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尘土阅世格物致知，久物成精君子慎独（2 / 2）

　　“但是，它会说话，它有思想，它像一个人，它的命运难道不应该被怜悯吗？它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生长了几千年，刚刚看到阳光，还没来得及感受这个世界的美好，就被我们吃掉，这对它来说，公平吗？”小神父质问道。

　　“这就更可怕了。”福夜宴深深一叹气，“你想想，这些人参，本来就不应该说话，不应该有自己的思想！它们本来就是一株株寿命几十年、几百年的普通植物，而已。它们应该被人们采摘，或者安安静静枯萎，重回大地母亲的怀抱，尘归尘，土归土，变回生物圈的一部分。

　　可是现在，它们生长在昆仑仙界，拒绝接受采摘，拒绝接受衰老，拒绝命运，而要过分、要出格，它们的下一步是什么？当然是失控！”

　　“失控？”

　　“昆仑曾经发生过许多起千年人参袭击神仙的事件。更要命的是，它们可能偷偷下凡，从此占山为王、食人为生。这些都是有过一些前例的。”福夜宴笑了笑。

　　“怎么可能！”小神父一愣。看看自己脚边一个个可爱的小人参，不敢相信它们会干出这种可怕的事情。

　　“我们东方有句老话，物久成精。”

　　“什么意思？”

　　“任何事物寿命太长，它们就能吸收天地日月精华，积聚灵性灵力，就可能会慢慢具有人性，慢慢修炼成妖魔鬼仙。”福夜宴说，“而它们一旦违反自然规律，很快会失控。”

　　小神父若有所思点点头。

　　“它们这些精怪，日后如果修炼成了气候，就是一颗颗毒瘤，势必更难铲除。如果我们视为不见，日后必成大患；不如趁早主动出击，果断将问题消失在萌芽阶段！”

　　福夜宴说完，忽然回头，又指着其他小人参，说：

　　“你们也都听明白了？今后不许修炼任何歪门邪道，否则，变成一个个欲望强烈的怪物，失去本心，连做药品也不合格！”

　　小人参们唯唯称是。

　　福夜宴挥一挥手，小人参们乖乖钻进土里，退下了。

　　小神父还沉浸在思考中，直到大蝙蝠拍拍他的肩膀：“亲爱的，拿上它吧。”

　　“拿上什么？”小神父目瞪口呆看着面前的大人参，“我，我拿不动啊。”

　　大蝙蝠又扇一扇翅膀，那株老人参慢慢缩小，直到变成一棵萝卜大小，悬浮在空中。

　　“猎物到手。”

　　福夜宴又指了指近处山坡上一个洞：“咱们去那里，我给你做几盘中国菜。”

　　第18章 福夜宴五味烹凤，斐尔森四面归魂

　　二人走进山洞，福夜宴一弹指，洞内立刻散发出一股浓郁的酥香，仿佛置身于一个传统的中餐厅。

　　福夜宴又轻轻点头，所有厨具在法术中同时出现，一应俱全，他立刻下厨忙活。

　　小神父有些不知所措，乖乖坐在石桌旁等待，看大蝙蝠扑棱棱忙东忙西，忍不住好奇：

　　“你到底准备做什么呀？”

　　“仙魂归宴。”

　　福夜宴说完，变出一把细薄的银刀，轻轻削去人参表面的粗糙皮质，露出一层洁白而光滑的人参内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