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有我一半(2 / 2)

面对张跃犀利的目光,张大娘讪讪一笑,心道你个憨批张老大,什么时候转了性子成了二愣子张老大,老娘就特么是来凑热闹的,你家死不死人关老娘屁事,老娘巴不得你家的丑事天下皆知。

虽然心里这么想,可张大娘嘴上可不敢这么说,刚刚张登科就说了,昨晚张跃差点把他的脑浆子砸出来,这要不是亲兄弟可不得出大事儿么。

再加上张跃又露了一手大锄头夯硬土,还夯的那么深,可见其力气之大。

这么一想张大娘心里就有些打怵,张跃说的是满意的交代,这可就是占了情理的制高点,到时候不管谁嚼的舌根就说是你张大娘,因为你在现场啊。

然后他再拿个锄头往你家门口一站,你就啥事儿也干不成,那可比现在要丢人的多。

权衡完利弊,张大娘扭着肥大的腰身往前一挤道:“哎呀,张家老大你也真是的,我一个妇道人家哪里懂得这些事情,我家里还有事情,就不打扰你们谈正事儿了。”

张大娘摇着肥硕的屁股拨开人群走出了张家大门,剩下的几个妇女同志一看张大娘都招架不住,她们也就跟着离开了。

院子里顿时空出一大圈地方来,院子正中间张登科面色不善的盯着张跃。

在张登科旁边,围坐着三个老者。

左边穿黑色棉服的是村长张万全,五十多岁的年纪留着山羊胡,看起来像个算命先生,他看着张跃微微一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张跃上前面带笑意咧嘴算是回应。

右边是个八十多岁,头发花白的老头,身上穿着崭新的棉袄,手里握着一根油光锃亮的枣木拐棍,他是张家族谱里德高望重的长辈,叫张战斗。

跟张跃的曾祖父同辈,实打实的老长辈。

中间穿红色衣服的大叔与张万全同岁,是张家村的村支书,平日里村子的红白喜事都得凭他张罗管事儿。

所以他的话在村民眼里还是很受用的。

一一打过招呼,张跃转身将大黄拴好,坐在了茶水凳子跟前。

院子里的乡亲们也都围了过来,这些人有的是张跃的发小,有的是张登科的发小。

张登科见张跃坐下,提起一杯茶水抿了一口,呸呸两声吐掉茶叶沫子道:“听说你刚刚在果园救了个老头,老头要给你几百块钱,你收了你多少钱?”

“你听谁说的?”张跃一抬眼直勾勾的看着张登科,心说我看你还能整出什么活儿来,我得多少钱跟你有个毛线的关系。

张登科咧嘴一乐道:“刚刚请老祖宗的时候遇到了王大运,他说的。”

“那你没听大运大哥说完话吧,老头儿是代表他老板回来找张宗业的坟头祭祖的,他的钱我可不敢要啊。”

张跃说话的时候盯的是老祖宗,这话也是说给他听的。

张登科一听张跃没要钱心里一点也不信,这肯定是不想分钱出来才这么说的,这么一想他顿时就炸了窝,瞪着张跃道:“你咋这么怂?你救了他,他给你钱不是应该的嘛?干啥不要……你要知道果园的地还尚有争议存在,果园的茅草房子也有我一部分。”

“然后呢?”张跃似笑非笑的看着张登科,就觉得很好笑。有你一份子茅草屋,你就要问人收房费了?这都什么强盗逻辑。

“什么然后呢?你用了我的茅草屋救人,就该付我一半的钱,没有我的一半茅草屋你这人就救不活。”

张登科气的面色通红,讲话时唾沫都飞到了凳子上的茶杯里。

张跃摇了摇头,笑呵呵的说道:“人是我在雪地里救得,我张跃自己的底盘救得,当时老头儿也只占了一半的茅草屋,而这一半是我张跃的,就不劳你费心了。”

“尼玛的你放屁,那就是我的那半茅草屋,你说老头儿给了你几百?今儿要是不把钱给我,我就弄死你信不信。”

张登科听不得张跃半分狡辩,因为他从小就是受照顾的那个人,所以他使出了惯用的计量委屈致胜,无理闹九分全凭长辈垂爱。

可是他忘了,爱他的长辈刚刚入土,想垂爱也无能为力。

“你小点声,震得老头子我耳朵嗡嗡响。张跃你刚刚说那老头要给谁祭祖?”老祖宗张战斗瞪了一眼张登科,皱着眉头问张跃。

“我的曾祖父,您的堂哥张宗业。”

张跃的话犹如一击重磅炸弹在人群中爆炸,顿时引起了大家伙的议论。

“难道是张鸿兴?”张战斗低语一声,手里的拐棍在地上敲了好几下,如果是张鸿兴回来,那么张家这一脉崛起将在眨眼之间,这是他最乐意看到的事情。

他的儿子在省会城市西都做水产批发生意,现在过得不错。

但是十几年前发生的事情他现在仍旧记忆犹新,当年他儿子去大城市做水产生意,由于没弄清楚流程就值班了一些列设备,结果各种证件砸跑都办不下来,张战斗愁的头发都白了,眼看砸进去的钱全要打水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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