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焚天火(2 / 2)

此乃《太虚神剑》独有的秘术,以心血凝炼,心火淬体。云非尘只需一念之间,便能令人五脏六腑饱受心火炙烤之苦。

当然,施展此术,须得对方毫无戒备,心神不宁,或是修为悬殊,云非尘方能随心所欲,植入心火。

“罢了,尽管道来,否则那令人痛不欲生的滋味,又将席卷而至。”云非尘轻笑一声,语气轻描淡写,却如千钧重担压在云晨曦心头。

云晨曦身躯一震,一股寒意自脚底升起,直冲脑门,先前那股撕心裂肺的痛楚记忆犹新,几欲令他失禁。

急忙跪倒在地,云晨曦对着云天历连连叩首:“族长开恩,三长老命我行事,我方敢对大公子的药铺下手。求族长慈悲为怀,饶我一命!”

“……!”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

云风扬如被雷击,颓然坐倒。

云非尘面带微笑,风轻云淡。

“云风扬,此乃何事?!”云天历倏地站起,声色俱厉。

此刻,云天历若不为子出气,岂配为父?

言罢,云天历周身玄气缭绕,显是怒极。

众长老见状,皆噤若寒蝉,不敢再言。

云风扬、云天亦愕然当场。

云晨曦怎会自曝其罪?难道他已不顾生死?为何又任由云非尘操控?

“云晨曦方才究竟是受何影响?”云风扬回神,目光颤动,瞥向仍显萎靡的云晨曦,心中疑云重重。

然而须臾之间,云风扬目光如电,转而凝视着云非尘,那一脸淡漠的笑容映入他的眼帘。

“三长老,您年岁已高,裸奔之事暂且不提,但这三千句白痴之言,您恐怕是难逃一劫。”云非尘感应到云风扬的目光,冷笑着开口,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可恶!事态何以演变至此?”云风扬怒气冲冲,咬牙切齿,眼中虽有怒火,更多的却是惊疑不定。

今日的云非尘,与往日判若两人!

即便是昔日未废的云非尘,虽略带傲气,亦不曾如此霸道!更遑论如今身负废人之名的他,云风扬隐约觉察到云非尘身上散发出的一种全新气息——

一种似乎乾坤在握,胜券在握的从容。

云风扬心中蓦然生出一种错觉,似乎今夜的棋局,不是自己布局于云非尘,而是自己落入了云非尘的彀中。

然而无论如何苦思冥想,云风扬始终难以置信,云非尘怎可能有此能耐操控云晨曦?

“族长……切不可听信云晨曦一面之词,此乃诬陷!三长老德高望重,岂会行此不轨之事。”终于,云衍挺身而出,打破了沉寂,向云天历沉声说道,试图为云风扬解围。

云天历冷笑了一声,额头之上青筋暴起:“还说什么!现在事实就摆在面前,之前你们说尘儿推脱责任,但是眼下尘儿找出证据来了,我还信你们?难道你们当我是瞎子吗!”

“族长……!”被云天历这么一斥,云衍一时之间也是不敢再说话了,面上流露着为难之色。

“族长,此事肯定是云非尘陷害我!要不然,为什么云晨曦刚刚会表现出无比痛苦的样子,肯定是云非尘用了什么妖术操控了云晨曦!”而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云天却是突然说道。

此话一出,云风扬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连忙连连道:“族长,天儿说的没错,您不觉得刚刚云晨曦的一切很可疑吗?”

说完云风扬转过身来,看着云非尘眼中闪着怒色:“大胆云非尘,你已成为一个废人,但却不思进取,反而学习那些歪门邪道的妖术,你可知罪。”

“白痴。”云非尘不屑的哼了一声,随后云非尘眉头一挑看向云天历:“父亲,这乃是玄霄宫的赤阳玄焰,这云晨曦当初在放火的时候,被我看到,不过却被他跑了,但是在他逃跑途中,我在他身体内植入了一道赤阳玄焰,方才能够控制于他!”

赤阳玄焰!

云非尘话音刚落,四下里顿时寂静无声,无人敢出言反驳。

玄霄宫秘传之术,乃是宫内高人精心炼化,虽与云非尘所习焚天火相仿,威力却远不及后者。

众所周知,玄霄宫内门弟子一入宫门,便得赐予赤阳玄焰一道。

云非尘虽遭玄霄宫驱逐,然其昔日乃内门弟子无疑,此言一出,众人皆无从置疑。

云风扬诬陷云非尘以邪术,云非尘自无需透露焚天火之秘,以此搪塞,足矣。

“云风扬,你还有何话可说?”云非尘言罢,云天历冷哼一声,目光中杀机翻滚。

云风扬闻言,身躯颤抖,面色苍白如纸,心中满是不敢置信。

原以为一切尽在掌控,怎料转瞬之间,局势逆转,自己竟陷入如此下风!对云非尘所言之“赤阳玄焰”,他竟深信不疑,心中郁闷难当,未曾想到,自己竟败于此招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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