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求雨（1 / 2）

“哎哎，来了来了。二位道长是这么个情况，您可能不太清楚，我们这里已经有大半年没有下雨了。这地里没了收成，老百姓就断了生路，可是都这样了也没人管也没人问。您说老百姓能不着急吗。这不，今天终于爆发了，这七里八乡的村民们来县衙请命，请县大老爷带领大家向龙王爷祈雨”这茶馆小二真的不亏是合格的八卦传播者，把这事的来龙去脉前因后果说的是明明白白。

“任兄我们也去看看”付了茶钱，赏了小二几个大子，小混蛋对任我心说。“二位道长可以从我们茶馆左边的小巷子过去，不光路近，还没这么多人”小二得了赏钱，非常开心。听到小混蛋二人要去看热闹，赶忙给指了条近道。可以看出任我心应该是见多了这种事，有些兴趣缺缺。但是喝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软。见小混蛋如此的兴致勃勃，也不好扫了他的兴。

从小二指的路走，二人很快就来到了县衙门前。挑了个视野好的地方，他们就驻足看起了热闹。此时百姓们已经将县衙大门堵了个水泄不通，头前站的是乡老族老。后面有十几个身穿由五色布条扎成的袍子，头带各种奇形怪状面具的人。他们一边敲着手鼓，一边跳着怪异的舞蹈。再往后则站着密密麻麻的村民们，他们中有人抬着一尊不知是什么材质制作的龙王雕像。

“任道兄，那些打扮的花花绿绿像公鸡一样的人是干什么的“”嗷那些是所谓的巫师，他们在作乞雨的仪式“‘这样就能招来龙王爷了。想我和师傅在大海里飘了十几年，都没有见过龙王爷是什么样子。原来他吃这一套，我今天可是开了眼了。如果能看见龙王爷，一定嘚和他拉拉关系，看能不能去水晶宫耍耍。’

就在小混蛋在那里胡思乱想时，县衙里面可乱了套了。一个穿着官服的胖子，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大堂里乱转“哎呀，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呀。这些暴民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攻击县衙，衙役们呢。大门关好没，绝不能放一个乱民进来。来人来人啊，快快去请援兵”

就在他六神无主时，边上一个师爷模样的人说“大人不必惊慌，这些不是暴民。他们只是七里八乡的村民，这是来请您这个县老爷带领大家向龙王爷祈雨的”胖县令听说外面的不是暴民松了口气，又听说要他带头去祈雨愤愤的说“下不下雨关我屁事，想我朱能好不容易花了一万两白银，才搞了个县令当当。这才来上任就碰上了大旱，老爷我连当官的本钱都没开始回收呢，那来的心情和一帮乡巴佬去求雨。告诉他们速速离去，否则按谋反论处”

“万万不可啊老爷”另一个师爷赶忙阻拦“老爷如今群情激昂，不可激化矛盾。如果真的激起了民变，您不说自己的安全得不到保障，上面一旦追究起来，您也脱不了关系呀。况且遇到大旱，就是天子也要带头去天坛祭天求雨的“”皇帝老儿去求雨是应该的，这天下都是他们家的。吃点苦不算什么。本老爷在这么大热的天里跑出去祈雨，吃苦受罪算谁的“”哈哈哈，东翁不必如此，这祈雨也是有油水的“前一个师爷说。”呕说来听听，有什么油水“朱能来了精神。

“东翁且听我给你细细道来。您以为这些乡绅族老和大巫师们是真心祈雨，为民请命吗。他们也是为了敛财，他们打着祈雨的旗号让村民们各种捐输不算。对那些家境殷实又没有势力的人家，就把他们的子女定为祭品说要献给龙王爷。您想想这些家庭为了避免自己的孩子成为祭品，岂不是任凭他们索取钱财。现在他们请老爷出头，也是想用官面来压服一些不稳定因素。老爷尽管放心，鄙人会和他们好好沟通，不会亏了您“”啊哈哈哈，好，好。那还等什么，快快开门。老爷我要带领大家去祈雨，为民请命”

哗啦县衙的大门打开了，朱县令和师爷衙役们走了出来。先亲切的慰问了临头的人，后又发表了一通慷慨激昂的演讲。充分表达了自己的爱民忧民之心，表示一定要带领大家去好好求雨，为民请命。说罢县令、乡绅族老、大巫们便带领百姓们向城外走去。小混蛋立马兴致高昂的跟随着。“无量天尊，道兄下面的场景会有些残忍。数少儿不易，你确定要去看”“哎任兄此言差异，我虽年龄小但是见的可不少。尤其是师傅叫我来历练，那么不管什么样的事情我都嘚见识一下”见小混蛋执意要去，任我心也只好随他了。

随着队伍的前行，不光加入的人越来越多，在路边还有许多的人在焚香叩拜。出了城门，周围乡村里的人们也抬着各种祭品汇集而来。‘这么多祭品啊，这龙王爷挺巴适呕，啥都没干就收这么多的东西’小混蛋心想。

