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辗转厮磨不得章法,颜喻倒是挺受用,大度地配合着少年探索,不催促也不嫌弃。62(2 / 2)

  年关将近,颜喻一直忙得脚不沾地,这天,他费了好大功夫才终于腾出小半天的时间来陪林痕。

  因着实在拿不出精力陪林痕一同劳作,颜喻就让人搬了个凳子,坐下来。

  腿上盖着厚毯,身侧燃着炭火,难得的惬意自在。

  埋酒之法多有讲究,光是深度都至少要在三尺以上,足有半人之深,林痕不愿假手他人,一个人吭哧吭哧地挖。

  自打入冬以来,就没有下过一场像样的雨,土地很干,挖起来格外费力。

  颜喻见林痕额角渗满了汗珠,出声提醒:“累了就歇歇,时辰尚早,不必急于一时。”

  林痕却摇摇头:“就快好了,挖过上面一层,下面就简单多了。”

  颜喻没试过,不知道林痕说的是真话还是单纯执拗地想一口气干完,他没有问,点点头让林痕继续。

  过了会儿,林痕开口:“今年真是奇怪,这马上就要入春了,竟然一场雪都没有下。”

  颜喻闻言抬头往上看,万里无云,一片晴朗,这一年的最后几天,丝毫没有下雪的可能。

  “少了场瑞雪。”颜喻道。

  世人常言“瑞雪兆丰年”,其实不无道理,大雪一下,笼罩整片大地,它既有助于土壤保持水分,又能给田地里的庄稼提供一床天然的保温棉被。

  一场适宜的雪,总能让人对来年多几分期待。

  “是这样的,也不知道新年过后,会不会下一场补上空缺。”林痕应了句,没在意,继续埋头挖土,准备埋酒。

  可惜一语成谶,希望落空。

  春节过后,没有落雪,甚至之后的大半年,都没见着一场像样的雨。

  大庸西北诸城因此大旱。

  河流枯竭,大地干裂,去年辛勤播撒的种子还没长出麦穗就已枯死,数千亩良田颗粒无收。

  急报从西北快马加鞭送达京城时,林痕正在颜喻身边。

  今年的夏天尤其炎热难熬,即使已至夏末,闷热还是经久不散,憋得人几乎要喘不过气。

  林痕额头渗出汗珠,可惜他无心去管。

  因着颜喻的准许,他这半年旁听了不少政事决策,自是知道西北旱情的。

  早在三月前,旱灾的苗头刚刚显现时,朝廷便免了西北的赋税,一月前更是打开国库,送了批粮食过去。

  “怎么样,情况好些吗?”林痕关心地问。

  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颜喻脸上布满愁容,他摇了摇头,道:“更差了,闹了饥荒,死伤百余人。”

  林痕震惊:“怎么会?不是算过的,百姓的存粮加上朝廷的救济,就算是难了点,但至少撑到入冬是没问题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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