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踏雪路,斩断尘缘(1 / 2)

雪夜,小山村。

已近深夜,其它人家早已熄灯夜睡,唯还有一家灯火通明。

“娘,别上了,够吃了。”张鲤对厨屋里的妇人喊道。妇人从厨屋出来,一脸欣喜,又将一盆鸡汤端上桌。

“鲤儿啊,你和你爹先吃着,娘再去弄俩菜啊。”说罢,不等张鲤开口又进入厨屋,响起了锅碗的碰撞声。

“这是你娘见你高兴的,就让她去弄吧。”坐在桌头的中年男人说道。

这是张鲤的爹,是有名村里的老猎户,脸上有三道从额角直到嘴角的伤疤,这是老张头年轻时上山遇见大虫留下的。当时,随行的人都跑回村中,还等着上山给老张捡残骸呢,可谁知老张浑身鲜血的回到村中,身后还拖着那头大虫!自此不足十八的老张成为十里八乡有名的猎户。

至今,那张虎皮还钉在墙上,被张鲤从小看到大,十分敬佩,即使现在张鲤能对付数倍的猛虎,这份敬意也不曾褪减。

“麦儿,你去把里屋的那坛酒抱来。”老张对张鲤身边的男孩喊道。

张麦正盯着桌子上的肉菜,这可是不常吃到的,但听到爹叫自己猛然收回心神,跳下凳子去搬酒去了。

张鲤看见弟弟的模态,不襟笑了笑。

老张看到这幕,眼中的也多了几分慈爱,但也感叹时间真快,三年转瞬即逝,自张鲤被仙门三年前收下,旁人都觉得欣喜,这是天大的好事。但老张却不觉得轻松,就像旁人只见老张上山打猎,每次满载而归,无比羡慕,可谁又见老张每次都要步步为营,如履薄冰的凶险呢,一不小心身葬兽腹,找谁哭诉呢。

在老张看来,张鲤入了这仙门,只不过是进入了一个更大的山林,充满了更多、更恶的凶险。

想到这老张只能摇了摇头,自己有什么办法?自己就是一个比普通人强上一点的老猎户罢了,那仙人?不懂啊!

“要不把那猎经传给鲤儿?”老张心想到,咂了两口烟枪,烟雾飘飘。

这猎经,是历代猎户的心得,经过一代又一代的总结与完善编辑而成的一本书,在猎人心中有着至高地位。

张鲤见老张有所思,便取出一枚晶莹剔透的石头,放在手腕处,灵光一闪,一坛酒出现在桌子上。

老张倒是被这一幕吸引到了。

“好手段,鲤儿你是咋办到的?”看到爹惊奇的表情,张鲤连忙将手镯褪下,呈给父亲,为爹解释这器物的作用。

“这是储物镯,可容纳许多东西,但只能容纳死物,不过如果是高级的,可以容纳活物,甚至整个村子都能被收到里面!”

老张捏起手镯,这手镯呈白色,质感如玉十分光滑,老张透过烛光细细打量,赞美声不断,看到这一幕,张鲤心里有点自豪,心想:“这储物器虽可贵,但如果爹想要,那给爹又如何呢。”

张鲤刚想将话讲出来,老张便将这手镯还回,并未想要的意思,这让张鲤到嘴边的话,只能咽回肚子里。

老张到底是在生死打拼的人,心性还是有的,只是觉得新奇,并未贪图之心。

张鲤又将这酒起封,顿时酒气弥漫整个屋内,老张深吸一口气,道一声:“好酒!”

