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可敢一赌!(2 / 2)

“汝……!”云风扬怒火中烧,然心中更是惊疑不定。

云非尘已陷此境,怎还敢如此放肆,当面斥责众长老?

云风扬正陷入沉思之际,云衍忽然挺身而起,面色阴沉如水,怒斥道:“云非尘,汝真胆大包天!孽子,还不速速跪下领罪!”话音未落,云衍已是运转体内一缕灵魂之力,声势浩大,如雷霆万钧。

然而,云非尘却是面无惧色,眉宇间反倒迸发出一股狂野之意,他声如炸雷,反唇相讥:“汝才无礼!汝以何资格,与吾这般言语?先回顾族规家训,再与吾理论不迟!”

“吾……”云衍一时语塞,欲辩无言。

云非尘却不给他喘息之机,字字铿锵,掷地有声:“族中规矩,白纸黑字,明明白白。继承人之位仅次于族长,便是长老亦仅是辅佐之责。云衍,汝可知晓?汝适才一句狂言,足以令汝失去长老之尊,甚至赔上性命!汝有几颗头颅,够吾斩来?”

一番话,云非尘说得霸气侧漏,气吞山河。

“吾……!”云衍被云非尘这番话逼得哑口无言,面色阵红阵白。

在场诸位长老这才如梦初醒,虽然云非尘修为已废,地位不复往昔,但继承人的身份仍旧不可小觑,至少在族规面前,他们不能对他太过无礼……

但下一瞬,人群之中,九大长老中的七长老猛然站起,声色俱厉:“云非尘,汝虽为继承人,祖训亦有明言,继承人须先具德行。且不论汝看守失职之罪,此间长老,哪位非汝长辈?汝适才之言,已是失德之至!”

云非尘闻言,缓缓转身,唇角轻扬,勾勒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那笑容虽轻淡,却隐含深意,仿佛将世间最荒谬的笑话尽收眼底。

“祖训确有此言!”云非尘语带讥讽,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冷峻,“云家子弟,岂容内斗?而今吾言有人纵火,汝等不去追查真凶,却来此处指责吾?汝说说,究竟是谁失德?”他冷笑不止,目光如利刃般划过七长老,似乎在其眼中,七长老不过是可笑的愚人。

云非尘话锋一转,声势更盛:“何况吾乃族中继承人,云家之财,吾自有权掌控。即便是药铺,抑或明日心血来潮,焚却云家宅邸,汝等又岂能置喙?此事与汝等何干?吾谓汝等为愚人,可有错乎?汝等不过是想借此机革除吾的继承人之位,何不直言?弄此虚妄,岂不疲累?”

此番话落,四座寂然,众人面面相觑,心中不免生出些许愧疚之意。

终究是云风扬先回过神,沉声道:“云非尘,汝确为继承人,但云家之业,乃是我族中人浴血奋战所得,非汝一人之私。汝若言有人纵火,便拿出证据来!”

“汝指责吾疏忽失责,那吾亦请汝出示证据。”云非尘笑意盈盈,泰然自若。

云风扬此刻竟是哑然。眼前的云非尘,便如那市井之中最是刁钻的无赖,浑身散发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痞气,然而,他所言每一句,竟似皆有几分真章,令人难以辩驳。

蓦然,云风扬怒气冲冲地斥道:“云非尘,汝真是个无赖!”

“彼此彼此。”云非尘只是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几分玩味,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他迈出一步,声音凝重地道:“既然汝等追求证据,那吾便展示给你们看!”

此言一出,云风扬身躯不禁微微一震,众长老亦是面色各异,唯有云天历面露困惑之色,不解地望向云非尘。

“父亲,发生了何事?”立于云风扬背后的云天,此时开口询问,声音中带着几分凝重。

云风扬沉吟片刻,面露疑惑之色,缓缓说道:“吾亦不知,哼,或许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吾不信他能拿出什么证据来!”

“父亲,对云非尘的修为,汝现在可有定论?”云天再次问道。

“已有定论,他仍是个废人!身上无半分修为。”云风扬斩钉截铁地说道。先前他已用灵魂之力探查过云非尘,却发现对方身上未曾泄露出丝毫玄气。

通常修士需至星辰变境,方能对体内玄气掌控得如此精准,不外泄分毫。那是一种非凡的境界。然而云风扬不知,云非尘在玄气的掌控上,或许比之星辰变境的高手更为卓绝!

“如此甚好……”云天面露宽慰之色,但随即眉头微蹙,疑窦丛生:“然则,云晨曦身上的伤痕从何而来?”

“或许云晨曦所言非虚,吾等忽略了一事实。云非尘虽修为尽失,肉身之力犹存,与云晨曦近身搏斗,未必不可能。然至云晨曦伤至如此境地,确有些出人意料。但我敢断言,其修为定已尽废!”云风扬如是回道。

“善,云非尘,汝若能呈上证据,吾等定将拭目以待。”言毕,云风扬不再理会云天,迈步向前,冷哼一声,目光如冰刃般直刺云非尘。

“若我真能找出证据,汝等又待如何?”云非尘含笑质问,眉宇间带着几分挑衅。

“汝意欲何为?”云风扬目光中闪过一抹精光,沉声相询。

“环走云家大院,裸身奔行三匝,且高呼‘吾乃大白痴’三千遍。”云非尘谈笑风生,似乎在描述一件极有趣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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