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湖心亭上多讽言,三人观事分高下(2 / 2)

“三位,请。”高岸目光不善,语气狂傲道。

“行,那便来一首,阅柳,高干地生出百枝,横枝渐展三千叶。青叶软枝犹认母,躬垂地水方得泽。”丁元观冷淡道。目光看了看河岸垂柳,又看了看高岸。

人家柳树都知地和水蕴养了他,躬身垂下枝条,知孝,知礼,你个太师之子还是前任居然如此狂傲,不知礼也,借诗暗讽。

高岸听罢冷哼一声,道:“子安贤弟好囗才,敢问你河东丁氏至今有几位一品大员?”

河东丁氏当前只有一名从一品太子太傅丁法真,且己年至古稀,可能二三年便告老还乡。

在齐朝,共有左丞相,左将军,御史上大夫,太师四个正一品职位,从一品则是右丞相,右将军,御史中大夫,太子太傅,紫衣议阁大学士,朱批令六个,合称十尊,

而定国公府高氏则是功侯势力龙头,当朝左将军高盖,御史中大夫高威都是一品大员,门生无数,就是三个河东丁氏也不敢为敌,得四个方可持平,若压制得五个河东丁氏,就算是天子脚下,号称海内第一望族,桃李满天下的洛东刘氏也要暂避锋芒。

“一品再多又如何,又不是一刀一枪拼出来的,也不是步行数十郡,奏折千封换来的,不过是祖宗之功。”丁元观看了看高岸,平淡如水道。

“嗯?哈哈,不错,这般人才便该入我定国公府,出个条件,我且使君金榜题名,入翰林院,为天子官。”高岸转怒为喜笑道。

“高兄说笑了,子安一介布衣,安得入国公府内。”丁元观笑了笑回道。

“如此,子安贤弟可别后悔,高平,走。”高岸冷冷的看了眼转身离去。

“主子,咱就这么放过他?”高岸的伴读高平见看不到人影了问道。

“哪有这么容易,我定国公府想将一个旁支士子弄死就像捏死蚂蚁一样简单,要不是洛东刘氏和蜀郡李氏还有那帮宦官在找我们的把柄,就他,不用到明天,今晚就没了,不过这个前途不小,不打压一下成了气候,就不好了,我要他毁了名声,断了支撑,没了人脉。”高岸眼底闪过一丝狠色,阴险道。

“子安可要当心,恐以势压人。”宋修皱眉道。

“依吾所见,他高眺云眺不久了。”许谓道。

“何惧惜?岂不闻水来土淹之理?”丁元观平淡道,只是语气稍软了些。。

“只是,子安有些浅见了,须知盛名之下无虚士啊。”宋修见二人如此,略有担忧道。

“义远兄多虙,依孝守之见,不过是肌肤之患,况且,以如今高氏之势,已隐隐有昔年汉昭帝时霍氏之盛,只是,高氏之剑未必如霍氏坚,高氏之刚却远胜霍氏,古语云:过刚必折,以平原君客毛公之言,锥有其芒,只是剑之盛,芒,可是指的天,高氏之久远,在何处?”许谓笑笑,竟将高霍二家对比。

“孝守慎言,莫谈国事。”丁元观略为不安,出声道。

“且谨言少语,须知道听途说,只流言便可将汝关入大牢啊。”宋修也是不安,对许谓道。

“唉,义远子安二兄怎会不知吾意?只是莫要被文字狱关坏了啊。”许谓见二人状,只长叹囗气道。

“也好。”宋修道。

三人默然相背而去,似未有先前言语之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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