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针对性有点强(2 / 2)

“啊……这!”

张跃一脸的惊恐,这不是见鬼是特么真有孩子啊!

“行了别装了,我去给你烧点水泡泡脚,你那脚皮厚捂不热”!

董冰见过张跃这出,压根不上当。

红着脸坐起身来披上缝补多次的灰色棉衣,又把棉被子往张跃身边堆了堆道:“再烧个暖瓶,你跟个冰棍一样,一会儿再冻死了!”

张跃呆呆的点了点头,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杂陈。

“哎……这越不好穿啊,不管到什么时候美女都是抢手的,来晚了”!

“呲啦”。

一声轻响将张跃的思绪拉了回来,这声音他并不陌生,是火柴头子与砂纸摩擦点燃时发出的。

随着连接炕头的灶坑呼呼作响,张跃觉得整个房间都温暖了一点。

驱逐掉脑子里的马赛克思想,张跃朝那小小婴孩凑了过去。

那是一条红白黑相间的三色围巾,这种羊毛围巾保暖性好抗寒性强,到确实是个御寒的神器。

在羊毛围巾里包裹着一个睡的很甜的小小婴孩,那小家伙的嘴不时的动一下,应该是在做什么美梦!

张跃看了一会儿,眼神变得复杂起来。

他没有一点当爹的喜悦,那怕是一丁点都没有。

当初听到这个故事,再到提笔恨天不公,扬言自己要是张跃就咋咋咋滴的。

现在好了,真来了。

外头天寒地冻,想出去冷静一下都不行。

沉默良久。

张跃伸手轻轻在围巾上点了点,随即又将手收了回来夹在了腋窝下面,等一会儿捂热了手再去逗孩子,手冷的话怕会吓着小家伙。

可白皙的手掌刚刚夹在腋窝下,院落里的大黄狂叫了起来。

看了看墙上的钟表,张跃心头就是一沉。

搞事儿的人,他来了。

一想到这个人,张跃黑白分明的眼珠在这一刻布上了清晰的血丝。

咬牙切齿道:“实现诺言的时候到了……不知道你准备好了吗?呵呵”!

张跃低语一声一骨碌翻起身,穿好满是补订的棉袄和棉裤麻利下了土炕,虽然袜子上有着破洞,但这并不影响他登上那一双露着棉花的黑色手工棉鞋。

不高不矮的个儿不算瘦弱,但也一点都不魁梧。

掀开门帘,张跃便迈开了大步子走到门边。

门边上靠着一排农家用具,锄头、犁耙、搂耙子、镰刀等,张跃扫视一圈将那把枣木锄头握在了手中。

董冰站起身停下了添柴的活儿,灵动的眸子里满是担心,狗叫的凶兴许是门外有狼在觅食。

这大晚上的拿锄头干啥?去跟那要命的畜生决斗吗?

伸手一拉张跃的衣衫,说道:“大半夜的你去干啥,隔着门缝喊一声就好了,那畜生怕人声。”

“嗷呜呜……嗷呜呜……”!

董冰的话音刚落,就听拴在院子大门里的大黄突然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像是马上要断气。

张跃面色平静的看了一眼董冰,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道:“不是狼,是有人不想让我们睡觉罢了。”说完便拉开了陈旧的掉漆木门。

屋外寒风呼呼作响,几乎巴掌大的雪片子直往屋子里飘。

张跃将木门关上,又将大门上的铁环儿并在一起用大锁咔嚓一声给锁上,他怕一会儿跟张登科两口子打起来董冰出来帮忙。

这冰天雪地的董冰刚生完孩子不久,身子弱的紧。他可不想董冰在自己这儿有任何闪失。

这边门刚上完锁,就听大黄狗又是一声惨叫,接着就听一道愤怒的声音呵斥道:“尼玛的,敢咬我……白养你个狗日的了,天天好吃好喝的给你喂着还不行,今天就打死你算球。”

大黄狗是张跃他爹带回来的,养了四五年了。体型跟小牛犊子样,一般人根本不敢靠近。

可现在却被张跃的亲弟弟张登科用细竹竿疯狂的抽打着,每打一次就骂一句脏话。

张跃看的真切,有好几次大黄都能下口的,但最终都没咬张登科。

“就是,畜生就是畜生,喂不熟的杂种,弄死吃肉得了。”张登科的媳妇儿平日里看起来温文尔雅,可实际上是出了名的阴狠,不动则以一动就想要了狗命。

此刻,这狠心的妇女已经将砍柴用的镰刀递给了张登科,示意他把大黄给杀了再说。

眼见张登科接过镰刀就要砍掉狗头,张跃瞅准时机疾步上前扬起锄头狠狠砸在了那锃亮的镰刀上。

“当啷”

一声铁器争鸣,火星子溅了张登科一脸,镰刀顿时脱手掉在了雪地里。

突如其来的锄头吓了张登科一大跳,他捂着发麻的虎口怒目而视:“你妈的张跃,你敢打老子……”。

张登科没料到这平日里软性子的张跃居然敢拿锄头削自己,心头恶气直冲天灵盖,捡起地上的镰刀就要去抹了张跃的脖子。

张跃也知道自己这弟弟打小就被长辈给惯坏了,从来都是无法无天,今儿他是真的敢杀人的。

“你他妈的张登科,大黄从小到大你啥时候喂过一口剩饭?说你好吃好喝喂大黄,你也不怕掉了舌头。今天这狗你要是再敢动一下,老子跟你不死不休。”

嘴里说着话儿,张跃的手也没闲着,锄头再一次准准的砸在了镰刀上。

张登科一连捡了两次,都没能拾起来镰刀,心里是又惊又恨。翻着白眼瞪着张跃:“哼……你他妈的厉害,今儿有种你就把我弄死,要不然狗我一定会弄死。”

张登科说完,他媳妇冯桂花就用拳头杵了他一下,示意他不要忘了正事儿。

她见张登科不再犯冲,就冷眼看着张跃,将手里拇指粗细的竹棍递给张登科道:“是大哥啊,夜里十二点了还不休息啊?既然大哥你出来了,那有些话登科不好意思说我就替他说了,就是说这家虽然分了,但是分的不怎么公平,你看是不是再好好分一下,也好让老头子在天之灵得以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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