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虚无（1 / 2）

巴特勉强喝完第六瓶酒，嘴里已经开始说起了胡话，他大声嚷嚷着夜之城这地方根本就不是给人待的，太卷了。

“干完下一票拿到钱，我绝对光速退休，我赚钱的目的就是为了退休！”巴特已经神志不清说起胡话。

巴特靠在嘉明肩膀上，忽然嚎啕大哭道，哭哭啼啼的说他再也不相信爱情了，夜之城不相信眼泪。

“好家伙，这又被哪个虚拟主播给骗了。”嘉明无奈叹气。

“这酒量也太差了吧，真没劲。”幽灵放下第五十个空酒瓶，不满地嘟哝道：

“那你送他回去咯，免得被人捡尸，明天等他醒了再讨论委托任务的计划。”

嘉明只是笑笑，他自己也喝了将近三十瓶，现在一点醉意都没有。

嘉明决定下次换个带开关的人造肝脏，不然以后来酒吧等于坐牢，根本醉不了。

三人出了酒吧后幽灵直接抛弃傀儡，那个叫做唐尼的漩涡帮的倒霉蛋直接瘫倒在地上。

远处几名带着面罩的神秘人还在鬼鬼祟祟游荡，其中一人发现那个倒地的唐尼，赶忙挥手呼叫不远处的同伴。

或许是见他身上琳琅满目的义体，几人都等不及将他搬回车上，竟直接掏出手术工具，当场解剖了起来。

这些潜藏在酒吧街附近的神秘人是夜之城臭名昭著的“清道夫”。

这些人是夜之城非法义体改造的上游卖家。

他们每天晚上都会在附近蹲点，寻找那些醉倒的酒客，把他们拉回黑诊所直接解剖。

昨天晚上吃着烤串喝着酒，第二天醒来发现腰子没了，这种事情在夜之城已经算不上新闻。

NCPD对此事向来视若无睹。

义体黑市的利润实在太高，NCPD从中收了巨额保护费，某些高层甚至对外宣称义体医生带动了整个夜之城的经济指标，对清道夫务必做到“少捕、慎诉、慎押”。

嘉明看了一眼倚在肩膀上的巴特，心想今天自己若是不在，这家伙第二天一早估计也会成为散装的器官拼盘。

嘉明搂着巴特，在马路边叫了一辆出租车，返回这附近的一个据点。

在车上巴特连续吐了好几回，弄得嘉明全身上下一股酸臭味。

嘉明开门后将巴特直接扔到盥洗室，用水管直接强力冲洗，强大的水压刺激弄得巴特嗷嗷直叫。

“他妈的是哪个混蛋敢戏弄我，你站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巴特破口大骂。

嘉明忽然玩心大起，拿起喷头对准巴特身上就是一顿乱喷。

“你大爷的，有本事一对一单挑！”可怜的巴特像一条搁浅的鱼，身体拼命挣扎，嘴里骂骂咧咧。

好不容易将巴特冲洗干净，嘉明将他全身脱光丢到创伤，自己准备在躺椅上睡了一夜。

睡梦中嘉明忽然感觉有人进入了自己的房间，听着脚步声不像是巴特，嘉明的手指悄悄摸到腰上的手枪。

脚步越来越近，嘉明打开义眼的超声波扫描功能，一个模糊的人影出现在房间门外。

这人是个男的，身高体重都和自己接近，身上没看到携带武器。

“难道是小偷？自己这地方家徒四壁，居然也会被小偷光顾。”

嘉明继续装睡，他要等到那人走到房间里，然后将他制服。

那人却在进门后停下脚步，静静的看着他

难不成他发现了异常，可是自己明明已经将心跳和呼的吸频率降到极低，对方应该看不出破绽。

俩人就这么僵持了好久，最终对面那人打破了寂静。

“在码头上表现得不错，我果然没有看错你。”那人的声听着有点熟悉，嘉明睁眼，举枪瞄准对方额头。

眼前的景象让嘉明大吃一惊，房间内的墙壁和地板破裂成无数碎块，身下的椅子漂浮在半空之中，周围是浩瀚无垠的星空。

一条长着手臂的灯笼鱼围绕着嘉明游动，嘉明先是震惊，然后就很快冷静下来。这条鱼对他没有攻击欲望。

嘉明转过视线仔细打量起眼前那人

那人一头披肩长发，他的长相和自己一模一样，一双猩红色的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