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诗风相背黄梁断,师侄相称疑上心(2 / 2)

别说,晋王三人在审诗时,差点道心焕散,这几十首诗中,多数都是平淡如水,有的开始一二还令人耳目一新,后面却索然无味,形同鸡肋,想是他人借作,但居然就记下一二句。倒数几位的诗作一度让三人三观尽毁,可谓是自古纨绔怎英豪?赋诗却道月真白。水清湖蓝闭目怒,忍把稿诗作一旁。

丁元观却不知这些,只疑是晋王抬爱,盘算到时道谢,只是又将欠下一个人情,怕是难还。

“诗论既完,诸位自当尽欢,本王且去做庄周。”晋王似乎也有些疲累,神烦,索性离去。

丁元观倒也不敢出言,却不知晋王面貌。

“他们诗作抄完没?给书坊那加印,嘿,上次只卖出二千份,这次怎么也六千份吧?一份五两,三万两银子,顶不少税了,对了,接着给本王造势,让全天下人都了解本王,与天下读书之士为好,还怕他京都不成?”晋王出了亭院,对阴影道,后方二待卫则早见怪不怪。

“恭谢吾王,小人领王命。”阴影处一阵声传来,草惊风动。

“又是一个妄加皇权之辈,你们说丁元观知了,会是如何?”说书人一拍醒,语速飞快又缓下来。

饮了囗茶,见无人同应,只得续讲道:“且说那丁元观如那《红楼梦》里刘姥姥进大观园般,见玉柱银盘,金壶雕栏,不由得东瞧西看,倒不像个士子,似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布衣平头百姓。”

虽有些士子过来交往,但多是纨绔死读之辈,交好又有何用,且也非真心,只相互奉承而去。

此番诗会,倒令丁元观开了眼界,正是岁岁朝朝青山见,今才方知富贵家。

“子安师侄?”丁元观忽听一声传来,忙回头看去,见是戴御史。

“御史大人,子安不敢妄攀亲长。”丁元观连忙躹了一躬,以示尊敬。

“我师孟文令公,与你师祖也是有些交情,与你师吕伯远也是同科进士,你称本官一声师叔也无碍,若你不认,回去告诉吕伯远,他的酒可就归本官了。”似是想起什么,戴御史不禁抚须大笑,颇有失风度,令丁元观进退两难。

“那便恭进不如从命,师侄拜见师叔。”丁元观无奈施了大礼。

戴御史不由笑笑,连道:“师侄快快请起。”倒让丁元观怀疑是不是中了计。

戴御史与丁元观这般师叔侄相称,倒令几人印象上涨三分,过来套出其中关系,只被丁元观搪塞过去罢了。

待诗会完,众士子陆续请辞,丁元观却请见晋王。

“丁子安?想起来了,那个六席,不见不见,汪管事,赶出去。”晋王正昏昏欲睡,听下方一管事说有人求见,自是不许。

汪管事得了王爷之命,加其本便猖狂,回亭院语气极尽嘲讽道:“丁小君子请吧,王爷不见,还请打道回府。”

丁元观只默默离去,还有小厮盯着,怕他拿了一点什物,对读书人来说,甚是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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