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自作茧(2) 19(2 / 2)

我木讷地说不出话,赌气般地点了点头。 颈间最脆弱的肌肤被咬住,很疼,他也有虎牙,我想挣,他用力按住我,不准我逃。

“只有你。”我求饶。

他终于松开我,直起身,居高临下睨着我:“你还是醉了更可爱,温顺乖巧,嘴也不贱。”

我正想着这小子干嘛说这句话,就见他手里又拿了一瓶红酒,捏开我的下颚就灌进来。

这次动作比上次更粗暴,他有些急,大半酒都撒到了我的衣服上。

那酒度数高,我喝小半瓶就有了醉意,忽然一阵天旋地转,我被凌负羁抱起来,躺在他双臂间仰头望星星:

“……去哪儿?”

他不答。

眼前场景转换,我意识到自己被他抱进了别墅,走了一段路,叮一声,我们进了别墅的电梯。

我整个人都是软的,仰头望着电梯顶板,那上面反射的是个面色绯红的男人,无助得像只兔子。

这就是我。

我突然明白凌负羁要带我去做什么,我后悔,我害怕,我想逃。

“凌负羁……”连我都觉得自己声音可怜,像是要哭了,“我错了,我不该招惹你,你放开我,我想回家……”

“晚了。”凌负羁说,“我警告过你,不止一次。”

“我当时不懂事……不知天高地厚,你原谅我……放过我吧……”

“谢渺因,那天晚上,在你没注意到我之前,我就一直在看你。”

凌负羁淡淡道:“你坐在人群中,谁都捧着你,很风光。可我知道,你是个徒有其表的可怜鬼。”

我听着这近乎是表白的话,心中没有半分欣喜,反而浑身起了寒栗。

设想有一个人,他有最下流的心思,和最出尘绝俗的皮囊,他看中一个人,却并不急着接近——

而是近乎戏弄地,把那个人当做猎物来狩猎,耐心地等待,克制进食的欲望,继续装作清心寡欲的模样欲擒故纵。

我就是那个猎物,以为自己是猎人的猎物。

“我试图放过你,”凌负羁揉了揉我的头,“可你偏要招惹我。”

“哦,”我自嘲一笑,“是我作茧自缚。”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空阔的走廊只有我们两个,凌负羁抱着我,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我的心上,我望着不断向前的天花板,希望这条路永远也走不到头。

“谢渺因,你猜我最喜欢的诗是什么?”

“我猜你和我一样。”我懒得猜,自顾自地念起我最喜欢的一句:“I offer you the loyalty of a man who has never been loyal.”

我给你,一个从未有过信仰的人的忠诚。

这句话很好用,我把它说给很多男男女女听,哄得他们以为自己遇到了浪子回头。

实际上这不过是我的一句玩笑话,没有信仰的人哪会有忠诚?

我是候鸟啊,冬南夏北,一生都将追逐稍纵即逝的温暖,怎么会因为喜欢一个人,就甘心待在笼子里?

“聂鲁达的《偏离》。”凌负羁轻声说,“如果你的脚再次偏离,它会被砍断。如果你的手带你往另一条路,它会烂掉。如果你把我推离你的生活,你会死,即使还活着。”

“你这是缠上我了?”我失笑。

凌负羁停在一扇门前:“你自找的。”

我真傻,我居然没发现,自己喜欢上的是个疯子,一等一的疯子,比我还疯,比我还畜生。

门被打开,我被扔到床上,望着天花板,一点力气也没有,却还是试着讨价还价:

“凌负羁,我接受不了,你要是真喜欢我……就别搞我。”

凌负羁不知从哪掏出了药片,拿了水,强硬地灌进我嘴里:

“其实我们之间很像。都只顾自己开心,不顾别人死活。”

我忍不住笑了,还真是,难怪我们能看对眼,原来是因为同出一辙的脏心烂肺。

他脱了衣服去洗澡,我望着天花板,身上渐渐发热。

真无耻啊,给老子下药。

忽然地,我又想起自己从前研究男同那点事儿的时候,这小子随手一掏就有药,指不定备了多久。

心里脏,面上装,明明也肖想老子,却摆出一副禁欲样。

我舔舔虎牙,心想不能让他得逞,指尖翻动,把腕间的领带解松了。

床头有个烟灰缸,很近很近,一伸手就能碰到,我记清了方位,准备待会给凌负羁来个出其不意。

很快,他出来了,走到床前,想带我也去洗洗。

好笑,真当自己运筹帷幄了?老子岂是给你玩的?

我抓起烟灰缸就往他头上一砸,趁他吃痛时立马止住他,压在他身上,笑道:“有点痛吧?”

我这种小畜生,就是很爱咬人的。

凌负羁咬着牙,用眼刀子杀我:“谢渺因,你他妈真是疯了!”

我用他的领带绑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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