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起死回生吕奉先(1 / 2)
有道是:
炎炎大汉,人雄辈出。
大势争乱,孰起孰落?
吕家奉先,威勇盖世。
却乏人义,折戟沉沙。
赤兔铮鸣,其声幽幽。
画戟沉落,其势竭竭。
水淹下邳,终是受擒。
白门楼下,缚虎殒命。
自此,人中吕布,世间不再。
而马中赤兔,更为云长之坐骑,得宝马配英雄佳话。
然吕布虽死,其魂难安,游而不散,时光荏苒。
偶有一日,浑噩之间,耳畔忽有桀桀之声,其曰:
“奉先缘何在此,意欲何去?”
吕布双眼浑浊,身躯晃荡,意识淡薄,不识来人。
“奉先心有不甘呐。”
吕布头颅,晃动些许。
其劝曰:“奉先,既已死亡,当放下执念,轮回往生。”
吕布头颅,摇晃些许。
其叹曰:“汝心有难平,某可助你一臂之力,何不再去世间走一遭?”
言毕,吕布刹那间记忆如覆水回收,脖颈处剧痛传来。
……
深夜,狂风骤雨,电闪雷鸣,天空异象连连。
屋舍之内,火光摇曳。
几人躺于地,身盖白布,已是死绝。
一人躺于床,体无气息,更是死透。
一人立于侧,昏昏欲睡,乃是困倦。
夜色深沉,唯有磅礴大雨之声。
“曹—贼——!!”
猛然间,吕布双目圆睁,惊坐而起,以手抚颈,嘶声厉喊,其状可怖。
“啊——”
一侧,哈利盔见状,惊叫一声,立时惊惶失措,睡意全消。
手忙脚乱间摔倒在地,看着床上吕布,口中大呼:
“鬼啊!鬼啊!”
随即连滚带爬,撒丫子狂奔出屋,不顾漫天大雨,径直跑远。
吕布则以手扶额,全然未在意那人,只安坐于床上,脖颈处剧痛逐渐消逝。
打眼一看四周,当即惊疑不定。
【某不是在哪白门楼上,烈日之下,以斩首之刑耶?】
【此间莫非地府乎?】
【方才那是接引亡魂之鬼差乎?何以如此慌张?】
方念及此,吕布刹那间脑海传来剧痛,仿若重锤敲击,几欲裂开。
饶是他英勇无敌于世,此刻也是疼的翻身滚落床下,跪俯于地。
只见其双手抱头,以头抢地,嘶吼连连,状若厉鬼索命。
足足几息之后,吕布动作戛然而止,呆跪原地,目中浑浊一片。
又过几息,但见他眼复清明。
吕布浑身暴汗,双手杵地。
剧烈喘息,好似大战数场之后般疲惫不堪。
【原来此间并非地府,是某家复生也!】
吕布心中惊异连连,复又爆发无边愤恨。
【可恶,大耳贼,曹贼,陈登,还有那侯成宋宪之辈,恨不能报尔等杀吾身之仇也。】
一番激愤之后,又是叹息万千。
【可叹,某沉迷酒色,不听公台之言,傲慢自大,落得白门楼斩首之下场。】
【只是,某如何来的此处地界?】
他全然忘却如何来了此地。
叹息过后,吕布面色颓然,起身坐于床上,黯然神伤,久久不语,不知其所想。
约莫片刻,但听得大雨之中,传来人声。
吕布耳尖,立刻凝神去听。
初时听的晦涩难懂,如听天文,待听过几句,方才渐渐听懂此间话语。
只听得:
“人死恁地复生,你莫不是发了梦,吓破了胆,跑来大呼小叫,哈利盔,哼,待我看罢,非要扒了你的皮!”
哈利盔连忙说道:“余头领,小的那敢,小的是亲眼看见那吕散坐起身来,状若魔鬼,口中大呼大喊,却是小的不曾听懂他喊的是甚。”
“哼,休要胡言,吕散已被大哥所杀,恁地还会喊叫?此等狂人,我等下山劫掠,他胆敢反抗,不杀他杀谁?山寨威势何在?”
余猛边走边继续说道:
“如今大哥念他是条汉子,方才允许明日雨后好生安葬,令你好生看着,你却胆小如鼠,乍称他活了,若非是我见了你乱跑,抓了你来,你待何去?”
“难道你要跑去大哥哪里胡诌耶?小命不要耶?”
哈利盔只觉有口难言,且万语难辨。
只得不停解释自家定不是发了梦,所言乃是千真万确。
余猛自然不信,二人径直朝吕布所在屋舍而去。
二人行走于大雨之中,并未打伞,却是滴雨未沾身,你道为何?
原是余猛有魂力在身,此刻他释放魂力,避开了雨水。
顺带着哈利盔也沾了光,未被大雨继续淋湿,他凡人一个,那里有魂力遮雨?
屋内,吕布听得真切,口中喃喃:“劫掠?山贼!”
他方才头疼欲裂,获得许多记忆,皆是此身原主吕散之记忆。
因此片刻之间,便已明白自身处境。
原是吕散欲回高级魂师学院,途径此地,被这伙山贼围住,欲劫财于他。
吕散自觉实力出众,修为魂尊,岂能被这货山贼所劫,倘若传回学院,岂不贻笑大方,声名俱损?
当即大喝一声,动起手来。
山上喽啰,自不是他一合之敌,吕散如虎入羊群,一连杀了几人,放才有贼首前来阻拦。
然而賊首来了两人,亦不是吕散对手,被杀的节节败退。
有喽啰见状,慌忙上山请得大当家来,大当家名曰汴利察,修为魂尊,武魂虎头刀,使的惯孰,立即下山来斗吕散。
吕散技不如人,被对方所杀,这才轮到吕布醒来。
“此间世界,真奇异哉!”
吕布稍稍握了握拳头,动了动身体,便觉体内多了一物,是前世不曾感受有之物,宛若流水一般遍及全身。
空气之中,也隐隐感觉有一股奇异之物,与体内之物遥相呼应,约莫便是所谓的“魂力”也。
魂力自动在其体内流转,仿若呼吸般存在。
他应变也快,很快便接受魂力一物所在,当下便要循着记忆,召唤“武魂”一观,却被开门声打断。
余猛推开门,打眼一看,面色大变。
方才的喝骂与斥责,皆化作惊诧。
他指着吕布,满脸骇然:“吕散?你,你,你……你没死?”
一旁哈利盔则是不再那般惊惶,反而饶有兴致看向余猛,脸上分明在说:
看吧,我说的可有假?他是否“活了”?
吕布早知他二人要朝这边来,他本可以装死,以静制动。
或暴起袭杀二人,或逃之夭夭,但他不屑为之,依旧端坐在床边。
闻听对方所言,吕布停下对自身的研究,转头看向余猛,默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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