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一)(2 / 2)

所以,综上来看,就是有婉儿能帮上主人的。

而且,这件事,可能就是一些很平常的、不容易引起别人注意的事!

当然,还需要婉儿考虑的……

便就是莽苍界本身的特殊性了!

我记得主人说话,莽苍界很特殊,特殊到——

主人当年以力证道仙帝级的地点选择的都是莽苍界。

可是……

关于这莽苍界的特殊性,婉儿所知道的也就是些普遍性的情报。

唔,而那些婉儿所不知的,也可能会对帮上主人有大用。

唔,这一切推论的基础还都建立在主人先前的确是在给婉儿暗示的基础上。

可惜,这明显不是可以直接问的,只得再试探试探主人了。

放心吧,主人。

即使婉儿从来都比不上敖姑娘和紫霞大人,这一次,婉儿也一定会帮到您的!

嗯!一定会的!”

俏立在少年身后的南宫婉儿悄悄嘟了嘟嘴巴,偷偷捏着小粉拳,美丽的双目里满是坚定。

这个最是乖巧懂事而又有着一颗无比聪慧的芳心的姑娘,片刻的思量间,已然猜到了事情的大概。

仙祖的诅咒直入神魂,此刻的少年全然不知自己先前有过挣扎和疑惑,那些堪比凌迟神魂的痛楚也仿佛从未发生。

此时的少年自然也早已对自己给过南宫婉儿暗示这件事——忘了个一干二净。

好少年,长眉若柳,身如玉树。

他只是简简单单的坐在那里就仿若成了天地的中心。

高山仰止、举世无双。

若是凡人一眼望去,惊艳之余,可能便看不出其他了;

若换做修道有成的仙人,只要望见一眼,可能便就会在心悦诚服之余还会发自内心的想要追随。

只是那一双好看的丹凤眼中,时不时闪过的,连他的主人都未曾察觉到的痛苦和挣扎,属实是破坏了这犹如画中人走出一般的少年的美感。

只见他终究还是一口珉尽了那一小杯号称可以尝遍辛酸苦辣的朝霞仙茶,举着茶杯的手微微顿了顿。

此刻的他最终还是决定不回应南宫婉儿心中的欲喷薄而出思念之情,仍只是语气颇为平淡的问道对方下界所为何故。

再次察觉道少年的疏远,自行推理出绝大部分真相的南宫婉儿此刻倒没有如之前一般的芳心绞痛了,只听她柔声地说道:

“婉儿此次来莽苍界,倒不是奉了魔祖大人的命令,接的却是仙帝们的任务,来莽苍界查看一个小娃娃的资治成色。”

她虽是魔祖门人,明面上的身份却是仙界七十二仙王之一的东来仙王,时不时也要为仙帝们的命令奔走几番。

少年看了一眼面前这个曾经的小侍女之一,眼中青光一闪而过,竟下意识地产生了直接搜魂的冲动。

是哪个仙帝下的命令?

命令的又究竟是些什么任务?

南宫婉儿好巧不巧正好碰上刚下界的自己,这巧合又是谁在推动?

这背后又有什么谋划?

少年想知道这些,他知道这里面肯定藏着算计和秘密,甚至下意识的为了保险和方便,有了直接搜魂的冲动。

“罢了,罢了。”

“识海中铭刻了魔祖设下的封印,贸然搜魂只会伤了她。”

之前对方身上的保命法器有魔帝做的手脚,他可以随便顺手抹去,

而此时对方识海中的魔祖封印却不是那么好破的,强行破除恐怕只会伤了南宫婉儿的神魂。

少年最终还是克制住了这份不断教唆着他去直接搜魂的冲动,但此刻的他却是并没有察觉到这份想法的不妥。

只是潜意识里不愿伤了南宫婉儿罢了。

见少年似是在思索些什么,南宫婉儿吐了吐舌头,站起身来,乖巧地走到少年身后,轻车熟路地帮其按起背来,嘟着嘴巴,

说道:

“具体的任务情况,婉儿被下了禁口令,不敢乱说。

只敢和主人透露,婉儿要考察的那小女娃,据说和主人还有一番渊源。

不过,这次既然撞见了主人,那婉儿的任务便是失败了。”

说道这里,南宫婉儿的语气明显有些懊恼,似是连心中因为思念所带来的伤感都冲淡了一些,

对着背对着她的少年忍不住做了个鬼脸,似娇似嗔的小女儿姿态,倒是分外可爱。

她为了这个任务,可是跑了不少世界呢,这次好不容易要成功了,却……

“坏蛋主人,哼!”

虽说已是仙王,但南宫婉儿本质上却只是个修为被强行拔高的小女子罢了。

虽说聪慧的她也觉得自己在这碰到少年有些巧合,但那又能如何呢?

眼下重要的事,她因为这份“巧合”察觉到了主人的异常,那么——

巧合本身便可以放到之后去考虑了,最要紧的是找到方法帮到主人。

而且,她本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主人了,眼下却忽然见到了,还能像以前那边服侍对方左右、陪对方说说话,这就已经足够了。

至于背后的算计谋划什么的,至情至性的她甚至有些感激对方能让自己和主人再见面?

婉儿自责:“南宫婉儿啊,南宫婉儿啊,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能不能不要再向以前一样——满脑子都是情情爱爱了啊!”

“而且,虽然知道主人可能出了状况,但看见主人对我这么冷淡,还是有些难过……”

只见面前这青衣白发、容貌一如千年前般的少年,似是根本没有察觉到、或者说是察觉到了,但根本不打算回应南宫婉儿的心意和思念。

对此,小婉儿虽然能够理解,却依旧有些哀戚。

尽管,她知道,对方身不由己的同时,也仍然关心着自己,出发点和目的也是为了她好。

“噢?渊源。”

少年闻言一楞,并未多想,只当是某个故人的后代。

就像旁边这许行姗一样,论血脉还是他一个故人的直系后代。

只是时间过于久远,论起血脉来,都不知传了多少代了。

当年的情分,就算再浓,传到如今,也所剩无己了。

“嗯,为什么我在这,你的任务就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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