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子安拜师吕夫子,舟车去南归渺渺(1 / 2)

“咚,咚,咚。”一阵钟声传来,这是下课的意思,在座的学子收拾了四书五经,对吕老夫子躬身表示尊重后陆续离开。

“子安,随我来一下。”吕老夫子对丁元观道。

“夫子之言,莫敢不从,学生且随。”丁元观躬手道。

要说这青松书院,当真不愧为齐朝五大书院,夫子达七十余位,学子少说上千人,光院舍就有四五十座。

青松拂日,莲荷竞放,泉声鹤鸣,鹿行云动,不见白丁,尽皆英才。

“子安,汝之才学可与张卢并称,然你之愁气过重,我且问你,愁何?”吕老夫子端坐于长桌,砌了一壶清茶,轻声问道。

“学生以为,九监为一,外戚为二,异族为三,藩王为四,功侯为五,流民为六,天灾为七,贪官污吏为八,各地重将为九,门阀为十。”丁元观说道,眼神中充满了厌恶。

“尔不为士族,与门阀何二之处?”吕老夫子不解道。

“门阀,学生认为以颍川韩钟荀郭四者为一,青州姜田孔孟为一,西凉董马张牛为一,江东项虞龙孙为一,这些门阀势力远超士族,非一郡之望,如青州门阀,还在胶东,胶西,琅琊,齐郡等地有势力,故而三十士族不及五六门底。”丁元观有条有理的说道。

“不错,吾吕阔枯活半生,总算见了观事透切的,说说如何治之。”吕老夫子道,生起了爱才之心,然却心中又是一怔。

“学生认为,九监者应以金攻之,白氏者以权诱之,异族者以计分而化之,藩王者缓而削之,功侯者以势压之,流民者以仁待之,天灾者以赈减之,贪官污吏者以天下百姓服之,兵权将者策其部将收之,门阀者引天下士族抗之。”丁元观说道。

“可汝之计,治标不治本呀。”吕老夫子笑道。

“还请夫子指教。”丁元遥再度躬了一礼问道。

“吾朝真正中衰便是范鸿之乱,时之中原大乱,黎民流离失所,造成了众多问题,其一是流民遍地,豪强借机圈占土地,税赋减少。其二是商贩大发国难财,形成冀州,江南,关中三大商帮,以控天下命脉。其三是制度消亡,包括报银制,备武制,鼓查制等,使吾朝加速衰亡。其四是对立严重,因范鸿之乱,长达九年未开科举,使察举的官员子弟大量入朝,形成寒门派和卿士派,此外还有不少,子安,尔可明之?这天下英豪,并非空囗无凭之辈。”吕老夫子含笑道。

丁元观听闻吕老夫子的高论,心中一惊,忙跪倒在地,言道:“子安愿拜夫子为正师。”目光透露出坚定不移的决心。

“好,好啊,今天吾吕阔便收你为弟子,明日备好拜师礼,也不需要别人了,吾一生平淡,便以天地为鉴吧。”吕老夫子或者说吕阔拂摸者胡须大笑道。

次日清晨,丁元观便至吕阔院内。

“拜师第一礼,正衣冠。”吕阔朗声严肃道。正衣冠为修整衣冠是否整齐,是对师父的尊重。

吕阔用手为丁元观整理一番衣物,丁元观施礼示谢。

“拜师第二礼,盥洗礼。”这个礼是将手洗净,表示净心,别无二物。

丁元观洗了双手,眼神透露着澈亮。

如果说前两礼不算重要的话,下一个可当为重也。

“拜师第三礼,祭祖师!”吕阔从高台上下来,端得是龙行虎步,其手执草香表书,深吸一囗气,将三根香插入香炉,又借香烛之火,将表书焚于香炉,随行三跪九叩大礼。这三跪九叩是礼仪中最为正式的拜师礼,一跪三叩头,起后再跪三叩头,再起再跪三叩头,故称三跪九叩。

“启凭祖师,今日本门纳河东子丁元观字子安,号烛火,为我誓门六代子弟,望祖师明鉴,天地日月,江山天下共证!”

“子安,上前,剑誓。”吕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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