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过分了(2 / 2)

张建国与张万全对视一眼,心里都觉着这事儿蹊跷的紧,光说张跃的老爹临死前还问他借了一百块钱,到现在他都没好意思要。

因为张家是真的穷的可以,除了秋收的时候家里有点银子,其余时间基本都是不讲究的,除了张登科之外一家人都穿的破破烂烂。

张跃一笑,伸手将脸盆大小的长方形小木箱打开,那盒子盖儿正好挡住了张登科的视线。

急的郑登科两口拳头都攥在了一起,秉着呼吸等待着张跃从箱子里抓出一把钱来开数。

张跃将手伸进箱子一捏,慢悠悠的往出拿。

张登科仿佛看见了数不尽的钞票。

正当他准备伸手去接的时候,忽然发现张跃手中的压根不是钱,而是一打厚厚的纸片儿。

这些纸片儿有大有小,颜色不一,有的是烟盒子拆掉的,有的是紫色的薄纸,这一看就是包装洋火的壳子。

“操……张跃你他妈的耍我,信不信我弄死你!”张登科气急,站起身将手中的茶杯狠狠砸在了地上,一时间水花四溅瓷器崩飞。

张登科一把抢过张跃手里的小箱子,咬着牙狠狠砸在了地上。

随着一声巨响过后,小小木头箱子变得四分五裂,从里头飘出几张老照片来。

张跃看着脚下的老照片,捡起来放在怀里擦了擦说道:“这张照片是我七八岁的时候拍的,那时候家里的房子确实是村子里最大的,而且还很豪华。”

说完,张跃一甩手中的一叠子欠条,面无表情的从第一张开始读了起来。

“七九年八月十三,借姨父刘向明三十五块,用于给张登科买衣服,借款人张顺国。”

“七九年六月二十五,借舅舅杨建农三块五,用于给张登科布料,借款人张顺国。”

“七九年五月一号,借弟弟李东十二块,用于给张登科买鞋子,借款人张顺国。”

“七九年正月初五,借表叔刘志全五十块,用于过年给张登科卖肉过年,借款人张顺国。”

……

张跃读着读着鼻头开始泛酸,眼角变得湿润。

这些欠条他每读一句,就心如刀割一次。

父母是何其偏心何其过分,是多么的溺爱张登科,这一刻张跃都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张家人。

他手里厚厚一打借据,几乎都是他的好父亲张顺国给他的好儿子张登科的爱,却在临终前把借据交给了自己这个老大。

张跃不禁在想,他能穿越是不是因为书里的张跃被自己老爹活活给气死的。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张顺国这个便宜老爹已经入土,再也不能为他的好儿子修桥铺路了。

张跃一张接一张的念着,张登科耷拉着脑袋压根听不进去,这些年老爹张顺国从没告诉过自己家里没钱。

他所认知的世界中,家里是有钱的,不然不可能盖得起新房子,更不可能他要什么就给什么。

“怎么会是这样?”

不会的,不会的,家里是有钱的,一定是张跃这狗日的造谣,这些借据都是伪造的,目的就是不让我把属于自己的家产拿过来。

“一定是这样的!”

“闭嘴,张跃你他吗的闭嘴,你说……这些解决都是你伪造的,你就是不想让我拿到自己该得的东西,你说啊……”!

张登科心里很慌,可嘴上一点也不饶人,说的是唾沫横飞。

他伸手指着张跃的面门,一张方脸因为激动变得通红,嘴唇都在不由自主的抽动着。

“放你娘的狗臭屁,张登科我告诉你,老爹临死前把借据交给了我,我本身觉得做哥哥应该为你负责,但是今天……老子不干了,这些借据你自己去还,还不了自己想办法。”

“打小别人家都是老二捡老大的衣服穿,我呢?我他妈反过来了,我他妈是捡你的衣服穿,家里的吃穿住行那一个不是紧着你来,我有说过一个不字吗?”

“你是少爷,你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你爹临死还要为你盖新房子让你结婚,留一屁股债让我来还,两千多块啊,这几年他为你拉了这么多饥荒,你告诉我凭什么我还??啊?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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