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真理序列(1 / 2)

仓库的管理员接过了一串钥匙,他疑惑的看着埃尔。

“这是?”

看着手中的钥匙,管理员不明所以的看着埃尔,示意他不明白。

“先生,这艘船已经放了太久了,它实在是。”

管理员懂装不懂,因为之前的合同写了他们要保证这艘船在15年内能随时下水,但他们根本不知道这艘被人忘在这里不知道多久的船,居然会有人来认领。

关键这人还是原主的儿子,他现在还要求自己等人把这艘船弄下水。

这不可能。

“这不可能,先生,我真的很抱歉。”

管理员不着痕迹的装傻充楞,即使交违约金,也比让这艘老船下水便宜很多了。

“现在它能下水了吗?麻烦你再看看。”埃尔将一张支票悄悄塞给了管理员。

先是瞥了一眼支票,管理员左右看了一眼,周围四下无人。

他毫无痕迹的收起支票,笑着给手中的合同盖了一个合格的章,真诚的与埃尔握手。

他有些激动的说道:

“先生,我仔细想了一下,您的船还是符合保修标准。”

“本公司一向重视与客户的约定,我这就吩咐下去。”

“我希望很快能在码头看见它。”埃尔笑着回应。

“您会的。”

穿着正装的埃尔也满意的点点头,与红光满面的管理员分开了。

埃尔不是没钱去修理这艘老船,但相关的公司在这方面肯定是比他更专业的。其实让他们来维修这艘船是合规合法的,只不过他们都会用各种方法规避,甚至还会硬交违约金也不给你修。

只不过贿赂管理员要便宜很多,而且会给自己省下很多时间。

回到车上,他看了眼那个被自己顺手做成内饰的小帆船。

目光变得凝实,如有实质。

埃尔发动了汽车,他的心中已经有了决断。

.........

黑教堂内,威尔士穿上了那身已经被洗到褪色的老旧神袍,他简单梳理了下自己的头发,面对着空无一物的祭台,那祭台上摊开了一本书,正是那本控制了埃尔的古书。

伴随着酸涩的开门声,教堂的正门被人直接打开了。一个男人站在那里,他还是穿着长裤短袖,脖子上系了一条头巾。

下午的阳光从他的背后射入,照进了这许久不见阳光的老教堂,老神父转过身来,隐隐与他前方的年轻男人形成对峙,埃尔在光下,威尔士在暗部。

“你和他真的很像,小埃尔。”

“我已经快没有耐心了,威尔士爷爷。”

埃尔在爷爷上发了重音,两人一时陷入了沉默,片刻后,埃尔开始以自己的视角开始了讲述:

“我的父亲,康拉德·迈尔斯。”

“教会大学毕业,毕业后成为了船长。”

“在一场航行事故中,他什么都没有做错,完好的带回了每一个人,但还是吃了官司。”

“赔的倾家荡产,只有依靠朋友卖掉公司才补上了赔偿。”

“他最后加入了海事局,在12年间,他以海事局的名义提交了大量的研究资料,和一些实用技术,甚至还包括一部无法复制的自动返航系统。”

“10年前,他与你在卡明斯市参与当时的燃星计划,但计划失败了。”

“霍普金斯的老家主不久后病逝,而我的父亲却在一场海难死去。”

“如果是你,威尔士,你会觉得你的父亲死的蹊跷吗?”

“我亲眼看到他上了去卡明斯的火车,最后你们却说他死在了海上。”

“如果是你,如果你是一个12岁的孩子会怎么想?”

说着这些,埃尔平静的坐在木质的长椅上,把右腿叠在了左腿上,双手放松的搭在身后的靠背上:

“你会忍不住去寻找真相吗?”

“但我已经不是很在乎这个了,我想要知道真相,不惜代价。”

“你知道吗?”

