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太虚神剑(1 / 2)

云非尘言罢,云天面色遽冷:“云非尘,吾特来探望,汝却如此不领情。已是废人,还敢狂傲如斯?汝以为,自己仍乃昔日之云非尘乎!”

此番讥讽一出,云非尘目光如冰,扫过云天,唇边勾起一抹冷笑,笑声中带着明显的轻蔑。随即,他转身背对云天,不屑一顾,欲回屋内。

云天见此,一时愕然,随即怒火中烧。

今日率众而出,本欲窥探被族驱逐、落魄之云非尘,岂料此人至今仍自高自大,适才目光中竟似有轻视己身之意!

念及此处,云天目中掠过一抹厉色,目光如电,扫向地下,唇角勾起一抹冷冽之笑。

笑声尚在耳边回荡,云天挥手间,一股气劲澎湃而出,卷起一粒石子于掌中,继而猛力抛掷!

忽闻“噗”的一声轻响,云非尘身形一颤,跪倒于地,石子恰中其膝后,精准如斯,痛彻心扉。

痛楚如潮涌至,云非尘却视若无睹,仅以冷冽目光,回首凝望云天,眼中寒芒闪烁。

“哎呀,少公子,何以这般粗心大意?来人,速扶少公子起身。”云天故作关切,嘴角勾起一抹邪魅之笑,似乎未察觉云非尘眼中的冰冷,缓步向其走去,随行众人亦步亦趋。

云非尘竭力欲立,然石子所击之足,经脉震动,知觉尽失,站立不得。

转瞬之间,云天一行人已至云非尘身旁,云天伸手欲扶,手掌轻搭其肩。

“嗯……!”云非尘身躯猛地一颤,云天掌力之下,暗劲涌动,灵渺境巅峰之躯,力拔山兮,云非尘如今修为尽废,苦痛难以言表!

且说云天施威于云非尘,其余云家子弟见状,亦纷纷效仿,一时之间,云非尘周身痛楚如织,遍布肌肤。

然而,自始至终,云非尘未曾呻吟半声,但其目光冷冽如冰,令人望而生畏。

云非尘心知,自己既失力量,反抗徒劳无功,只会引起更多羞辱与苦楚。

云天冷笑道:“云非尘,汝昔日威风凛凛,今安在哉?汝多年压制于我,今日终是我翻身之机。不妨明言,九大长老中已有五人应允我父,在一周后的祭祖大典上发难于汝。届时汝身份不保,便自去承受那无尽苦难吧!”

云非尘痛楚难当,却始终紧咬钢牙,默不作声。幸而片刻后,身上苦楚减轻不少,云非尘稍觉宽慰。正当此时,耳畔传来云天讥讽之声。

瞬息之间,云非尘颊上微感轻风拂过,原是云天边言边手,轻拍己颊。

屈辱,深重之屈辱也!

昔日云非尘身为古武望族之嫡系,行走天下皆受人敬仰,几曾尝此等羞辱?

云天立于云非尘跟前,目光如冰,瞥着仍半跪于地之人,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继而轻吹一声哨,袖袍翻飞间,一颗石子破空而出,再次击中云非尘腿上,痛楚渐退,知觉徐徐复归。

“罢了,吾等好意探访,奈何大少爷不感恩情。不如离去,免遭人厌。”云天悠然一笑,转身向外行去。

其余云家弟子亦面带讥嘲之色,对云非尘冷嘲热讽几句,便随云天相继离去。云非尘虽今失势,名分尚存,云天众人亦不敢造次,今日辱之,稍泄多年积怨,亦算罢了。

正当云天行至门槛,却似忽有所思,驻步回望,目光深沉地凝视着云非尘,随即不疾不徐地竖起大拇指,唇角蠕动,却未有声出。

然云非尘目光如炬,将其口型尽收眼底,洞悉其言——

“安居于此,若敢踏足家门一步,再会便无今日之幸,汝这无用之人!”

言罢,云天扬长而去。

云非尘独立原地,目送云天背影,眼中闪烁着坚定之光芒。

时光荏苒,刘乐掌柜轻声呼唤:“少爷……”云非尘方从沉思中觉醒。

“少爷……您无恙乎?”刘乐面露关切之色,然而心中却是暗自窃喜:“哼,昔日威风,今朝落魄,报应不爽,终受惩戒矣。”

云非尘历经前世沧桑,洞察人心,目光所及,便知刘乐心中所思。然而,云非尘并未多言,仅淡淡吩咐道:“无妨,令搬运药材之人手脚加快,另备浴桶一只,银针数枚。”

刘乐闻言,虽心中疑窦丛生,却也颔首应诺:“遵命。”

待刘乐离去,云非尘转身步入自己的居室,步履沉稳。行进间,他眉宇间流露出一丝冷意,心中暗自思量:“云天么?我倒要瞧瞧,来日之事能有多棘手!”

月升中天,天池城沐浴在一片宁静之中,然而云非尘屋内,灯火辉煌,犹如白昼。

“咕噜咕噜。”水声沸腾,药香弥漫,云非尘屋内雾气蒸腾,水汽腾腾,似有若无的药香扑鼻而来。

云非尘面前,一只巨大的浴桶赫然在目,桶中热水翻滚,犹如波涛汹涌,热气腾腾。

若有人目睹此景,定会惊呼出声:“血乎!”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