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师徒论较朝中事,虎狐猜疑有一伤(1 / 2)

柳十钱依旧是那副行头,饮茶谈事的茶客们瞟了一眼,也没说什么。

柳十钱自顾自的向掌柜拱手道:“王掌柜,生意兴隆啊,邻近年关了,怎不添两件衣裳?”

“开这么个茶馆能赚什么?无非是听些趣事罢了,不过柳先生,可慎言啊,昨日的文字狱什么的,可真得莫谈国事啊。”一身黑棉衣的王掌柜自嘲了番,又劝道。

“无事,这海州城里可太平着呢。”柳十钱道,拿出说书的醒木,又说起书来。

“话说墨竹一事结束后,丁元观的声名愈发高涨,虽说有取巧的成份,但也算是一流人物。”

且说这日,丁元观入了吕阔院中求解。

“师父,今朝天下越发混乱,闻圣上斩兄弟彭王,将张鸿生张大人贬岭南,怎办?”丁元观忧心仲仲道。

“何惧惜?彭王者,仗势以欺百姓,好色以宫千丽,贪财以铸金钟,狂妄以嘲御史,圣上令杀彭王,除天下害也。张大人者,儒家宿老也,门生遍朝,自无事。”吕阔抚胡笑道。

“可天下如此,定让天下人寒心啊。”丁元观回道。

“轻言少语,隔墙有耳,那群乱党可非常人。”吕阔皱眉道。

“话说师父,我誓家一脉的核心呢?”丁元观见吕阔如此胆小,不解的问道。

“儒家仁义廉耻,法家法术势,道家无为,墨家非攻介爱,我誓家为泽世苦已正身。”吕阔道。

“苦已救生正身?何解?”丁元观问道。

“誓者,出囗不悔,而有有三誓不得负,一誓为泽世,若不发泽世之誓安为人乎?世即养吾,吾不泽世,只知损,须知天地有定数,海陆皆饮啄,无泽只有亏,枯木烂石涸。”吕阔淡然道。

“二誓者为苦已,所谓不知青云之上,不知淤泥之㡳,不知世道,一人若不皆晓上下阴阴乾坤清浊之理,只攻一门,则大谬,惜世人多逐富贵而忘贫贱,故而誓当苦已,苦已非富贵,非贪欲,非身家,非言谈,非行止,乃抑已之望,望他人富贵则生嫉恨,望他人声色则失本心,望他身人身家则起祸思,望他人言谈则较功利,望他人行止则哀已身,故不望他人而继苦心志者,少之。”

“三誓者为正身,若身不正不谈泽世,不谈苦已,何来天下宁?若天下人正已之身,则天下安,然天下人何可正已之身?”吕阔肃然道

“如此,弟子失礼了。”丁元观躬手道。

吕阔不由一笑,问道:“谈何失礼之处?”

丁元观回道:“师既言轻言少语,我却问师未授之处,想是触及门内繁规,故而失礼。”

吕阔听罢,只抚须长笑,道:“不过是腐儒之规,他言礼义仁廉耻,几人做的,看似门徒满天下,多是空谈死读之辈尔。”

“徒儿不知,师非不惧天下儒者群而攻之?”丁元观不解道。

“以吾之见,儒当分为五等,一者曰腐,二者曰明,三者曰洞,四者曰名,五者可封圣也,攻师者,乃腐儒是也,既是明典正刑的明儒也非攻之,且攻也未必有勇之,无勇只腹咒心怨尔。”吕阔道。

“师之远谋,非子安之浅见,徒儿受教了。”丁元观再度躬身道。

“不过为师也有一惑,以子安以才学,非无名之辈也,与尔同龄者宋佑兴,蔡素青,公孙远略皆声名远扬,稍次者,如刘言正也观之,与尔相才甚不如之,何汝无名乎?”吕阔问道。

“只性清谈,不合名流仕人,不与争之。”丁元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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