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诗风相背黄梁断,师侄相称疑上心(1 / 2)

茶馆外下了雨,故而十钱晚了些时侯,辰时已经过了,喝茶客也不如往日多。

只有三五个衣裳还算奢华的富家子弟,点了几壶碧螺春,龙井,铁观音。

王掌柜没在,索性和帐房打个照面,拿出家伙,如往常般,说起书来。

“书接上回,且说那晋国几位大臣求了晋王提字,自是各有所思。”

王丞相出了个灯字,戴御史出了个影字。

下方众人自是苦思冥想,有涂了纸,躬手认输的,有皱眉头勉强作出的,短短几盏茶时间,便有数人躬手认输。

丁元观仔细想了想,磨墨理纸,随起笔书写。

戴御史正在下方众学子间游走,对众人诗作点评。心道:这位是郑伯的三公子,虞美人,不错。这韩侯的五公子作了首五言,字不错,可惜诗不行。这诸葛氏的嫡系不错,知道夸奖本官,这次的一甲必有你一人。这是?吕老先生的弟子?不过行文不够厚重,偏于奇,巧,淡,倒有些江河派的样子,不似峻山派般。

丁元观停笔,抬头便见戴御史正对诗词评头论足,不禁一笑。

一笑可不然,毕竟民不与官斗,那怕是士,倒让戴御史将丁元观的名号默默记了下来。

又过盏茶,众人尽皆停笔,端坐于位,丁元观方回过神来,观察起诸位与他一般的来客。

共五桌,划分明显,绣腾蛇,着锦衣玉带者为王孙贵族,配玉佩,着净衣丝绸者多为士族中人,配饰无几,着下等丝绸者普遍是寒门子弟。

小厮将众人诗作收走,传于台上晋王与三位大臣之手,几人密语,盏茶间,定下名次,传由小厮。

“本次诗会,经吾王与三位大人合议,共青玉案三首,虞美人一首,五言两首入选上等之列!”一名小厮捧着一份名单高声喊道,其旁的更一位小厮则喊起诗作。

“头名郑国钟占则,字俭安《青玉案丶绛州行》,曾几雄国京都在,雾笼城,水相环。灯间有女,依人否?笑比桃花,残影留醉,胜却倾城貌。”第一首出,台下众士子顿时一惊,好一首青玉案,果真非同凡响。

“次者,韩国钟占锐,字厚平,《影灯留》,纱灯遮碧女,观影辨依人。回首千般好,醉酒倚行留。”第二首同样引起一阵议论,字少却精,非凡呀。

“再次者,荆北郡诸葛修,字灵玄,《虞美人丶北山间》,浮云霜月又遮星,暮夜华灯醉。抬眼望归北山月,却看红颜醉卧清溪边。月明抚纱揭朱颜,惊叹声无却。却看红颜笑羞离,只留香纱孤雁与寒月。”此诗一出,丁元观方一惊,此诗之才,隐隐盖过前两人,但前两人皆是各诸侯公子,同是皇族,恐也是压制吧。

丁元观又听了下两首,两首皆是青玉案,但比之上三首少了不少神和意,只能算是中上。

“最后一名,河东郡丁元观,字子安,《朱颜梦》,梦里点朱颜,忽醒察边人。似是前世情,又似后生缘。一见枉终情,晨晚皆记牵。却道黄梁梦,凝意了绝情。”诗还未完,下方众士子一阵哗然,丁元观?何许人也?河东丁氏?怎会无名?

碍于晋王,众士子只静下心来,开始品味此诗,此诗风格,与当今诗风似是背道相驰,虽与一见钟情的主流相付,但往是半途而终,未完不言,此诗却一改常态,以黄梁梦断了幻想,可谓剑走偏锋,断了多少念想。

别说他人,就是丁元观自已也很是疑惑,此诗并不高明,只是取了巧,怎可落于上等之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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