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不朽15（2 / 2）

“哈哈哈，没想到吧你个老头子！”聂匹斯哈哈大笑，一边操控着群蛇，一边挥出荡魂拳向长老攻去。

长老勉力挡架，可是过不多时，背上就被毒蛇又咬了一口，紧接着又是一口，很快长老便开始出现眩晕状态，头晕眼花，脸部被聂匹斯一拳打中，摔倒在地，出现了短暂的失魂迹象，此时毒蛇们乘势冲上前围攻，纷纷在他身上狂咬。

“哈哈哈！”聂匹斯也不出击，而是看着长老在地上被毒蛇狂咬，而这一招荡魂拳，可给长老造成了极大的伤害。

待长老回魂后，却感到周身疼痛麻痒难忍，一大群冰冰凉凉滑腻腻的东西在自己身上游来游去，而这冰凉凉可不是一般的冷，而是幽冥的极寒，顿时就连起身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长老眼前开始出现幻觉，模糊中，似乎又看到了以前的村长，他是自己的挚友，他也就是被欺侮致死的，自己装成啥也不会的老头，腿骨还给打断，是为了守护那青神钢······更是为了人们，不，必须报仇，听着耳边嘲讽的大笑，村里人迫切的加油声，他明白自己必须站起来，去守护那万家灯火！

“站起来。”长老似乎听见了村长的声音，他睁开眼，似乎毒蛇都不见了，只有他自己与那嚣张的光头大汉。

“用······不朽。”长老似乎再次听到了村长的声音，顿时将体内的灵气全部收入心中。

“死了？”聂匹斯看着地下一动不动的老头，又看了看游走的群蛇，问道。

而远处的人们见此情景，有得心灰意冷，有的嚎啕大哭，而林肖涣也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似乎胜负已决了。

“哈哈哈，我还以为有什么能耐呢！”聂匹斯得意之级，转身正要离开，忽然‘轰！’的一声巨响，整个人顿时消失不见了。

“长老！”人们欢呼了起来。

只见长老缓缓的从地下站起，前面仅仅使用出了一招“断山劈”就已将聂匹斯打的尸骨无存。

“这是······不朽！”天蛮首领意外之极，使用不朽后的实力竟然如此之强，竟然瞬间秒杀了一位58级的强者。

但是，使用不朽的代价就是，不朽状态持续一个小时，而一个小时过后，自己浑身的灵气皆会消失殆尽，而等级则会降到可悲的1级，并且大大缩减寿命。

“我赢了。”长老淡淡的说了声。

“确实，你们走吧。”天蛮首领点点头，现在他这样的状态，自己是很难打过他的，且说好了就不能言而无信，只能退让。

长老哼了一声，叫道：“快走，离开这个村子吧，大家该收拾的都收拾了，各自散了吧！”

见人群们争先恐后的散去，而长老却轻叹一声，坐在地下。

“你看，人们都只在乎自己的性命，哪里有在乎你，你白白费这些力气干什么？”天蛮首领走到离他不远处的地方，无奈的摊摊手，说道。

“反正我也一把骨头了，死没死都无所谓了，只希望后人过得好就行了。”长老躺在地上，说道。

天蛮首领很是不解，问道：“普天之下，唯有自己的性命更重要，你誓死奋斗，如今连不朽都开启了，这让我很是不解，你这样不是就变成一个废人了吗？”

“你和我心不相同，你是少年人，但是你只经历过血腥和杀戮，没有经历过什么是友情，亲情，爱情，你不会理解的······那少年人，你的追求是什么？”长老缓缓的说道。

“我的追求？我没有什么追求，只是听从我父亲的命令而已，这青神钢就是他命令我拿的。”天蛮首领坐在地上，看着远处天边的一丝朝阳缓缓升起。

“那真可怜，人们，都是有自己的为难之处的，你变成这样，不怪你······你该是个好少年的。”长老轻轻的说道。

而天蛮大盗们则在一旁听着，而有些则在悄悄抹眼泪，虽然他们看起来都是蛮不讲理的大汉，只会烧杀抢掠，但是其背后，皆有软弱，皆有为难，皆有痛苦，皆有折磨，亲人的丧，朋友的死，皆会改变他们的心智，他们的想法。

“兄弟······你有家吗？”一位大汉用手肘碰了碰旁边正在悄悄抹眼泪的人。

“家······给残酷的战争摧毁了，我······我没有家了，我的女儿，我的妻子，我的父母，都给战争害死了。”那位大汉终于哭了出来。

悲伤的情绪正在快速传播，平时看起来凶残的大汉们，却在此刻表现出了他们的软弱。

这里，没有人会笑他们，他们都是共患难的兄弟们。

“儿子······是爸没保护好你！”

“兄弟，对不起，我不该叫你去帮我拾材的！”

“大哥······我，我对不起你，我胆小，丢下你跑了······”

众大汉们个个呐喊着，哭泣着，尽情宣泄着心中的情绪。

······

有些没哭的，却也是无言，这里也有些是为自己的理想奋斗过的，最后却沦为这个样子，虽然过的不是很窘迫，但总是感觉心里面压着个东西。

朝阳升起了一半，阳光照在每个人的身上，他们有一些人，似乎是心中的什么化了······化了。

天蛮首领站起身来，缓缓说道：“我经历过······亲情吧，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嗯······你的父亲是谁？”长老问道，再过几分钟，他的不朽时间就要结束了。

“无可奉告，不过······谢谢你，让我想起了一些东西。”天蛮首领的音调忽然变的温柔，望向远方的朝阳，轻轻的说道“我······差点忘记你们了。”

不朽时间终于到了，长老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栽倒在地，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动他。

长老望向远方的朝阳，轻轻说道：“我们······以前也是在这朝阳下相遇的······桂······”随后闭上眼睛，一动也不动了。

天蛮首领朝着已经没有呼吸的长老鞠了一躬，说道：“你是个值得尊敬的对手，也是个值得尊敬的老人。”随后，众大盗们也纷纷鞠躬，只有少数几个站在了远处一动不动。

林肖涣看呆了，直到他回过神来后，却发现自己的眼睛下部忽然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