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自作茧(2) 20(1 / 2)

他的手,欣赏他的狼狈:“我从小就打架,手上力道拿得住。”

说着,伏到他耳边,哄道:“要是把你砸傻了,我吃点亏,照样养你一辈子……把你关在房间里,天天搞你。”

“你现在停手,我不罚你。”

“罚?”我舔舔虎牙,冲他肩膀狠狠咬了下去,越听他抽气的声音咬得越用力,开心得翘起唇角,直到确定那个牙印深得再也消不去,我才松开了嘴,伏在他耳边说:

“这是我的第二个印记,以后还会第三个,第四个……你是我的。”

凌负羁额上渗出冷汗,疼得说不出话,我看得很开心:“凌负羁,从见你第一面起,我就想看你哭,看你皱眉,看你哭着求我……谁知道你也觊觎我……真是太巧了。”

我们是一样的人,喜欢占有别人,却又厌恶被别人掌控。

我起身,从他衣服里摸出药,六颗中还剩五颗,我抠下来全塞进凌负羁嘴里,心想一定要把他搞到哭。

“谢渺因,松手。”凌负羁阴戾道,“别让自己后悔。”

老子的字典里就没有后悔两个字,偶尔说出口,那也是权宜之计哄傻子。

我按住他,瞧见他一副不情愿的模样,哄道:“凌负羁,你顺着我,我会对你好的。”

“怎么个好法?”

钱,我没他多,于是只好说着花言巧语:“命给你,当猫,当狗,当什么畜生都行……绝不离开你。”

忽然间,天旋地转,凌负羁不知何时挣开了手上的领带,一脸阴鸷地压住我:“好啊。”

我忽然头皮猛地一麻,暗道一声遭了,便开始奋力出手,想着把他揍得无力反抗就行。

谁料,凌负羁的出手速度和力道远远不同于往日,简直判若两人,他捏着我的手腕:“以前让着你,你就真当自己配跟我动手了?”

我脑中警铃大响,拼了命地挣开他,冲到门口打开了门,谁料头皮猛地一痛,被他拽着头发拖了回去。

“谢渺因,猜猜自己能不能站着走出去。”

我猜,大概是不能了。

我喂了他五颗小药丸。

作茧自缚,作茧自缚……

王小波说,牛一旦被煽了,就会变成行尸走肉,任劳任怨,认打认罚,被人用刀宰了也不会反抗。

原来人和牛一样。

我大概是被凌负羁煽了,心理上的。

我想看他哭,看他皱眉,看他求饶,结果摇尾乞怜的人成了我。

从那天起,我开始躲着凌负羁,生怕见了他,连听到别人提到他的名字,都会忍不住双腿打颤。

别人问我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变得沉默寡言深居简出。

我说因为穷,没钱出去玩。

实际上是因为怕。

怕别人探究的目光。

我天天在家闷着,有一天突然来了个陌生号码的电话,我一看,尾号七个七,心想这他妈多半是凌负羁那畜生,赶紧挂了拉黑。

过了几天,又来了个贼普通的号码,我接了,是物业,说要上我这层检修,问我这层的密码。

我不爱跟我爸一块住郊区,他常不在家,一栋房子冷清得像是鬼屋,住久了会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活着。

于是吧,我就搞了个大平层,一梯一户的,安保做得挺好,谁来我这层都得输密码。

我给物业说了密码,没一会,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搞检修的敲我门干嘛?我留了个心眼,用监控跟他说话:“有事?”

那物业年纪小,脸很文气,他从兜里掏出工作证露给我看:“您好,得进门看看电路。”

我眉一皱,想了想,电路的事儿我搞不懂,没法试探他,于是我好开了门。

那物业提着工具箱,走进来,我正想关门,他却用力扳住我的手。

“你……”

“哥,你别骂我,”那物业说,“犯不着。”

凌负羁出现在我眼前,穿了一身精致的黑色西装,腰线收得很利落,衬出一身贵气,他笑得散漫:

“躲我呢?”

我又想起了那天晚上。

也是用这种神情,一遍遍问我,还敢不敢违逆他。

我真想呛他,却没勇气再像以前那么嘴贱……难怪牛被煽了以后,连杀都不用捆。

“……你出去。”我听见自己声音在发抖,“……你滚。”

凌负羁一脸无所谓,仿佛我在他眼里只是无理取闹的傻子:“你以为我们之间,谁说的算?”

我咬了咬舌尖,疼出一点勇气,冲向客厅。那物业伸手想拦我,却没拦住,我摁下一键报警器,屋顶立马响起的铃声回应。

凌负羁也听到了,他不疾不徐地掏出烟,点燃,向我走来。

“谢渺因,”凌负羁停在我身前,“你几岁了,还信法呢?”

那物业拎着工具箱上来问:“老板,怎么弄?”

凌负羁瞧了瞧四周:“报警的全拆了,装摄像头。”

“浴室也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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