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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调皮的小孩子们从大人口中知道了村子里有人要办喜酒的事,知晓办酒的人家一定会发喜糖,聚在一起叽叽喳喳,热热闹闹的的讨论起来,末了,还会缠着家里大人一遍又一遍的询问何时喜酒才会到来,皆是为那尚未谋面的喜糖高兴的冲昏了头脑。

被自家皮孩子们缠的受不了,一人脑袋上敲两个地瓜,小孩子们才会瘪着嘴离开,不再闹腾。

时间热热闹闹的过得很快,这天,陈随安要把自已家里的一张大桌子和两条板凳送到陈大爷爷家里去,白谨和白泽自告奋勇的也要跟着去,于是陈随安便扛着桌子,白谨和白泽一人拿了两条凳子,跟在后面往族长家里走去。

路上有不少来来往往的行人,看见白谨的绝色姿容,都愣在原地,傻愣愣的看着人走远。白谨面皮泛红,有些拘谨,他能看到四面传来的或欣赏或打量的目光,他微微低下头,指紧紧跟着陈随安的脚步。

白谨自从来到陈家村后,就不常常出门,村子里没多少见过他的人,但大家都知道陈随安家里藏了个美人。

美人美人,没见过的美人就不算是美人,今日那些村人甫一得见美人,方才觉得美人两个字太过清浅,这样的绝色佳人,该是唤做仙子,才不算是冒犯。

陈随安走在前面,天气回暖了,路上的积雪逐渐化了,显出一片泥泞,路不好走,他专心挑选着好走一点的路,走了一会儿,他终于察觉到身后跟着的人的异样了。

他肩上扛着桌子,回头看了一眼,白谨和白泽就在他两步之遥的地方,胳膊下夹着两条板凳,走得有些吃力,尤其是白谨,低着头走路,恨不得把头埋到地底去。

再看着不远处驻足观望的村人们,他瞬间明白了原因。

他开口:“白谨,白泽,是不是累了,要不歇会儿?这还有一段路呢。”

“啊?不用了不用了,哥哥,我不累,我们快点走吧。”白谨连连拒绝。

“我也不累,大哥,你是不是累了?要不歇会儿?”

白泽善意提醒。白谨又回过神来,哥哥扛着那么重的桌子,一定是累了,都怪他,太粗心大意了。

他赶紧出声附和:“是呀是呀,哥哥你累了,我们就休息一会儿吧。”

陈随安扬起笑脸:“没事,我不累,我们赶紧走吧,不一会儿就到了。”

“嗯嗯,好的。”

经过这一小插曲,白谨的神经放松了一点,跟着陈随安很快就到了陈怀家里。

陈怀家的院子里摆放着一些桌子板凳,还没有整理好,显得整个院子有些杂乱。

陈随安前脚跨进门,后脚陈怀就喊他名字了:“随安,过来了?过来大爷爷这里,帮大爷爷看看这些家伙事要怎么放才放的下。”

“好嘞,这就来。”

陈随安放下桌子,白谨和白泽也赶紧放下板凳跟了上去。

院子里有几个青壮年聚在一起歇气,还有几个孩童在一旁玩耍,其中有两个八九岁的孩童看见了他们的新朋友白泽,连忙举手招呼白泽过去玩。

“泽哥儿,这里这里,快过来一起玩。”

白泽也看见了他的新朋友,扭头用眼神征求陈随安的意见。

陈随安点点头,温和的说:“去玩吧,天黑记得回家。”

“耶,谢谢大哥!”

白泽得到同意后欢呼着跑向了自已的小伙伴。

白谨看着自已活泼的弟弟,内心由衷的感到快乐,同时又感觉到有一点点的失落,不过这点失落很快就消弭无踪了。

他紧紧的跟着陈随安的脚步,陈随安往哪走他就跟着往哪走。陈随安本来想让白谨跟着几位婶婶在屋里坐一坐,聊聊天,彼此熟悉一下的。但白谨的社交恐惧症似乎发作了,哪里也不想去。

他什么话也没说,只用洁白的牙齿轻轻咬住下唇,眼中闪着微微的细碎的光,美眸一眨不眨的看着陈随安,像是有千言万语,却又默默无言。

他细长白皙的手指微微提着裙摆,就那么站在那里,陈随安瞬间觉得自已罪大恶极。他只能无奈的笑笑:“行吧行吧,跟紧我来。”

