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梦魇与幻觉（1 / 2）

窗口的瘦长鬼影发出一阵诡异的笑声，这声音就像往一个老太太的喉咙里塞进一辆拖拉机。

一眨眼的间隙窗外又变得空无一物。

起初嘉明以为是同行的报复，说实话自从他在夜之城打响了名声，各种刺杀就像吃饭喝水一样频繁。

谨慎起见，嘉明打开了扫描模式，一番扫视后在屋内没发现任何异常，窗外的鬼影就好像凭空消失。

面前的视野忽然出现了一大片雪花点，看来之前的爆炸对义眼的某些电子元件造成了不小的损伤。

嘉明烦躁的用拳头敲着额头，面前的雪花点才勉强消失。

“歧路司的义眼怎么这么不耐操，难道迪克卖给我的是假货？这小逼崽子最近是越来越猖狂了。”

想到这里嘉明立即给迪克打去一个电话。

在经过漫长等待后终于有了回音。

“呼呼呼，嘉明啊。。。你大半夜打电话过来。。。啊啊。。做什么？啊爽！”

“你他妈上次卖给我的义眼是不是残次品，怎么碰一下就坏了？”嘉明破口大骂。

“怎。。。怎么可能啊啊啊！我的货全都是原装正版。”

“明天给我做个义眼修复手术，钱过几天再一并付给你。”

“啊实在。。。不好意思，明天预约已满，要修的话得加钱，大哥。。。你下次再来吧。”

嘉明嘴角一抽，这难道不算售后服务吗，买个东西还有保修期呢。

“你老子上个星期还问我你最近过的怎么样，我跟他说你最近过的可滋润了。”嘉明故意把“滋润”二字提高了音量。

“别啊，刚刚有个病人临时有事取消了预约，明天中午，中午。。。。你他妈的这么用力是想把我牛子弄断吗？疼死老子了！”

迪克在电话那头喘个不停，嘉明用脚趾头都能想到那小子现在正在做什么。

迪克五年前接过了他老子的衣钵做起了义体医生，技术倒还说的过去。

只不过他的私生活极其放荡，是夜之城各类声色场所的常客，甚至有时还会将脱衣舞娘带回诊所，上演他们所谓的医生play。

嘉明不止一次在那张手术躺椅上摸到过可疑的液体。

迪克他爹是个无比正直的老家伙，对他儿子那些乱七八糟的恶习是一点都忍受不了，迪克见了他就跟鹌鹑似的一声不吭。

现在他老人家在乡下种菜养鸟，有时还会帮当地人看看病，只是迪克这人经常不见人影，让他觉得非常落寞。

手指揉捏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难道自己是赛博精神病发作，病情还突然恶化，现在已经产生了严重的幻视。

嘉明的目光望向自己的双手，心中全是疑惑，自己现在的双手稳如老狗，枪法基本也是百发百中。

按照赛博精神病的发病流程，自己四肢末梢的肌肉应该频繁发生痉挛，也就是说自己的双手应该时时刻刻都在抖动。

嘉明思考了好久没有想明白其中的原因，内心烦闷决定明天去找迪克要几瓶免疫抑制剂。

很快嘉明就进入了梦乡，他已经很久没有做梦了。

“嘉明，再坚持一下，大夫马上就来，千万不能睡，你要是敢睡我就把你扔下喂狗！”

“嘉明，饿不饿？我带了一个馒头给你，快吃吧，被长官看到又要挨揍了。”

“咬住瓶塞，嘉明。可能有点疼，伤口发炎了，我帮你把这块肉切掉。”

“别冲动，嘉明，这人是关系户，你惹不起，今天全当自己是个屁，啥也不是，大丈夫能屈能伸，把刀放下，好吗？”

“嘉明，你觉得第三小队的翠西怎么样，身材和脸蛋都是我喜欢的类型，明天帮兄弟配合一下，我觉得她好像对我有意思。”

“嘉明，你说我们将来退伍了能做什么，总不能干一辈子杀人的勾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