张鲤赶紧为老张斟酒一碗,老张一碗酒下肚,只感觉,这酒入喉便化作团气,入腹,又从腹出发,席卷全身,让老张气血涌动,孔武有力。

只一碗,老张的脸色都红润了起来,这一切变化都被张鲤看在眼里,无比欣喜。

“爹,这酒名为‘唤春风’,是孩儿专门换来为爹你滋补身体的酒。不过一天你可只能喝一碗,多了反而伤身。”

“你爹我岂不懂吃多嚼不烂的道理,只是这酒的价值不菲吧?”老张问道。

“这爹无需费心,孩儿这里还有好几坛,都留给爹了。”

张鲤回答的非常模糊,其实兑换这几坛酒,直接耗费了张鲤这三年的所有宗门贡献值。

但这一切张鲤都感到值得,对待家人这一点绝不能省。

一会儿,酒到了,菜上齐,张麦在就饥肠辘辘,想吃却被娘的眼神回绝,只能缩手低头。

张鲤看到,赶紧说道:“娘,我饿了,我得先吃了。”

“吃吧,多吃点,不够娘再做。”

张鲤夹起鸡腿,放入张麦碗里,张麦投来一个感激的目光,开始狼吞虎咽,妇人看了看,看来是真把小儿子饿坏了。

张鲤随后给爹斟酒,几碗酒下肚,话夹子也打开了,张鲤讲述这三年来的所见所闻,当然,只讲好的一面,但还是引起了娘的阵阵担心,这都被张鲤一一解释过去,时不时爹还会教导两句,面对这种情况该怎么办,那种情况该怎么办,张鲤洗耳恭听,认真记下。

踏入修仙途,并没有让张鲤轻视凡尘,尤其是这些从生死中总结出来的经验,十分宝贵。

渐渐的话题从张鲤转到了家内,比如家里未来的规划了。

“麦儿要识字!”老张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坚定道。

“不求他考取功名,只愿他明理啊。”

张鲤非常赞成爹的做法。

老张继续道:“入冬前,我已经给先生说好了,十只山鸡。入春去听课。”

张麦一言不发,这种家事,他这个孩子没有话语权,不如安心干饭......

清晨,朝阳刚刚升起,张鲤早已起身,将厚雪扫出院子,开始一天的晨练。

吸气,摆好架势,气沉丹田。

忽然,猛然出手,这一式如猛虎下山,凶猛无比。

连续出拳后,突然扭转身躯一计摆腿,发出一阵破空声音。

张鲤并没有就此停手,反而借力,踢出另一脚,随后,抱、砸、绞、勾.....种种招式层出不穷,让人眼花缭乱。

打完这一套张鲤已是大汗淋漓,这时身后传来了阵阵鼓掌声,张鲤回头看,原来是爹啊。

老张来到张鲤身边,称赞道:“刚才几招虽简单,但功底扎实,变化多端,运用自如。你爹我也只在一些老猎户身上见过,看来你平时没少用心练习啊。”说罢把手搭在张鲤肩上,表示鼓励。

张鲤刚想回答爹,却发觉一丝不对,一股力突然从肩部传来。

张鲤赶紧顺力沉身,顺着力的方向,摆脱了束缚,轻点几步,拉开了与爹的距离,刚才那一招,如果张鲤不做任何反应的话,小有可能手臂脱臼,当然也只有可能。

虽然,张鲤也可以将力反震回去,但势必会伤到爹,这时张鲤不想看到的,所以躲避为主。

老张看到自己失手,心中虽有些惊讶,却未表现出来,严肃道:

“鲤儿,出门在外,绝不可掉以轻心,你要牢记这点。”

“孩儿,牢记爹的教诲。”

“来,爹再检验检验你。”也许是昨晚那灵酒的功效,老张一扫以往的颓气,见张鲤晨练,竟感到手痒也想活动一下筋骨。

“还请爹爹赐教。”张鲤摆好架势。

老张率先出手,招招直击要害,伸手便要去抓张鲤的关节,张鲤则将老张的招式一一化解掉,让老张的攻击一次又一次落空。

突然老张前踏几步,使用绞技,张鲤只能躲闪。

两者一连打了几十个回合。

张鲤,以防守为主,也细心的学习爹的战斗理念,招招毙命,丝毫不拖泥带水,出手便要果断。

不久,两人气喘吁吁,不分胜负。

张鲤,搬来椅子给爹坐下。张鲤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一柄双手长刀,递给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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