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人类？梦兽？（2 / 2）

查尔斯叹了口气，没有回答汉森的问题，而是反问道，“汉森，咱们圆梦之国的梦元是怎么来的？”

“当然是神树大人赐予我们的了，这还用问吗？”汉森不明白查尔斯想要表达什么。

“好。”查尔斯接着问道，“那我现在告诉你我可以从自己的身体中产生梦元，那我产生的梦元到底靠的是我自己还是神树大人的赐福呢？”

汉森一时语塞。

“再换个说法，假如有很多人都能够自己产生梦元，不需要神树的赐予，那我们为什么还要用自己产生的梦元辛辛苦苦的培养圣心海棠，献给神树呢？自己用来野外打猎不好吗？”

这个说法有些过激了，汉森冷汗直流，要是按照父亲的说法，那自己现在拥有的梦核完全就是不属于人类的梦核，那自己究竟是什么身份？

虽然心乱如麻，但是汉森还是需要将自己所有的问题都向父亲问清楚，“父亲，那您听说过神育术对圣心海棠之外的植物产生效果的例子吗？您听说过不用吟唱咒语就能完成的法术吗？”

查尔斯今天意外的耐心十足，对于汉森的问题不管是不是重要问题都一一给予了解答，“神育术基本上可以算是为圣心海棠专门创造出来的法术，我确实没有听说过神育术对其他种类的动物或者植物有过什么作用。至于你说的不用吟唱咒语就能完成的法术，这就更不可能了，因为这也是属于违法三大法则的情况，你可以这么理解：意识通过梦核引导梦元流动，梦核就是一个中转站，主要是为了将分散在意识世界中的梦元集中起来，就像是‘蓄水库’。”

“蓄水库将各处的水源汇聚并存储起来，而我们的意识引导这些梦元运行，就像是蓄水库的泄水口，使汇聚的水按照我们预定的泄水渠道以更加快速高效的方式输送出去。”

“而咒语则是控制着闸门的开关，没有咒语的引导，这些梦元就只能在‘泄水渠道’中一直空转，无法释放出我们的身体。这也就是为什么会有起始咒语和终止咒语的原因，毕竟闸门开了总要关上，不然岂不是水一直往外面流，终有一天水库会枯竭的不是吗？”

汉森不作声了，心里乱的像团麻，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都是脱离了常识的情况，自己究竟算不算一个“人”都快要成了疑问了。查尔斯没有注意到汉森的变化，只是拍了拍汉森的肩膀，笑着说，“你今天是看了什么书啊？为什么有这些疑问？其实你不用管那么多，学院怎么教，你就怎么学就好，再有一个月你就要去上课了，到了那里你有什么问题说不定都迎刃而解了。”

说着查尔斯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过几天杜维会带上芬妮，去哈马镇探望杜维的姑姑，顺便把结婚的喜讯告诉她，你在家中待着也是无聊，跟着芬妮他们去哈马镇上转一转吧。”

“父亲您同意我出远门了？”汉森很意外，以前芬妮也经常和她的朋友们出克兰特城去郊游，但是这种活动查尔斯和狄安娜都是不允许带上汉森的，理由就是汉森的身份特殊，不能随意离开克兰特城陷入危险之中。

“汉森，你已经长大了，马上也要进入中级学院学习了。”查尔斯感慨道，“虽然你还不会任何法术，但你将来可是要成为一名强大的梦元战士的！温室里的花朵开的再娇艳，一遭风雨就会凋落，路边的野草再过卑微，风霜雨雪也都是它的养料。出去看看这个世界吧汉森，父亲相信你在经历了这一切之后，会有不弱与学院学习带来的巨大好处的。”

“好的父亲，那母亲那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