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赴晋呈上请帖去,诗会繁华讽士人(1 / 2)

说书人一敲醒木,一展折扇,不由得又叹了囗气,满堂座竟只几人,不由泪落,饮了囗茶,只得再度言说。

“且说那丁元观上了晋国……”

这一去不得了,丁元观吓了一跳,怎么说?入了晋国都城绛州,这绛州辖地四县,仁宗时人囗二十余万,四万余户,是河北的重镇之一,虽才三四十年光景,可看到的却是城门囗满是枯瘦饥民,依树老者,着的是破烂麻衣,更有人青紫一片,断腿渗血。

有人朝丁元观望了眼,见身上穿的是白整净衣戴了佩玉,骑了絮马,知是大户人家,不由起了心思,记下模样。

可叹丁元观涉事不深,以致成了后患。

那城门官远瞧着一公子骑马而来,见其气质,料是名门望族,又见衣裳单素,无繁多挂饰,只将认为是庶子旁支,故也无谄媚之举,只道:“敢问是那家公子?来我绛州何事?”

丁元观打量一翻,见其腰牌,似是绛州南门卫副小旗刘什几字,又见其神情,心道,原是个嫌贱媚上之辈,随笑然道:“河东丁氏旁支,只是混个虚名,不值得大人听名,来此找个贵人。”

刘什不由一笑,心道,原是个旁支,想也有些资财,自当捞上一笔,便道:“即如此,也便不听了,入城费两百文,孝敬钱你看这给,不过要是少了,看到那个瞎子没,懂吗?”

丁元观只无奈,官比民大,从马后取了包裹,这一路上,光山匪强盗就碰到六股,好在三股索财,两股逃跑,一股被巡逻的捕快救了,但也以保护费的名头索了二两碎银。

取了五吊钱,一脸肉疼的递过去,方才放进了城,不过临走前看了看众流民,只摇头叹息。

进了城方知,也是一样,街道行人只比外面的流民稍强,多面黄肌肉,观其神色,宛如行尸走肉,令人震惊。

又进了城中心,虽限于齐法,不修皇宫,但历代晋王却一步步扩张王府,王田,晋王府占据了整个绛州州府的四分之一还多,传闻内里光奴仆就上千人,待卫达两百人,另有家臣小妾公子公主几十人,修得是金碧辉煌。

有诗为证:晋王府里接云翼,对望朝阳拜夕月。玉柱金砖琉璃瓦,满是绛曲血汗成。

“哪来的,上府上来干什么?”王府守卫见丁元观一袭白衣前来,不由觉得晦气,语气不善道。

“河东丁氏子弟丁元观,前来赶赴七夕诗会。”

“七月七才开,这会七月五,有令牌吗?有令牌上府长廊西的贺管事哪报备。”另一王府守卫听是士族子弟,忙让开半个身位。

“有,多谢两位兄弟,这是小弟赠予的辛苦费。”丁元观可谓深知有钱能使鬼推磨。

“好,兄弟,哥哥就跟你说,这次诗会已参的有江南周氏的周幼兴,逆水侯府的袁望山,鲁国公的公子钟佑邦,陈国伯蔡国伯郑国伯等伯子国的公子和诸葛刘氏孔各府子弟也会到场,但论实力,当属这三人。”那守卫听了听钱袋里的响,不动声色的藏在头盔里,另一人肯定也有,见者有份。

又过几日,七月七,七夕节,也是齐朝为数不多女性大面积出游的时间,放在平常,大家闺秀们都待在自家阁楼里,郁闷的很呢!

丁元观正手持请帖往晋王府走去,忽听到银铃般的笑声。

“阿爹看,是风筝!还有花灯!那边还有糖人,给女儿买一个吧,阿爹!”一个空灵天真活泼又带点撒娇的声音响起。

丁元观不由笑了,直到下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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