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辗转厮磨不得章法,颜喻倒是挺受用,大度地配合着少年探索,不催促也不嫌弃。62(1 / 2)

  颜喻摇头,说:“给一只猫安上神鸟的名头,你就不怕它压不住?”

  “压得住的,我相信它,而且,我不信那些东西。”林痕说。

  颜喻无奈,倒也不至于逼着林痕改变主意,只好点点头表示同意。

  得到允许,林痕当即就笑了,他抱着猫喊了两声“金乌”,试图让一只还没断奶的丑猫接受它的新名字。

  颜喻看了一会儿,虽是有些不忍心打断这样有趣的场景的,但还是道:“你离宫太久,为防生出不必要的麻烦,今日便回宫去吧。”

  林痕一怔,意识到自己离宫太久,都快忘了自己的身份。

  这么多天被刻意压下的恐慌开始生长,他比谁都明白,只要自己还是质子一日,与颜喻的身份隔阂就始终存在。

  他根本就不可能以质子的身份和颜喻走完一辈子。

  更悲催的是,他渴望和颜喻并肩而站,却没有能力改变现状。

  林痕神色黯淡下来,抱紧金乌,沉默着点头。

  颜喻并不知林痕心中所想,只当他舍不得小猫,他叹了口气,掏出一枚腰牌推到林痕面前:“这个,你拿着。”

  腰牌是铜制的,带着肃杀的光泽,林痕放下猫,拿起查看,才发现腰牌背面刻着繁复的纹路,纹路正中间,是一个“颜”字。

  他不解地看向颜喻。

  “这是我名下的腰牌,拿着它,你便可自由出入皇宫。”颜喻解释道。

  他以前只当林痕是个随叫随到的小男宠,并没给对方联系自己的机会,可那天他已经给出去了一辈子的承诺,自当认真履行,这腰牌,是该给出去的。

  林痕摩挲着腰牌上的纹路,感受指腹传来的冰凉触感,心中泛起苦楚,却也满足,他问:“大人就这样信任我吗?就不担心我拿着腰牌做出背叛你的事?”

  这问题的出现明显不合时宜,颜喻却笑了笑,道:“你安心收下便是,这点信任,我还不至于吝啬着不给。”

  林痕闻言挽起嘴角,真心地笑了,他说:“谢大人。”

  林痕收了腰牌,却没随便使用。

  他一直惦记着要做梅花酒的事,日日盼雪,却不见雪来,好不容易等来一场,还是雨夹雪。

  再等下去怕是会错过花期,林痕只好退而求其次,拿着腰牌出宫。

  看守宫门的侍卫见是颜喻名下的令牌,也不过多盘问,利落放行。

  雨雪交加,落地几乎成冰,天地皆是惨淡的冷灰色,湿寒一片,冻得梅花都变得无精打采。

  林痕小心折下几枝开得正艳的红梅,按着步骤亲力亲为,终于在除夕之前酿好两坛。

  封坛埋酒时,颜喻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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