“我现在一闭上眼,就会看到瓦尔季斯的脸。”

米哈伊尔·苏亚雷斯仿佛被这句话击中,他知道瓦尔季斯是霍普金斯家的人,他原本板着的脸出现了松动,一种异样的情感冲涮着他的脸庞,他僵硬的面部肌肉止不住的发颤。

米哈伊尔闭上了眼睛,他又看到了那张如陶瓷般破碎的脸,那慷慨赴死的笑容。

“威尔士。”米哈伊尔不禁呢喃出声。

他无奈的笑了笑,他知道自己要再一次违背那个誓约,他知道自己再也拒绝不了眼前的蓝发男人了。

威尔士睁开了眼睛,看着埃尔。

他理解了台下的埃尔,正如埃尔同样理解了他一样。

“看来我和你都是因为执念而留在这个世界上的鬼魂。”

威尔士合上手中的书,埃尔也坐直了身子。

在埃尔严肃的目光中,威尔士走了下来,将手中的一块古旧的航海罗盘交到了埃尔手里,埃尔弹开盖子,但里面只有一个始终在乱转的指针。

“我曾经也把这个罗盘交给了你父亲,但我当时只是希望或许有一天他迷失了方向,这个罗盘能够把他带回来。”

“出于他当时在酒馆对于我的照顾,我没有把真正的真相告诉他,只是模糊的告诉他的这个罗盘在关键的时候能够救他的命,只不过当时的他不信这些,只是把我当作一个酒友。”

威尔士带着埃尔再次前往地下,在途中,他将当年那场事故全盘托出。

“他遭了风暴,很突然,他们基本不可能生还。”

“小埃尔,你应该知道,风暴区内的空间并不是连续的,它是错乱的。”

“这个罗盘的作用就在这里,它能够在错乱的空间中找到生路。”

“迈尔斯带着舰队误入了世界尽头,但他们因此躲过了那场必死的风暴。”

“那些船员呢?”埃尔敏锐的想到,在当时的情况下,不可能完全没有人被污染。

“他反应很快,想起了我之前给他的暗示,以最快的速度脱离了那里。”

“有人被污染了,所以他才抛弃了那些货物。”埃尔很快有了推断。

“后来我接收了好几名被深度污染的船员,已经异变的他们被装在囚禁鲨鱼用的水箱里。”

“就算我能把它们恢复成常人的模样,但植物人和死没死区别也不太大了。”

“经历了这些后,迈尔斯变了很多。”

“这就是当年那场事故的真相。”

走廊的壁灯再一次燃起,威尔士带着埃尔再一次回到了这里。

“那你和我父亲又是怎么认识的?”

“最后的那位苦修士死后,我抛弃了戒律,终日酗酒,想要彻底的摆脱这一切,为此欠了一大笔钱,还是当时的他出面,帮我还上了这笔钱。”

“他当时不知道你是神父?”

“不,知道,我穷的只剩神袍没抵出去了。”

“作为回报,我为他预测了几次风暴,但当时导致那场事故的风暴,我却没能预测到。”

重新回到了苦修大厅,埃尔对着站在黑暗中的威尔士问出了他埋藏已久的一个疑问。

“为什么这些,你不告诉霍普金斯的人。”

“等待计划或许能够救下一部分人,只是比你想的要少很多。”

“在你见到黑沙的那一刻,你就被毁灭污染了。”

“托克有着它的特殊,你和我都不能再离开托克了,否则等待我们的只有毁灭。”

“但加诺斯应该懂了我的暗示,至于他要怎么推动等待计划,那是他的事了。”

埃尔听到之后,那种重物吊在胸口的感觉又再次出现了,他没有再开口。

埃尔一路跟着对方来到苦修大厅,不过这次,威尔士没有把苦鞭交给他,而是让埃尔把埃尔自己挂在一根血淋淋的柱子上。

“你做好准备了吗?”

把自己吊在柱子上的埃尔坚定的点了头。

威尔士把酒瓶一丢,褪去上衣,拿起苦鞭对着自己就是一下,他的后背瞬间绽出一朵血花来。

他抬手指向埃尔,用通用文喊道:

“你当受难。”

..........

康拉德·迈尔斯低下头看了眼自己,又抬头看向威尔士。

“啊?然后呢?”

“我说威尔士,啊!我**。”

还没说完,康拉德就发出了尖锐的爆鸣声,他的浑身上下裂开了一道又一道口子,一瞬的剧痛险些让他晕过去。

伤口涌出的血液染红了康拉德的衣物,他的头皮也裂开了,流下四五道鲜血。刚才为自己绑好的绳索已经被他挣脱了,但无形的绳索继续把他吊在了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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