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相知意17(1 / 2)

却说卫府之内,因有僧丐双侠的到来,晚餐准备的极为丰盛,卫母甚至吩咐那位老仆备了一坛足有二十斤的陈年佳酿。席上,卫母也显得兴致颇高,只是毕竟年事已高,多饮了几杯便觉倦意来袭,由丫鬟搀着离席返回了后堂。南宫伯雅早已多年滴酒不沾,今日却也并未拒饮,只不过众人均是明事之人,只有古天娇不必顾忌,频频同她举杯。僧丐双侠则是在开席三杯过后,便只顾着拉安问喝酒交谈了。

李秋然和安儿自然是不能饮酒的,席上佳肴丰盛,两个小孩儿很快就狼吞虎咽吃了个肚儿圆!不过却并未急着离席,而将两颗小脑袋碰在一起交头接耳。

方才来饭堂的路上,安问叫着李秋然有意落在了最后,一边取回了自己的佩剑,一边却是训诫了秋然几句……

“与靖仇的比试乃是剑技切磋,蛮力取胜在为师看来乃是胜之不武。我观靖仇非是没有内功根基,只是所习功法不似沧澜劲这般对拳脚气力助益显著。纯以剑技相论,你在第十五招上便已败了……”不过,安问未曾说出口的却是,这弟子随他习剑不过旬日,已经能以自己传她的基础剑法接住小靖仇十五招登云剑,秋然习剑的用心与专注已经得到了他的认可。

此时席上两个小孩儿吃饱了再次交谈,李秋然便坦然向安儿开口认输,承认剑法远不如他,不过却不是安问不如他的娘亲和师叔,乃是因为自己随师父学剑时日尚短。安儿见明明已经取胜的李秋然向他开口认输,反倒羞红了脸蛋不好意思起来,不过李秋然的剑法自然在他看来也没有什么可以夸赞的必要,便只是憨憨的夸了几句姐姐力气很大……

直至月上中天,卫府晚宴已是酒尽肴残,有着活泼伶俐的古天娇不断活跃气氛,僧丐双侠与安问也不再对着南宫伯雅过分拘谨,卫府的这一顿晚宴方才算得上宾主尽欢。李秋然得了师父首肯随古天娇留宿卫府,僧丐双侠与安问便动身返回百福客栈休息,卫府大门一开,门前石阶上正坐着背影孤单的柳随风……

听得卫府大门响动,柳随风瞬间站起身来,转过身来,正看见师姐、古天娇与府上老仆送僧丐双侠与安问出来,柳随风满面羞红,对着僧丐双侠和安问一躬到地,“随风今日小肚鸡肠,失态失礼之处还望两位前辈与安大侠勿怪!”

车哲抢上前来搀起了柳随风,笑道,“老叫花就知道你这小子洒脱通透,不会死钻牛角尖的!”

安问躬身拱手还了一礼,“是安某行事多有不妥,柳少侠竟肯宽宏见谅,令安某深感有愧!”众人只道二人已经解开嫌隙,僧丐双侠与安问挥别众人返回百福客栈。南宫伯雅则已瞧出柳随风别有它意,只是她不是多事之人,不会对师弟情感之事过度干涉。

送走了僧丐双侠与安问,南宫伯雅对柳随风说道,“今日切磋随风你当局者迷,你一气抢攻了百余招,直至全展逐风一十三式方才逼那位安大侠稍退半步,他虽谦称只擅守御,车哲前辈与我却均看出他剑道修为远在你之上。中洲之大能人辈出,更何况这人来自大梁,与神剑山庄多有牵涉,咱们傲剑门于剑术一道虽然冠绝南楚,却怎敢小觑天下英雄!”

柳随风谨然受教,“是了,我确实不如他的……”这话却带出了些许颓然意味。

南宫伯雅听出了他话中之意,不禁莞尔一笑,她纵不愿多事,却也不会对师弟心中烦闷完全袖手,当下开口道,“你放心,我天娇妹妹与这位安大侠只是兄妹之情,别无他念。”她们之间姐妹情深,也是存了为师弟着想之意,酒席之上私语之时南宫伯雅就曾问起古天娇与安问的关系。

“师姐所言当真?”柳随风将信将疑,南宫伯雅多说了这么一句已经觉得自己有些八卦婆妈,当下也不复再言,意味深长地瞥了柳随风一眼,留下柳随风径自苦思,返身回房去了。

是夜,柳随风在卫府客房内辗转难眠,只觉胸中郁结烦闷难以消除,索性合衣而起。卫府庭院之中,月色清朗,星光明灿,夜色之中赫然站着一个俏生生的红色身影,却不是古天娇是谁!

柳随风鼓起勇气上前,“古……古姑娘,怎么还没有歇息么?”

古天娇转头看是柳随风,展颜一笑,明媚如花,“什么咕咕不咕咕的,你这样好像在学布谷鸟儿叫,听着好生奇怪,你们傲剑门与我神剑山庄颇有交情,如蒙柳兄不弃就叫我一声天娇妹妹吧。”

柳随风赧然一笑,却觉得心内烦闷稍减,便笑吟吟的叫了一声天娇妹妹。

古天娇却是笑意更盛,“柳兄不也是深夜未眠,还是在因为输给我义兄而烦闷么?”

柳随风闻言长身肃立,正色道,“随风技不如人,自当坦然自承,见贤思齐知耻后勇方是男儿本色,随风今日举措多有不当!失礼之处还望天娇妹妹莫要因此怪罪!”

古天娇轻笑一声,随即收起嬉笑之态温言相慰,“柳兄不必妄自菲薄,我这位义兄的剑术便是我爷爷也对他赞赏有加,自承在他这样年纪也远不如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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