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收尾与开端(1 / 2)
“名字。”
“尼基·雷奇。”
板着个脸的警官按照流程开始登记眼前这个倒霉蛋的名字,有人看着都能掉进下水道,最近偷井盖的人愈发嚣张了。
让他板着脸的便是这人身上磨人的味道,偏偏还是自己来走这个流程。
尼基捂着个纸杯,整个人狼狈的像是个被毛毯盖住的红袜子,还是湿的,他发青的嘴唇一个劲的颤抖着,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冷。
“说一下吧,你做了些什么。”
“警官,我,我杀人了。”
尼基的手也开始剧烈的颤抖,他似乎是回忆起了那天的事。
.........
“你别过来,再往前我就开枪了。”
“别激动,这不是你的错,我们只是想要霍普金斯家的人出来给个解释,你应该知道他去哪里了。”
抱着个木匣的尼基被那人逼得步步后退,一边哀求似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其实他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按命令和侍者封闭舞厅的大门,外面又传来了枪声,和能依稀辨别的惨叫声。
这种情况下没有人坐的住,何况那个大人除了塞给自己一个木匣和手枪,并叮嘱无论如何也不能打开门,否则。
“开了门所有人都要死!”
尼基一边后退,看着那个主事的男人招来了两个侍者,他的表情渐渐变得绝望。
下方正在怂恿侍者的男人缓缓退到了两个侍者的身后,他现在只想找机会溜出这里,但现在这里的人都被上面那把枪镇住了。
那个霍普金斯家的人多半和教会起了冲突,到现在都没有看到教会的人,然后再看那个霍普金斯家的身边的水手,不仅是死了人,搞不好水手也在霍普金斯那边。看那两人的情况,估计是个两败俱伤的局面,现在自己等人已经成了那小子手中的筹码。
得把水搅浑,天知道自己能不能抽身而出。男人已经暂时放弃从中获利的想法了,但还是有出乎他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正在心中盘算的男人,突然发现周围的人都全部让开,包括自己刚才丢在人群里的情人,连那两个侍者也躲到了一旁,而他只看到了一个黑洞洞的枪口。
尼基不知道自己怎么将那沉重的手抬起来的,他觉得自己疯了,他算是想明白了,外面在火并,那些大人都在抢自己手里的东西,自己不知道开了门会不会死,但自己丢了这个东西怕就真的没价值了。
“一个都不许走,全部给我站住!”
他苦练多年的腔调似乎终于派上了用场,凶狠的气势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先前的那个男人却大惊失色,第一反应就是往门口跑去,试图摆脱瞄准自己的枪口。
看到已无法挽回,尼基心中一狠,瞄准了男人的下段。
砰!
..........
警官听着对面这个神经兮兮的人讲述的云里雾里,本着职业精神他硬是顶着疲倦录完了这个人的口供,一旁的同事果不其然传来了下班的消息。
“你没杀人,你打中的是那个人的屁股,他现在估计已经出院了。”
“好了,好了,你被保释了,可以滚了。”
回过神来时,尼基已经和毛毯一起被丢在了警察局的门口,临近午夜,街上只有少数的车辆,而不明所以的尼基只能任由寒风揉乱自己本就凌乱的头发。
这时一辆早就停在一边的豪车突然响了下喇叭,从驾驶位那里开门走下一个人,径直向自己走过来。
半响后,一脸扭捏的尼基坐上了这辆车,在看到后座的那个带着墨镜的金发男子时,尼基全都明白了。
“大人,您的车.......”
“这是你的车,开车吧,去霍普金斯的主宅。”
被丢上驾驶位的尼基识趣的闭嘴,将这辆车开到了那占据了小半个郊区的霍普金斯家的主宅,尼基讪讪的看着那位少爷在大门处换乘了另一辆车。
这时他才注意到副驾驶上的纸袋,厚厚的,沉重的让人说不出话来。
瓦尔季斯的车没有去那座坐落于花园之中的大宅,而是绕过它,来到了一栋位于一条人造小溪旁的简谱木屋旁。
入夜已久,在微弱光芒的照耀下,这栋古朴到甚至简陋的小屋凝聚着自己为数不多美好的回忆。
出神之间,一道黑影从侧方的窗户跃入了小屋,而瓦尔季斯没有半分慌张,缓步向小屋走去,而里面的灯已经亮起。
“有什么收获吗?”
“老样子,教会还是在装死,不过这次倒是有点头绪了。”
那道黑色人影揭开了他的头套,正是穿着夜行服的埃尔,说话间,他从贴身的背包中取出了本厚重的古籍和一些文件。
“有难度吗?”
“还行,比联考那次安保强一点。”埃尔随意的回答道。
“我记得那次我和你偷了第二天的理数卷子,还分享给所有人。”
“最后那群人连夜改了题,加上我俩也只有几个人过。”
“这得怪你偷了卷子还要去炫耀。”埃尔将那本古籍郑重的放在桌上。
“得了吧。”
瓦尔季斯笑骂着接过了埃尔手中的文件,顺手取下了自己脸上的墨镜,除开他右眼处有道才刚长出新肉的疤痕,更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球透露出一种玻璃的质感。
“你的情况呢?”
埃尔说着向餐厅走去,一面忙活着什么,一面询问瓦尔季斯。
“圣伊斯在两天后才会蒙主恩召。”
“经过我手,我家那条老狗应该已经接手了教会的大部分产业。”
“这下教会算是彻底倒向霍普金斯了。”
“那些社会名流们不是很安定,不过想必我的那两个哥哥很愿意帮我擦这个屁股,毕竟我已经承诺放弃自己的继承权,他们两个可以在我家那条老狗的身上多咬几口肉下来。”
“你就这么放弃了你名下的产业吗?”埃尔回头问道。
“反正本来都不是自己的,不如送掉发挥发挥余热。”
“有53个遇难者,还剩7个。”瓦尔季斯突然说道。
“你明天还要去吗?”
“不了,实在是太远了,但我雇的人已经出发了。”
瓦尔季斯说着就沉默了下来,这几天他一直在忙于遇难者的抚恤工作。
他知道自己做的于事无补,无论他怎么挣扎,罪仍如刺骨般生长在他的血肉中。
“我说的是,你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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