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批判大会?动员大会!(2 / 2)

他说,“我曾经是案件的发起者,这没错!但那是我是刑警身份时做的事情,我现在的身份是一位普通的退休老人,和两个没有见过父亲的小孩儿的亲外公,当前的事情甚至更操劳身心。”

“我不是这个意思。”麦昀晔连忙解释。

“你听我把话说完。”戴正临放下了筷子,“这个时候我就说实话,对这个案件,我懦弱了,退缩了,也自私了。但是我以现在的身份,再怎么想接手这个案子都不可能。要是真的回到了局里,接手了这个案件,对局里其他的很多人,又对我身边的很多人,都是无比自私的。你也知道,有些时候,主动和被动的差别很大。”

“我......我理解,我都能理解。”

“更何况现在这个案件已经全权划进国控的处理范围了,我要是出面遇见他们的话,怎么样都不会合适,这一下子会让很多人下不了台。”

麦昀晔十分理解他的师父的意思,他有些责怪自己说出了有些冒犯到现在师父身份的话,才让师父说得这么沉重。

二人安静地坐在饭桌两端,两人之间的安静和沉着仿佛都在相互交流信息。

“简单说说案件?”见麦昀晔很久没说话,戴正临说道。

“在我看来是蓄意谋杀,而且凶手是惯犯,这一点和之前的那起有所不同。”麦昀晔仔细分析道,“所以我觉得死者涉及到更高身份的阶层,或者是派系斗争之类的问题,触及很庞大,而且复杂。”

“这个可就上升到顶层政治层面去了。”戴正临的表情开始变得严肃,“这么看来国控的人和上次一样突然接手也就有依有据了。”

“说实话,尽管这样,我还是想继续查下去。”

“难啊!”戴正临突然看向他,“而且,没处理好的话,你们会很危险的你知道吗?”

对于帕尔的公民来说,当今的局势可是百年之动荡时期。顶层的政治派系斗争严重,和洛国的矛盾日渐激化,形式逐渐严峻。

“我知道,所以我会独自组建团体,继续查下去的。”

“为了警察的信仰?”

“不仅仅是为了这个,还会带着终生之父戴师父的夙望。”

然后,那个破损的牛皮本便被拿到了麦昀晔的手里。而现在,他背着师父的所有期盼和夙愿,将黄色牛皮本攥在手中,去以蚍蜉之力,撼动参天大树。

“这是什么?”罗奕盯着麦昀晔手里的牛皮本,问道。

麦昀晔重新调整坐姿,面无表情地说,“我师父给我的纸质锦囊妙计。”

“是紧急情况,或者毫无头绪的时候,打开看的那种?”

“嗯。”麦昀晔看他,而这句“嗯”,让他自己都快憋不住了。

“拜托,别搞啊!你师父就给你了这么一个牛皮本?现在是科学时代,哪来什么神仙的锦囊妙计哦!”罗奕惊讶不已。

“意思是那么个意思,可能没什么神乎其神。他既然给我这个,自然是有它的作用,我相信我师父不会干一些没有价值的事情。”

“那我们现在就是毫无头绪的时候,你随便翻开一页看看?”

麦昀晔看向他,愣了半天,“说的也对。”

说完,麦昀晔便扭开牛皮壳的纽扣,手指拨弄在粗糙厚实的纸张上,随即将手指插进书本里,将牛皮本摊开在二人组的眼前。

【1989年的冬天,那年的冬天很冷,冷得我的脚三十年第一次得了冻疮。可我还是跟着师父,在宾客稀少的崔东镇西的老街上,扛着刺骨的冷风,便衣单衣蹲点,连续一周都是那样。我不说难不说苦,他也不说,上了年纪的人看上去比谁都抗。我们倚仗着自己内心得信仰,废寝忘食,风雨无阻也在所不辞。】

【我记得有一次,我们在赶往案发现场的时候,人实在是不行了,他和在我耳边笃定地说了一些话,我到现在都记忆犹新:路很坎坷,但是是对的,就这样往前走,走在当前的路上,能对!能成功,因为正义永不泯灭。】

“这都是啥呀?我怎么一点都不明白?”开车的罗奕,也凑过来看了两眼。

麦昀晔推开了他,指了指前面的马路,“好好看路,开你的车。”

其实,这简单到和白话日记没什么差别的句子,也算是在现在毫无头绪的时候,给了麦昀晔一个明确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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