“谢谢哥哥!”白谨展颜一笑,欢快的跟上了陈随安的脚步。

“随安!来了吗?”陈怀在呼唤陈随安。

“就来就来。”陈随安扬声回应,身后带着一个漂亮的小尾巴过去帮忙了。

陈怀自然也看见了白谨,虽然他觉得白谨很漂亮,像仙子,但千好万好还是自家的婆娘最好。

在场的有家室的男人人不约而同的都默默抬头,或者低头,不敢用太直白的眼神去看白谨。

白谨就安安静静的站在陈随安身后,不说话,不动作,像一个精致的挂件一般。

陈怀叫陈随安来是帮忙看一看这院子里的桌椅凳子怎么摆放最合理,最不占太多位置,因为要宴请的客人很多,所以桌椅板凳借来了二十多套桌椅,像这种规模的酒宴,家境不厚实的人家办一次酒宴就要掏空家底,不过一般家境不厚实的人家不会办酒宴,就算是婚丧嫁娶之类的事大多只是请一下族亲来围观一下,发一个馍馍,走个过场而已。

陈随安这具身体的主人在之前外出务工的时候看过不少的东西,所以,一般有无法解决的事的时候,陈怀都会找陈随安帮帮忙。

陈随安看了看院子布局和屋内布局,又规划了一下送菜路线,最终和陈怀,以及几位叔叔讨论出了最佳方案。

白谨在一旁,全程星星眼的看着陈随安,哥哥真的好厉害,什么都会。

陈随安商议完事情,转头就撞进了白谨崇拜的眼神,陈随安脸红了,他假装咳嗽了两声,不经意把头转过去了。

商量完事情,接下来就是干活了,几个壮劳力把桌子放到规划的位置去,白谨力气不足,只能殷勤的帮着陈随安搬凳子,一通忙活下来莹白的小脸变得红彤彤的,鼻尖也沁出细汗,而陈随安只是气息微喘。

他看着白谨鼻尖沁出的细汗,从自已怀里掏出一张手帕,递给白谨,“来,擦一擦汗。”

“谢谢哥哥!”白谨接过手帕,仔细的擦拭着脸上的汗。

不远处的陈怀几人看见了,都是笑而不语,这两个小年轻,大概率好事将近了。

“爹,我们回来了!”

门外传来陈强的高亢声音,伴随着的是一群青年叽叽喳喳欢快的讨论。

一群青年叽叽喳喳的讨论着进了院子。陈强大嗓门搁院子外就听见了。

青年黝黑的脸上洋溢着笑容。陈东听见了,转头瞪他:“臭小子,都是要成亲的人了,还这么毛毛躁躁的,以后新娘子进门了不得笑话你?”

陈强黑面泛红,不过不明显。他看见了陈随安,打招呼道:“随安,你也来了,谨哥儿也来了。”

陈随安微笑着点点头,白谨腼腆的笑笑,躲在陈随安身后,也不说话。

而和陈强站在一起的几个青年,看见白谨的笑,眼睛都瞪直了,乖乖嘞,他们从小到大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哥儿,白白的皮肤,和他们这些乡下人黑黄的皮肤完全不同,眼睛大大的,很漂亮,即使只是微微笑,也像是有小星星眨呀眨,好看的不得了。

一群粗汉子不由得脸红了,想看又不敢看的。顿时手足无措起来。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人。

白谨躲在陈随安身后,低着头,一只玉白手抓紧了陈随安的衣角,另一只手提着自已的裙摆。

陈随安察觉出来白谨的紧张,他伸出一只手握了握白谨的手,眼神示意他别紧张,白谨感受着陈随安手心的温暖,眼神亮晶晶的看着他。

“大爷爷,现在还要忙活一些什么嘛?”

陈怀摇摇头:“基本上是没有了,就是摘一下菜,炸一些丸子,这些事家里都能做。你有事就先回去吧。”

陈随安点点头:“那确实没什么事了,阿谨身体不舒服,我就先带他回去了,你们忙,有事就到路口那里喊我一声就可以。”

陈怀摆摆手:“去吧去吧,身体不舒服的话就去村里赤脚大夫家里抓药。天冷,小心别染了风寒。”

“好的,那我就先走了。”

“去吧去吧。”

陈怀摆了摆手。

“随安!过年之前要去山里打猎?今年村子里几位猎户都要去哩!”陈东开口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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