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口技为题（2 / 2）

小法显一听就不乐意了，嘴里的饭菜也不香了，道：“你出题我来让他作诗文。好你个臭道士！今天非要让你服气！”

“我来出题怕有刁难他的意思，就让这位大都督出题吧。”赵觅云奸计得逞赶紧对独孤信使了一个眼色。

“好，就你出题，快点。”法显指着独孤信说道。

李天赐更加无语了，这法显返老还童后智商不在线呀，简简单单的激将法就就能忽悠。

独孤信不好得罪两位仙人，压力只能给到李天赐了：“我看天赐小兄弟对这楼下的口技颇为感兴趣，要不就以这下九流的营生为题，希望天赐兄弟不要推辞了，不要让小罗汉失了面子。”

李天赐听闻先是一顿，随即脑海里浮现初中学的一篇文章。

小法显看着他两眼空洞无神的样子，以为他不想作诗文，便利诱道：“驱魔院法度师兄的驱魔棍你可见过，你能作出不输于当日的诗文，我便将那兵器赠予你。此棍七尺八丈，可拆为两截，连接处有机关能调节长短，本是凡铁所铸，但历代院主以此棍斩妖除魔，沾染了不知多少妖魔精血，早已进阶为法器，今日让这臭道士服气了，回府后，此法器就是你的了。”

李天赐听闻翻了个白眼：“我又不斩妖除魔，要跟棍干嘛？”

“那我再添一颗驻颜丹，虽然不是什么提升修为灵丹妙药，但女子服下，丹如其名可缓解面容衰老，此物对我属于鸡肋，小兄弟你看怎么样？”赵觅云意味深长的说道。

独孤信闻言也笑道：“本都督凑个热闹添个彩头，一本止杀棍法，原本是军中枪法，家父觉得戾气过重便改了招式，是我独孤家一部秘藏了，倒是和小罗汉的伏魔棍相得益彰。”

呵呵，有便宜不占王八蛋。李天赐一口饮尽杯中茶水，豪迈道：“此等筵席怎能没有诗文助兴，台下口技艺人如此精妙绝伦的技巧，确实令人惊叹，又怎能用区区一首诗来形容，取来笔墨，我行文一篇。”

独孤信抚须大笑，命人取来纸笔，摊放在李天赐身前。

一手握笔，一手扶纸，蘸墨，标准的工程字体写下“口技”二字，蹙眉，闭眼思考。

三人见李天赐模样不敢打扰，李天赐开始回忆默诵初中的文章，好在还记得其中精彩部分，开始行文：京中有善口技者。会宾客大宴，于厅事之东北角，施八尺屏障，口技人坐屏障中，一桌、一椅、一扇、一抚尺而已。众宾团坐。少顷，但闻屏障中抚尺一下，满坐寂然，无敢哗者。

遥闻深巷中犬吠，便有妇人惊觉欠伸，其夫呓语。既而儿醒，大啼。夫亦醒。妇抚儿乳，儿含乳啼，妇拍而呜之。又一大儿醒，絮絮不止。当是时，妇手拍儿声，口中呜声，儿含乳啼声，大儿初醒声，夫叱大儿声，一时齐发，众妙毕备。满坐宾客无不伸颈，侧目，微笑，默叹，以为妙绝。

未几，夫齁声起，妇拍儿亦渐拍渐止。微闻有鼠作作索索，盆器倾侧，妇梦中咳嗽。宾客意少舒，稍稍正坐。

忽一人大呼“火起“，夫起大呼，妇亦起大呼。两儿齐哭。俄而百千人大呼，百千儿哭，百千犬吠。中间力拉崩倒之声，火爆声，呼呼风声，百千齐作；又夹百千求救声，曳屋许许声，抢夺声，泼水声。凡所应有，无所不有。虽人有百手，手有百指，不能指其一端；人有百口，口有百舌，不能名其一处也。于是宾客无不变色离席，奋袖出臂，两股战战，几欲先走。

忽然抚尺一下，群响毕绝。撤屏视之，一人、一桌、一椅、一扇、一抚尺而已。（不是凑字数，大家一起学习下七年级的课文）

当李天赐写到时三人点头称赞，不敢发声，当写至时赵觅云眼中惊讶，最后一笔落成独孤信拍手称赞：“实乃点睛之笔，秒呀！秒呀！”

随即起身冲着台下一楼众人道：“今日本都督尽兴，为台上表演者挂一道彩，黄白之外过于庸俗，今天得到天赐兄弟一篇佳作，挂于屏障，供众人赏析。”突然又提高声音道：“法显高僧有言天赐兄弟是不输于诗画双绝李若梅的俊才，今日法显高僧也在场，本都督便借花献佛，替小兄弟扬名。”

说罢便命人将文章拿走，挂在台前屏障上。

台下众人开始还兴趣缺缺，觉得这新来长安的独孤信不过就是宇文泰手下阿谀奉承的狗腿子。当听闻法显也在此，并称李天赐才华是不输于李若梅，便来了兴趣，有的甚至还请求罗汉现身。

但当文章挂起来后，众人先是窃窃私语，然后便鸦雀无声，最后不知是谁夸了一句：秒呀！众人立刻就喝彩起来，各种彩头纷纷挂在台前。

屏障后的于知音好奇的走到台前，读了一遍文章，可爱的小脸上立即泛起笑意。众人一见幕后表演者竟是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女更是惊讶起来，从未以真面目示人的口技者一直被人误以为是一花甲老人，从来都是有着仿佛生活经历的人才能够捧起这碗饭，今日一见怎不让人拍案叫绝。

“李天赐，我记住你了。”说罢便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