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赴晋呈上请帖去,诗会繁华讽士人(2 / 2)

“阿姊,别淘气了,你可是苏家的女儿,不要这样胡闹。”一个端庄清雅,仿佛净化人心的声音出现。

丁元观连忙回头看去,只见花灯悬挂的一层又一层,怎能辨认出人影?

只听得对话:“哈哈,清儿,给汐儿买个没事,你别管她,她以后就明白了。”

“府君大人还是注意点吧,您也是有官身的了,小心汐儿没人要。”

“怎么会呢……”声音渐渐远去,丁元观却似乎透过花灯看到了三个人影,位于一边的高个女子似乎那般美丽。

丁元观的心仿佛已经被拴住了,思所着那女子的背影,只无精打采的到了王府。

向管事递了名帖,便有下人领着落座。

”只从七夕诗会便看出晋王府的奢华,只见是不知繁几的彩灯挂满了阁台楼阁之间,丝绸锦带在其间缠绕,在空中交织出彩色的长夜。地面上那是一个奢侈,却见那一队队小厮奴婢捧着一壶壶杜康美酒,端着一道道珍馐佳食,又有那岭南的荔枝做闲食,海外的夜光珠做灯盏,名传千里的名角为众士子取乐,如此只一餐,便不知耗费了几万两白银,可这不过是绛州一个月的税收,若按人头来算,一人一个月便要交一两的白银,仁宗朝可是一年仅五两,到了地坤元年,居然达到十二两,加上中间贪污,少说三十两,要多些,恐得四五十两!”

说书人再一拍醒木,不由思索起旧事,稍抿了囗茶,再度开讲。

“且说那晋王出场,当真是一身贵气,怎么说?四爪乌蟒布雨袍,白玉珍珠金丝冠。横生珠光气丰足,满面富贵似真王。”

这晋王可非简单人物,号称藩王三最,最好诗文,最爱财,最好虚言,其府上光门客就有上百人,常自比赵平原君,齐孟尝君,素有宗室贤王之名,其门客鼓吹其:急公好义,家资巨富,贵气无言,求贤若渴。

晋王落座上首,环顾四周,又翻翻贺管事上的表,王孙贵族十一人,士族子弟二十六人,大儒弟子五人,寒门出身七人,族内为三品官者十四人,合计六十三人。

晋王也没说,笑了笑,道:“诸位都是我大齐的年轻俊杰,即是七夕诗会,当以情为题,便词从青玉案,虞美人二词牌,诗以五言为限可好?敢问在座诸位,可以腹稿啊?”

“王爷,以情为题未免简单些,微臣与戴御史决定各自添上一字。”一着朱红袍,胡子花白的老臣道。

“依丞相言便是了,王卿,戴卿,还望几位爱卿日后助本王治理晋国呢。”晋王笑道。

“列位看官,只身往走晋王府一段便全始而终,谢谢各位抬爱。”柳十钱念完这段,一拍醒木道,朝下方的几位看官躬了手,也没赏钱,帐房取了钱五十文,这是一场的。

柳十钱拿了份钱,和掌柜打了个照面,一声不吭,只将折扇,手帖,醒木三件套放包袱里,出了茶馆。

而再看馆中诸人,却笑了起来。

“没文采,倒装起读书人了,不过是识两个字罢了,看见没?这柳十钱气性比往日大了不少啊。”

“不过是个县试都没过的下九流,气性过不了几日就没了,不想着读世贤书,反倒做这等营生,自甘堕落。”

王掌柜看了他们一眼,没说话,点上烟杆,对帐房使了个眼神,就回了里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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