳赤，偏她又是已婚的女主人，得厚着面皮管一管。她隔着假山喝了句：“谁在那儿嚼舌头呢？仔细你们的皮！”

假山后登时传来一阵脚步声，那吹水耍滑的二人，瞬间跑了。

宝剑不明所以：“昨夜下雨甚冷，老爷做什么要洗五次澡？”

喜红年岁大些，在后院儿也听到过婆子说些黄荤之词，登时也面红耳赤，狠狠拧了宝剑的胳膊：“不该懂的别问，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