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1 / 2)

这给她吓了一跳,慌张的一抖手将那条黑色烧得一干二净,当然了,少年只看见那条黑色体内猛的蹿出黑色的火焰,然后联同自己的鼻子和旁边的肌肉变成了飞灰……

她烧掉那条黑蛇后原本想去看看少年有没有什么大碍,但当黑色消失后,她就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由于她的慌张使少年中间的脸肌肉直接变成了黑不拉叽的脸骨。

一瞬间的痛并没有让少年感到什么,但当血蛊和榆丝繁殖自愈伤口时,少年太感到了痒痒的感觉。

她冲到少年面前,双手颤抖的向他的面颊捧去,但终究只是停留在了半空,她的泪水滚落,喉咙里呜咽着,让本想发作的少年忽然呆住了。

他在一声声对不起中想起了那个阿柳姐,他的“心”软了下去,主动将脸送到那双温暖的手掌中。

“我没事,别哭了……姐——姐姐。”最后那两个字说的少年有点别扭和不自在,但好在说出来了。

再那两个字说出来后,她将少年一把搂住,憋着声音呜呜的。

少年学着阿柳安慰那个亡魂的样子,伸手轻轻拍着她的背说着:“不哭不哭,有姐……有我在。”

这话说出来的时候,少年感到虽然有点那啥,但他自己觉得效果应该不错,毕竟记忆中的阿柳只要怎么做怎么说,那个亡魂肯定变得安安静静,可是,她却哭得更厉害了。

她可是看过少年所有经历的,当然知道这是从谁身上学的,她只感到可怜和悲哀。

少年不明所以,只任她抱着自己哭泣,没有再说任何安慰的话,毕竟他也就只会说这些。

悲痛常怀于心的人,最见不得的便是与自己相似的人,因为淋过雨,所以想为别人撑伞。呼啸的寒夜中,或许每一刃寒芒都会带走你所有的温暖,每一片雪花都会埋葬你痛苦的记忆,但当黑暗中燃起第一束篝火,你才发现自己原来都在原地踏步,那些自己所感受到离自己远去的,都不过是没日没夜疯疯癫癫的——自我欺骗。

风雪压满枝头,却不曾停留,此剩枝梢留在原地挥手告别。

寒风凛冽,将她的秀发挽作瀑布,肆意逐流。与昨日一样,少年依旧背着他的姐姐前行。

深浅不一的脚印被短暂的留在过去,不知多久,风雪擦拭去了少年留在过去的痕迹,自留冰冷而虚幻的,被称为遗忘的东西有钱,默默填补着空洞的路途。

风雪相伴一路,少年曾闻她要去哪,但她却说不知道,然后她反问少年想去哪,少年则回答道:“离这里越远越好。”

漫漫长路,路途遥远,道路不停,没有固定的目的地,有的只不过内心中远去的熟悉感。

凡俗曾经对少年说过:“人生漫长,或许你看得见远方的风景,但你的脚却看不见。有时候事与愿违,不要将注意力放在别人身上,而是多看看你的脚,是不是又走错路了。”

她哈出的气被双手拢着,搓的暖暖后捂在少年的耳朵上,反反复复不曾断绝:“累不累呀弟弟,累就放姐姐下来,姐姐能走。”

“你鞋子都没有,裹个布能走多远,冻伤了还得治,影响行程。”少年的脸那里恢复的差不多了,也就恢复了往日的冷淡样。

“那你是在担心姐姐吗?哇!不愧是我的好弟弟。”她的眼里闪着光,轻轻揉着少年的脸。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