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混混12（2 / 2）

二楞子本来就是要教训贵公子，不管贵公子怎么求饶，一个耳光打上去。

“吧”一声，贵公子的一侧脸都被扇红了，嘴角歪斜，口里发出怪声，双手紧紧握住二楞子的衣服。跑过来的小随从跪了下来：“大爷行行好，少爷曾经有病，现在犯病，请高抬贵手，饶了少爷一命吧。”

二楞子道：“他妈的还耍我。”三四个耳光打上去。

贵公子摔在地上，四肢抽搐，嘴角有白沫，好像是犯了羊角风。

正在喝酒的耿春月拉长了脸，有点责怪道：“安安静静喝酒，从来没有惹你，你吓唬他作甚。”

这句话给二愣子说得，其实是给雷九爷听的。雷九爷一脸平静，继续喝酒。他就是一个混混，从来没有怜悯心，喜欢欺负弱者，一直欺压到死。二楞子就是狗，狗仗人势，看到主人一个表示都没有，继续殴打贵公子。小随从也不安省，一直在哭。贵公子遭殃了，拳打脚踢，打得缩着身子，像一只大虾米，不会说话了。二愣子越打越高兴，一脚踹向小随从的胸口。

“呯”一声。

二楞子感觉到腿断了，摔在地上，杀猪般的嚎叫：“我的腿断了……”

骨骼断折清脆的声音每个人都听见了，但是不知道怎么发生的。二愣子踢出一脚，画面直接到摔在地上哀嚎，中间的过程太快了，没人看到。雷九爷正在喝酒，立刻站起来，大声喝道：“他妈的谁干的，给我出来。”

雷九爷并非是浪得虚名之辈，见多识广，也练过拳棒。尽管没看到谁干的，但是雷九爷却看到一个人猛冲而来，接着二愣子就在地上哀嚎，应该是那个人。

他一定在二楼上，可能就藏身于混混。

雷九爷命令混混列队。这些混混有十三四个，都是雷九爷亲信，列队后，从头到尾，一一检查，最后是一个矮子，身高四尺七寸，宽四尺，厚四尺，简直是一个石墩子。

雷九爷目不转睛，盯着矮子，问：“你是谁，我从来没有见过你，土豆成精，四四方方。”

矮子哼道：“老子姓李，名金奎，梅花拳弟子是也。你们欺负弱者，不配做人，老子要教训教训你们。”

那个矮子正是梅花拳的李金奎。

耿茂春没有滚回家，在县城城门口正在想办法，碰到张从富、李金奎等的梅花拳弟子进城。耿茂春把耿春月的遭遇告诉他们。张从富是小师傅，担忧耿春月的安危，道：“我们快去救下耿春月吧。”

俗话说兵贵神速，他们一行人撒腿就跑。李金奎身矮，但是速度很快，赶超众人，不顾后面的张从富等人，飞奔来到明玉楼，闯进二楼。

李金奎太矮，在墙边走，没人关注，一上来便看到二愣子在殴打贵公子。

李金奎天生心黑手辣，又加上力气大，打了不少人，但是从来不打弱小者。那个贵公子年轻，一张脸蛋白皙，比我老子还粉嫩，而且贵公子四肢细长，手无缚鸡之力，什么都干不了，一看就是花花公子，纨绔子弟，该打。咦，他怎么发出怪声，难道他有病？那个混混狗仗人势，竟然敢欺负病人。李金奎气愤不过，使用梅花拳的扎法。

步法是梅花拳精华，分为两种，一种是八方步，另一种是行步法。行步法有摆、撤和扎。摆法为左右横移，纵横捭阖闪击之法；撤法为撤步之迅速，引进落空之法；扎法为变换身形，变换方位，进攻之疾。

他使用扎法的“前冲”之法，全力冲到二愣子的身前，借着冲劲，一脚踢断二愣子的腿。雷九爷和混混根本没有看到他的动作，但是被耿春月看见了，急忙转头，怕雷九爷看到。

雷九爷命令几个混混去打李金奎，他们拿出短刀匕首，一个混混猛冲过去，捅向胸口。李金奎轻轻一拍，打落匕首，飞脚一踢，正中混混的脖子，瞬间混混昏迷倒下。李金奎落下，侧身闪过另一个混混砍下的短刀，使出“顺手牵羊”，伸手抓住对方的手腕，转身猛然一拉，混混摔在地上。李金奎心黑，一脚踢中胸口，混混飞出一丈远，口吐鲜血。另一个混混拿着短刀乱砍，李金奎从刀影中穿过，一拳打歪了混混的脖子，接着双拳出击，打得坑窝遍身，倒在地上。

李金奎一人敌三，威风凛凛。

雷九爷惊怒不已，悄悄移动到李金奎的身后，一脚踢向对方的裆部。

那里是人体最为要害的地方，雷九爷还没有来得及高兴的时候，感觉脚上疼痛难忍，嘶声叫喊。李金奎好像没事儿一样，倏然翻身横扫一脚，雷九爷的两条腿俱断，摔在地上，大叫大嚷。

