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故人又再见12（2 / 2）

那声音道：“这几位姑娘新来的吗？竟能出门接客了？”

张二蛋赶紧从怀里掏出了几锭金子，“醉醺醺”地道：“你，也一起去！”说完仍自顾自向外走。

那声音娇笑道：“谢大爷！”接着一阵喧哗尖叫，一群姑娘围了过来，张二蛋从怀里掏出一扎银票，一手扬起，“醉意十足”地道：“都去，去者有份！”

然后跌跌撞撞地倒向门去，手上一挥，手里里的票子扬起，却听“啪啪”几声，烛火忽然全熄灭了，屋子里即可黑暗下来。

“快走！”张二蛋一边喊，一边向外蹿去。几个姑娘跟着冲了出来，向着四面八方各自跑去。

“能不能跑掉就看你们各自的造化了。”张二蛋一边念着，一边飞奔上了墙，入了对面酒馆的院子里，缩在了墙角，推开了徐蓁蓁，喘了几口气，听着外面的街上一阵乱哄哄的。

徐蓁蓁“哎呀”一声要叫了出来，却被张二蛋又捂上了嘴巴：“姑奶奶，你小点声音！”

徐蓁蓁摸着后脑勺，却没有说话。

过了好久，外面声音逐渐安静下来。

张二蛋对徐蓁蓁道：“姑奶奶，能走了吗？”

徐蓁蓁摇摇头，眼睛巴巴地看着张二蛋。

张二蛋叹了口气，直道：“我欠了你吗？我媳妇我还没扛过呢！”话虽这么说，身体却很诚实地蹲下来，示意徐蓁蓁爬上背去。

徐蓁蓁听话地爬了上去。

当张二蛋回到客栈的时候，戚玉莲、李捕头、戚大总管正在一脸期盼地等着他。

然而当他们看到只有张二蛋一个人回来的时候，还是不可掩饰地表现出了失望。

李捕头道：“我听说一个男人从那怡红院里拐走了几个姑娘，想着是你。”

张二蛋却不看他们，径直走向了床，躺了下来，他真的很累了。

“蓁蓁妹子呢？”戚玉莲道。

张二蛋眼皮也不抬地说道：“怡红院哪有什么徐蓁蓁？她不是被送去严府吗？怎么会在妓院里呢？”

“那你为什么要带我去严府？”李捕头站起了身，显然他有点懵。

张二蛋漫不经心地答道：“我看怡红院拐卖来了几个姑娘，觉得那些姑娘太可怜了，所以就想救他们出来了。”

李捕头愣了一下，转身出了门去。

戚玉莲走了过来，轻声道：“二蛋，你辛苦了，先休息一下吧。”也转身走了出去。

戚大总管跟了出去。

张二蛋一觉到了天亮，醒来却见李捕头正坐在自己对面，两个黑眼圈如同中了毒，原来他已经连续几夜没有睡好觉了。

张二蛋看着李捕头心里直发笑，却还是装作漫不经心地起身，喝水，洗脸。

李捕头一言不发地看着他做这一切。

终于，张二蛋忍不住了，道：“赶紧吃饭，吃完饭一起去继续打听消息去。”

李捕头无动于衷。

张二蛋道：“今天我们进严府去看看。”

李捕头站直了身子，却被张二蛋摁了下去。

张二蛋笑道：“一起去！”

李捕头不等张二蛋向戚玉莲告完别，就将张二蛋拽了出去，回廊里只留下张二蛋的声音：“媳妇儿，我俩去外面吃早点，别等我了啊！”

李捕头将张二蛋拽到了街角，停了下来：“说吧，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张二蛋却不理他，整了整衣衫，示意他跟自己来。

这是去严府的路！李捕头拦住了张二蛋：“现在这个时间去严府吗？”

“当然不是。”张二蛋道：“是去吃早饭啊！”

李捕头转身要回去，却听张二蛋道：“想见徐蓁蓁就跟我来。”

李捕头一脸疑惑地看着张二蛋，这个人他真是看不懂了。

张二蛋却拐进了怡红院对面的酒馆，招呼老乡上壶早酒，弄点吃食。

日上三竿，对面的怡红院才开了门，却很快见严年带着几个人走了进去。

张二蛋终于向李捕头解释道：“这近一个月来，我们一直都打探不到徐蓁蓁的消息，你知道你为什么吗？”

李捕头摇摇头，继而道：“或许他们走得慢了些。”

张二蛋道：“那严世蕃老婆七八个，妾更是无数。常有各地攀附者相继送美人来，但又不便直接送进府内，于是便以采买歌姬为名，将美人与歌姬一同送入这怡红院内。由严家管家严年根据其表现逐个送到严世蕃面前。”

李捕头惊讶地听着张二蛋所言，真是闻所未闻。

张二蛋道：“那日我得到消息，近日将有一批美人被送入京来，想着其中定有蓁蓁，于是冒险前去。”说着看了看李捕头，道：“她现在很安全。”

李捕头一把抓住了张二蛋的手：“那你怎么没带她回客栈？”

张二蛋给了他一个白眼：“在这京城里，把那么大一个人带回客栈，你以为严府会查不到消息？”

李捕头尴尬地为张二蛋倒了杯酒，赔笑道：“这倒是。那她现在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