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子安拜师吕夫子,舟车去南归渺渺(2 / 2)

丁元观闻之,上前取像前佩剑斩断半数墨发,在视发如父母的年代令人惊叹之。

吕阔返回高台落座,丁元观将拜师帖放于头顶,吕阔面前,奉上拜师帖,行三跪九叩大礼。

丁元观取了改囗茶,奉茶道:“师父,请用茶。”吕阔饮完茶后悠悠回道:“饮了这茶,我就得叫汝徒弟了。”

丁元观忙再度行礼,又取了六礼束脩,分别是芹菜,莲子,桂圆,红豆,红枣,腊肉干,正是拜师六须。

吕阔笑笑,拾起桌上朱笔,丁元观忙上前低下额头,吕阔执笔一点,便是朱砂点智。

丁元观再度行大礼,吕阔从桌上拿下一书。

丁元观伸手低头接过,双手捧手行点头礼,定睛一看,《誓子》。

誓子何许人也?誓家一任家主,明启六子之一,学于儒,道,后从墨,明启十九年为仁宗所征,任太子太傅,著《誓子》十篇,分《言行》,《用庸》,《非顺》,《誓正》,《合仁》,《守心》,《忘名》,《洗尘》,《祈信》,《破断》,共计三千七百余字,然明启二十四年为同为六子之一的鸿子所辩败,罢官隐退,誓子也少见于史,至于《誓子》,自称誓子门徒也有过些许,但传言只有十本存世,皆是誓子手抄,不传于外。

“既是誓家,自有师祖之典籍,除闽州王氏外,已无修此道族,闽州王氏切记不可犯之,乃师祖之门。”吕阔凝视丁元观,神色肃穆道。

“徒儿谨记。”丁元观再度施了一礼,只是,脸上又多些认真严肃。

此番事了,再说长江以南的江西府。

“清儿?汐儿?可备好行物,此去北上,可再难归了。”一中年男音从府外传来。

“自是不用府君大人多虑,还请吧。”一道清灵的女声传来,通其音色,约二八年华。

“如此,也不用我了,记得与汐儿共至,别将汐儿落在府里。”中年男子笑然道。

“会的,时辰尚早,府君大人去吧。”女声再度传来。

中年男子笑着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阿姐,你说爹爹入京,为何要吧我们放在河东,留在这不好吗?”一道只有及笈之岁的女声对先前女子道。

“京城可不是江西,天寒地冻,路上舟车劳顿,到那可不是正值腊月?可别吧小汐儿冻着,去河东也没什么不好的。”先前女子道。

“好吧,话说是那个丁府啊,汐儿记得有好几家呢。”

“是辅邦伯府,好了,汐儿,且去休息吧,阿姐要读书了。”

只听书页翻动,脚步轻移,一副清秀中透出三才气的面孔映入眼前,当真是倾国倾城,可比汉时卓文君,蔡文姫,魏晋谢道韫,唐时上官,鱼玄机,宋时李清照,虽低下额头,却难掩一身书卷气,不愧才女之称。

可谁人料得,此番入京,料了个血恨残哀?

不多时,北去,不归。

“正所谓,岁寒三友苍竹师,竹梅自有天缘配。这上回便完了,明日卯时,开讲下回。”说书人一拍醒木,向下堂几位看官一躬手,告辞而去。

而下方的看官则尽是老人,偶有的布衣士子,全然也不将其放心上,以至一片沉言默语,倚门的掌柜只摇头叹息,轻声道:“世事艰难,这说书的本再好,也没人敢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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