李金奎的硬功夫已经炼得身如坚石，五骨发亮，一招一式含有爆发力。

混混们被吓懵了，心想矮子不是人，不是鬼就是魔。不顾雷九爷往外面跑，来到楼梯口，迎面碰到张从富、刘士标和史孝彦。

张从富等人跟李金奎奔跑时没有拉下太多，李金奎刚到二楼，他们便到了一楼。李金奎踢断二愣子，他们在二楼梯口一直看观望。楼里发生什么事情，他们都知道，混混跑到楼梯口，张从富派出史孝彦和刘士标，一左一右拦住混混的去路。他们使用八方步，左移右挪，一把抓住混混领子，来一个过肩摔。片刻之间，混混摔得四仰八叉，呻吟哀嚎，到处都是。

耿茂春跑过来，道：“姐姐，你没事吧，我们还担心你。李师兄、史师兄和刘师兄太厉害了，这些混混完全都是废物啊。”

耿春月厌烦道：“谁让你找他们了，真是。”

原来这些高的矮的瘦的为了耿春月而来，雷九爷忍着疼痛，恶狠狠盯着耿春月。

耿春月感觉有一道讨厌的目光盯着她，起身拍拍雷九爷的头，责怪道：“你盯我做甚？就不是我让他们打的。你和你的手下都是愚蠢至极，欺负弱者，早该受到惩罚。什么了，难道你不能说？你打无辜的人，贵公子都快死了，万一打死了，那你该怎么办？你的脑子怎么想的。”

一边说一边拍，她的手劲儿大，拍到头，全身都震动，雷九爷疼痛难忍，忍不住大声叫嚷。

耿春月对混混们说：“你的大当家不行了，你们快快把两个人拉走吧，我不想再见你们了。”

趴在地上的混混十有八九都在装受伤，听到这句话，站起来抬着雷九爷走开了。二愣子看了半天，没有一个人来抬我，只能爬出去。

耿春月又展现出孩子头的风范，她在中央，梅花拳弟子在四周，像是众星捧月般。小随从认定耿春月是梅花拳弟子的头，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小姐，救救我的少爷吧。”

耿春月笑道：“我又不是郎中，怎么治？”

其实梅花拳也有医道，张从富也学了七八年，有模有样，比请郎中要稳妥。他给贵公子摸脉，对小随从说：“贵公子身体僵直，口吐白沫，可能是羊角风之病。这种病，似乎不是新得，而是旧疾复发，我有一些药，但是治标不治本，不能治疗病根，你快去找治疗贵公子的郎中吧。”

小随从拼命点点头。

张从富从怀中拿出一枚鹅蛋大小的药丸。耿春月等人看到此蛋，都摇了摇头。张从富将此蛋放在贵公子嘴里，开始在胸口按摩，等着一盏茶的功夫，忽然开张嘴，咕咚一声，咽了下去。耿春月等人都无比惊讶。张从富继续按摩，直到贵公子把药丸吸收完，脸颊隐隐通红。只听“啊”一声，贵公子醒来，睁开眼睛，看到第一个人便是耿春月。

耿春月笑道：“你死不了。”

贵公子想说话却咿咿呀呀没有发出声音，但是小随从哭了出来。

张从富让刘士标背着贵公子，小随从带路，一帮人离开了酒楼。

他们来到县城小南寺处，三面是树林，空气清新，安静无比。寺庙面积偏小，只有十多个和尚，据小随从说，贵公子就住在此地。张从富把贵公子交给主持禅师，离开了小南寺，回往自己的村子。

路上，他们都很沉默。其实张从富有一肚子的问题，有关雷九爷的，有关贵公子的，最重要是耿春月怎么认识他们的，很想问耿春月却没问。耿春月很郁闷，慢慢走，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指着县城，跺脚道：“我，我的发簪……混混拿走了。”

张从富道：“不要着急，我们赶快去找到混混。不过我还有一些问题，那个贵公子和你认识吗？”

“什么，我不认识贵公子。”

“贵公子文质彬彬，穿得衣服也挺好，那扇子里有一首清平乐，想来贵公子会识字的。为何贵公子被混混打了几个耳光？”

“我哪里知道。”

“你怎么去了明玉楼？那里是有钱的地方，平常人不会去的。听小随从说，贵公子偶尔去吃饭，巧了偏偏去了明玉楼，还喝了酒，我看贵公子你还是少接触。”

“你说的话我一点都不明白。我的发簪不要你管，自己去拿。”

“你知道混混在哪里吗？”

“我去找。”

“我来帮你。”

“我不需要。”

耿春月生气了，不知道混混在哪里，跺跺脚，往村里跑。

张从富看着耿春月背景，呆呆出神。

这次他找来李金奎，就是因为李金奎曾给他的妹妹买来一条纱巾，妹妹很高兴。张从富想买一些礼物送给耿春月，带着李金奎等人去县城，又遇见了耿茂春。

李金奎道：“小师傅，你太啰嗦了，你直接买礼物送给春月姐，告诉春月你的爱慕之情，何必说了这么多。”

史孝彦心里嘀咕：“小师傅还吃了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