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尚未完成的课题（2 / 2）

“莱因霍尔德。”

塞拉芬正色道。

“你知道世界上曾经有多少神明吗？”

莱因霍尔德·尼布尔愣了愣，随后回答道。

“当今世界是由以太阳神主为首的十二位主神统治的，他们创造的诸神体系下的诸多半神与世俗的传奇联合抵御来自暗之外海的深渊的污染。”

“其中最为强盛的神系便是您所在的以太阳神主为主神的太阳神系，并且您正是最强的半神，太阳神主的右手，审判骑士信仰的神明，太阳神殿内部的从神之首。”

塞拉芬闻言，只是笑了笑，然后将杯中的花蜜牛奶一饮而尽，说道。

“这只不过是神圣纪元十二主神建立诸神体系后，美化的故事而已，祂们对黄昏纪元的惨战却闭口不谈。”

莱因霍尔德·尼布尔闻言，不禁问道。

“塞拉芬冕下，那为什么我们没有找到相关的文献记载啊？按照社会学派创建者汤姆·梅泰尔斯阁下提出的‘六大历史研究方法’中的最基本方法‘考据法’还是其余的途径，我们都无法找到两项以上的历史证据来研究黄昏纪元，我们也不是没有询问过那些寿命极长的传奇和血裔，但结局都是被扫地出门。”

塞拉芬听着莱因霍尔德·尼布尔向他大吐苦水，笑得更大声了。

“莱因霍尔德，这并不是他们的问题。”

随即塞拉芬的表情开始变得严肃起来，他并不在意后生们想要探索先人的秘密，只要他们不触碰到不该触碰的禁忌就行。

“历史是时间在世界身上留下的伤疤。”

“揭开伤疤需要付出相当沉重的代价，这种代价能够令神明闭口不言，况且伤疤表面已经愈合，变成了世界的暗疾。”

“重新撕开伤疤，付出的代价远比你想象的要大。”

“所以，你们其实都是知道那时候……”

“不！我们不知道！”

“什么？”

莱因霍尔德·尼布尔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塞拉芬继续说道。

“你还记得我提出的关于神明的著名论断吗？”

“是什么？”

“神明很难被真正地杀死，只要还有人还牢记着祂们，祂们就有可能从历史中归来。”

“但是，你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复苏的神明还这么少吗。”

“那是因为，祂们真正被杀死了！”

“‘存在’是可以被历史‘遗忘’的，‘存在’被历史‘遗忘’，与‘存在’有关的历史自然也会出现相应的空白。”

“被‘遗忘’的‘存在’，与之有关的历史并不会被改写修正成为‘被遗忘的存在’从未出现的状态。”

“而是直接将历史‘遗忘’或‘抹除’，使之‘从未发生’。”

“而人们的记忆自然也会将其‘遗忘’。”

“但像我们这些神话，是无法‘遗忘’祂们的。”

“只是，我们一定会选择保持缄默，因为开口的神明，无一不陷入了疯狂！”

“而我前往黑暗领域的原因，便是探索欧格斯世界两大超凡始祖之一，该隐，以此避免那恐怖的疯狂。”

“所以，莱因霍尔德，我给予你忠告，尽管向前吧，那是新的世界，不要回头看，不然会陷入无底的深渊之中。”

“你问我接下来准备干什么，我的回答是，完成我未竟的事业，完成我尚未完成的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