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_不死前辈29(1 / 2)

“这究竟是何等荒谬之语!既已病入膏肓,岂有长久存活之理?”一旁,一名鬼子怒气冲冲地逼近黄凯,声音如同疯狗狂吠。

黄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你虽看似康健,但命数已尽,不出两年,必将遭遇血光之灾。”

那鬼子闻言,怒火中烧,手中枪支瞬间拔出,黑洞洞的枪口直指黄凯,周围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溥仪却伸手将那鬼子拦下,他的笑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带着几分苍凉与无奈,“土鲁士联邦已然投降,倘若东岛国也战败,那满洲国自然不复存在。我虽身患重病,却能得善终。吉冈啊,你虽无病,却恐怕难逃厄运。这人还真是个医生加算命先生。”

溥仪的话语中透着一股莫名的悲凉与沧桑,仿佛他已经看到了未来的命运。

溥仪在说完话后,从怀中掏出一块金光闪闪的怀表,递给了黄凯,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感慨:“我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了,这块怀表就赏给你吧。”说完,他似乎心情突然好转,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也不等黄凯致谢,就策马飞奔而去,只留下一阵尘土飞扬。

溥仪口中的吉冈先生就是吉冈安直。他与溥仪几乎形影不离,就跟个狗皮膏药似的。他是溥仪和关东军之间的联系人,任务就是让溥仪老老实实的做个傀儡,不要有什么非分之想。就在两年后,吉冈安直作为罪犯,在莫斯科结束了他的生命。而此刻,他恶狠狠地瞪了黄凯一眼,然后,拍马追上了溥仪,两人一同消失在了远方的尘土之中。

黄凯轻轻地将那块金光闪闪的金表递给吉田广智,语气平静地说:“这东西我用不上,还是给你吧。”吉田广智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他连忙摆手拒绝,嘴里说着:“哎呀,这可是皇帝陛下的赏赐啊,如此贵重之物,我怎么敢接受呢?”

然而,尽管吉田广智嘴上说着不敢要,但他的眼神却流露出无法掩饰的贪婪。那贪婪的目光如同饿狼盯着猎物一般,傻子都能看得出来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黄凯看在眼里,心中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他呵呵一笑,说道:“没关系,吉田君,你尽管收下。以后你我可能再也不会见到皇帝陛下了,这块金表也不会有人再追究。你就当是我送给你的一份小礼物吧。”

听到黄凯这么说,吉田广智的脸上立刻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他小心翼翼地接过金表,仿佛怕弄坏了这件宝贝。然后,他迅速地将金表放入怀中,生怕别人会抢走似的。

吉冈安直内心的怒火如同暴雨前的狂风,猛烈而压抑。黄凯的侮辱在他心头划下一道深深的痕迹,他策马疾驰,追赶前方的马队,一边在脑海中构想如何给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一个狠狠的教训。他知道,此刻的傀儡皇帝就像一只被激怒的野兽,稍一触碰就可能引发更大的冲突。于是,他选择了暂时的忍耐,等待一个更为合适的时机。

好不容易安抚好那个情绪不稳定的傀儡皇帝,吉冈安直正准备下令追捕黄凯,营帐外却突然传来了报告声。有人抓住了一个抗联分子,声称他刚对吉冈安直发动了袭击。吉冈安直眉头紧锁,心中满是疑惑:我何时遭遇了袭击?他走出营帐,想要一探究竟。

吉冈安直迈着坚定的步伐来到营帐外,一眼便看见了吉田广智正带着人押着五花大绑的黄凯。黄凯显得格外狼狈,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不甘。

吉冈安直见状,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他嘴角微微上扬,连声赞道:“好!好!好!”每一个“好”字都像是从心底里迸发出来的。

吉田广智见状,连忙上前汇报道:“吉冈先生,此人刚才胆敢袭击您,我们已将他缉拿归案。请指示如何处理。”说着,他还从口袋中掏出一块金表,呈递到吉冈安直面前。

吉冈安直接过金表,仔细端详了一番。那金表做工精致,散发着耀眼的光芒,显然价值不菲。他轻轻摩挲着表壳,大方地将其还给了吉田广智,说道:“你做得很好,这块金表就作为奖励赏给你了。”

吉田广智接过金表,脸上露出惊喜之色。他迅速敬礼,并感激地说道:“谢谢吉冈先生!”

吉冈安直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吉田广智的谢意。他目光转向黄凯,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黄凯还是把东岛国鬼子想的太好了,他一直认为自己对这些东岛国鬼子的了解已经足够深入,他与这些鬼子兵混得风生水起,彼此间的关系看似融洽。然而,他万万没想到,吉田广智在收下他的金表后,竟然会突然翻脸,用枪指着他,命令手下将他拿住。

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和周围黑洞洞的枪口,黄凯心中一阵慌乱,但他很快恢复了冷静。他知道,此时任何反抗都是徒劳的,只能束手就擒。

吉田广智在收下金表后,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他深知吉冈安直是个能得罪的人,黄凯的所作所为已经得罪了吉冈安直,他必然会来找黄凯的麻烦。到时候,自己难免会受到牵连。与其将来被动应对,不如现在主动出击,将黄凯抓起来交给吉冈安直,这样不仅能避免将来的麻烦,还能借此机会立下一件大功。

果然不出吉田广智所料,吉冈安直对他的举动不仅未加责怪,反而大为赞赏。他许下诺言,会将吉田广智的功绩上报给上级,为其请功。吉田广智闻言,立刻向吉冈安直表达深深的谢意,心中暗自庆幸,仿佛吉冈安直已成了他的再生父母。他暗想,若得吉冈安直相助,今后仕途必定一帆风顺,青云直上。这份福气,真是不知前世修了多少年才换来的。在吉冈安直示意他离开后,他满心欢喜,千恩万谢地离去。

而黄凯被捕后的心情则截然相反,后悔的肠子都青了。他虽料到会有麻烦,却认为吉冈安直不会在溥仪面前公然发难,毕竟溥仪仍是名义上的满洲国元首。他自信地认为自己有机会逃走。然而,他万万没想到,吉田广智会智恩将仇报,翻脸无情,连一丝机会都不给他。这一刻,他才深刻体会到,自己之前把东岛国鬼子想得太好了,这竟是他最大的失误。他自嘲地想,自己还自称是算命先生,却连自己的命运都算不准。

吉冈安直对于黄凯自诩的算命之术嗤之以鼻,他深知这不过是迷信的幌子,毫无科学依据。他真正愤怒的是黄凯那张口就来、搬弄是非的嘴巴,这样的人,绝非良民。在吉冈安直看来,感化这类人是不可能的,唯一能让他们不再对东岛国构成威胁的,就是彻底消灭他们。

然而,吉冈安直并不想让黄凯死得太轻松。对于那些得罪过他的人,他从不让他们痛快地离去。他心中充满了对黄凯的憎恨,决定要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刁民尝尝地狱的滋味。

于是,在吉冈安直的命令下,黄凯被蒙上双眼,拖进了一辆颠簸的货车里。他无法看到外面的景象,只能感受到车身的摇晃和周围人的气息。他知道车上还有其他人,但他们似乎并没有被束缚,这与自己的待遇截然不同。

颠簸了半日,黄凯一行人被赶下了车。当眼前的遮眼布被粗鲁地扯去,他的视线慢慢重新聚焦在周围的一切上。熟悉的感觉瞬间涌上心头,他立刻意识到这里正是他之前苦苦寻找的地方。他万万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找到自己找了快半年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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