“哎任大哥那些被抬着的人是干什么的“”嗷那是要被献祭的童男童女“”啊献祭怎么个献祭法呢“就是将他们投入河中献给龙王，来祈求龙王下雨”“太残忍了，这真是愚昧”小混蛋又仔细的看起那些被村民抬着的童男童女们，这些十几岁的孩子们一个个都被绑在木桩上，满脸的惶恐之色。突然小混蛋认出了其中一个童女竟然是秀儿“任大哥你看，你快看那是秀儿，我们就是在她家碰见的”“是的我看见了，是她”“不行我们得救她，不能让她被献祭了”“怎么救，这么多人在这里。再说她被选中作祭品，这是她的命数，难以改变”“不行既然我与她碰见，这就是缘分。既然有此缘分，我就一定要救她”“唉孽缘，孽缘啊。即便是救了她，这些人也会迁怒她的家人，那她的家人们就危险了”听了这话，小混蛋陷入了沉思。

“有啦“小混蛋又兴奋了起来”他们不是要将童男童女投入河中吗，我可以在河里把秀儿救了。这样他们就不会知道了。然后再给秀儿她们家一笔钱，让她们远走高飞“”嗯有一定的可操作性，但实行起来难度有点大“”有什么难度“”就是，就是我不通水性呀“”嗨我当是什么事呢，任兄忘了我可是海外混回来的。那水性可是杠杠的，在水里就是碰见龙王贫道也不怵“”那难度小了不少，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管他天不天的，道爷我干了再说“

二人议定，继续跟随祈雨的队伍向前走。随着队伍的前行，人们被太阳晒的是汗流浃背。由于干燥缺水，人们嘴唇开裂精神恍惚，有不少的人都晕倒在路边。但不知是因为被太阳晒的精神错乱了，还是被大巫们不断吟唱的咒语给洗脑了。人们不但没有退缩放弃的，反而一个个表现的越来越疯狂。他们双目赤红，不断的叩拜怒吼。

在前行的一顶轿子里，朱能已是大汗淋漓。他拼命的摇着扇子，可是一点作用也没有。他掀开窗帘，气喘吁吁的问“还没到吗，想热死老爷我吗”“快了，快了马上就到河边了。河边有风，那凉快”一个随从忙应到。“什么世道，老爷我赚点钱容易吗。就为了那么一点点的钱，老爷我跑这么远的路，吃这么多的苦，什么世道呀”朱能狠狠的摔上窗帘说。

突然前方传来了如打雷般的轰隆声，远远的一条黄水出现在眼前。终于来到了河边，由于干旱大半的河床裸露了出来。即便如此流淌的河水仍然似万马奔腾一般，只见那波浪翻滚，惊涛怒吼，浪涛激起一团团雾烟来。那水流的声音就好似远古的巨兽发出的怒吼，使人胆寒望而却步。连见惯了狂风巨浪的小混蛋都被这磅礴的气势给惊呆了，直盯盯的看着河水不知在想些什么。

“道兄，道兄在想什么呢”“啊没想什么，我在考虑从哪里下水好”“道兄你真的确定要下水吗，这水含有大量的泥沙，可不是一般的河水可比”“任道兄，你比我年长，修道比我早，功力比我高，以后可直呼小弟的道号或称贤弟即可。不要再称我为道兄了，显得我多老是的”“呕啊，好好”

“任兄我看那个地方比较隐蔽，而且水流也比较平缓。一会我从那里下水潜到上游去救人，你吗就在岸边接应我们”“好一切都听贤弟安排。不过你我修行之人在水里久了没什么关系，那秀儿是一个普通人可无法在水中坚持多久”“任兄不必担心，我在海上这么多年。别的不敢说，这水里的手段还是有一些的。

“你看”说完从百宝囊里掏出了一条方面，圆身，浑身幽蓝的鱼来。“这鱼长得好奇特啊”任我心忍不住摸了摸。“此鱼我给它命名叫泡泡鱼，它可以吐出大泡泡来，原本它是用泡泡来扑食的。可我发现这个泡泡里有空气，将泡泡套在头上可以在水下坚持很长时间”“哎呀，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有啦如此神器，秀儿在水中无忧矣”

二人来到了坡后又仔细的观察一番，确认不会被发现。于是小混蛋穿上了由鲛人皮制成的水靠，全身收拾利索后慢慢的下到河水里。刚下到河里，小混蛋的身子就不由自主的旋转起来。原来河水不光流速很急，河面下更是暗流涌动漩涡密布。这黄河的水文情况和海里的完全不一样啊，小混蛋赶快加强功法稳住身形。适应了一下，别的还好说，就是这水里的泥沙太多了根本让人睁不开眼睛。没有办法小混蛋只好闭上眼睛，将全部功力加强给触感。凭着触觉形成的画面，小混蛋向祭祀的队伍所处的方向摸去。

就在小混蛋全神贯注的注意着岸上的情况时，在不远处的河底突然泥沙翻滚，从中冒出了个巨大的头颅。此头颅大如牛车，马面牛鼻下颌有须，头顶上有一个肉瘤。这个家伙刚才应该是在睡觉，不知是被祭祀的敲锣打鼓声给惊醒了还是被小混蛋的肉香给吸引了。此兽探出了脑袋摇了摇，睁开了铜铃大的眼睛扫视了一番，又打开鼻翼嗅了嗅。猛的此兽似乎明白了今日有好事临门，可以饱食一顿血肉大餐了。它精神了起来，只见它张开满是獠牙的大嘴，身子先是一缩，而后猛的像利箭一般射向小混蛋。

就在此兽的嘴要咬上小混蛋时，他身后的打狗棍轻轻的变化了个角度，正顶在此兽的鼻子上。当一声小混蛋被撞出去了几丈远，什么情况他赶忙感知四周，这才发现自己身后有一条十几丈长的大长虫。真是不知死活的畜生，小爷我要救人你却来添乱小混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