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各奔东西38(1 / 1)

夏季很快度过,薛齐和蜜芽8月就去了伦敦,蜜芽抵达后第三天就给殊月发了新的联系方式,殊月想着微信也不需要换,隐约想到蜜芽交待的话,就明了了。机场送别那天,除了殊月还有朱君以及薛齐蓝球队的朋友,临走前薛齐忽然重重的拥抱了朱君,蜜芽白眼翻到了天际,虽然和朱君接触不多,但是按照蜜芽的话来说,就是阴魂不散,谁叫她觊觎陆江。蜜芽飞走的那天晴空万里,殊月为他们可以奔赴新未来而开心,也因为朋友的离散而伤感,这么说的时候,陆江在电话那头沉默片刻,又说,离别是为了更长久地相守,是对她说也是对自己说。殊月被这句话安慰到,擦了擦湿润眼角,快速的进入了睡眠。时耀来的时候,殊月刚好去了天台透气,晚自习要开始才回教室,远远看着有人站着走廊,手懒懒的搭在栏杆上,知道走近殊月才发现时耀两眼猩红,面如菜色,“她有没有说什么?”时耀忽然问,殊月没有想到时耀这么直接,“她说什么都不用和你说”殊月原话转达,她看见时耀笑了起来,惨惨淡淡,“以后再让我遇到她,我绝不会像这次轻易放过她”,“不对,我再也不要遇到她”他边说话边将脖子上的吊坠拽下来递给殊月,时耀离开的背影看上去单薄又懦弱,这是她从没有见到的一面,不理智不冷静不矜持。握在手里的平安扣,很快在手心里升温,殊月想了想,给蜜芽发信息,蜜芽很久都没有回复,于是这枚小小平安扣就这样安静地躺在了殊月抽屉里。新学期开学有一大半的位置空了,一部分出国,一部分保送,教室里的气氛有点落寞,但是很快又在各科老师的鸡血下振作起来,殊月集训很快开始,去市里封闭训练时几乎和外界完全没有联系,然而真的到了考试那天,殊月觉得和其他任何的每一天都是一样的,六点醒来,洗漱,吃了点东西,休息片刻出发去考场,练习了那么多次,解答了那么多疑难问题,多年努力在这一刻好像和其他任何一天的任何一次训练一样自然,答题过程没有紧张,考完也没有如释重负,如果将压力折叠,一直背负,时间一长久,负重就变得和呼吸一样习惯。回到家,外公外婆都不在,殊月呼吸一滞,巨大的不安袭来,拨了外婆的电话,无人接听,外公的亦然,舅舅的电话许久才被接听,舅舅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囡囡,我们在医院,外公刚刚手术完,现在在观察,暂时脱离了危险,你打车来,不要急”,殊月挂完电话,急匆匆往外赶,大路上很多车,竟然没有一辆停下来,她忍住哭泣,眼泪却止不住的往下掉,好不容易有一辆车停下,赶紧拉开门坐上去,让去第一医院,司机看她哭得厉害,劝慰她不要急,现在医疗发达,会好起来的,殊月分不出精力回应司机师傅的好心。电话响了许久她才摸索着,将手机拿出来接听,陆江听到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紧张问到怎么了,是不是考试没有发挥好,殊月摇头,哭得更凶,“月月,你听我说,深呼吸。。深呼吸,先平复一下情绪”,陆江安慰着,静静的等待了一会儿,殊月按照他的方法,安抚了一下情绪,才说外公病倒了,她现在去医院。陆姜沉默了一会儿,说让她路上小心,外公一定会好起来,让她先去医院,不要急。殊月说到医院了,匆忙挂断电话。陆江握着手机,看了看窗外校园里踢足球的少年们,他们的热闹很盛大。重症监护室,外公躺在病床上,各类仪器都在闪烁着光亮,外婆和舅舅坐在病床边,外婆满脸疲倦,舅舅也是胡茬爬了满脸,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外公睡着了。外婆看见殊月红透的眼睛,轻声说,已经脱离危险,接下来好好修养就会好起来,尊医嘱。殊月换了外婆回家,洗漱下顺便拿些行李,殊月绞了毛巾,给外公擦擦脸和手,左手绑在血压测量仪,插了输液针管,她不敢挪动,只轻轻擦干净了手掌,过了一会儿拿出手机给外公放了一点平时爱听的音乐,他们的病房暂时只有外公一位病人,也不怕影响其他人。这天晚上外公醒过来了,虚弱但是可以说些话,断断续续,她和舅舅高兴极了,晚上和外婆守夜,两人絮絮叨叨的聊着天,说着那些外公的琐事,他不太好的记忆力,闹出的各类笑话,都有意思极了。医院的走廊,深夜里安静,护士站有值班的护士,有人站在走廊的尽头抽烟,他们的病房在17层,这个高度,可以俯瞰整个云城,小小的云城,深夜除了主干道的路灯其他都是漆黑一片,云城在沉睡,云城的人们是否各个都有好梦呢?殊月鲜少强说愁滋味,此刻她迷茫又悲伤,不敢想象的别离,她无法面对失去。望着吉安寺的方向,心里暗暗祈祷,求神明护佑外公健康。在医院一周后,外公出院了,殊月开心极了,回到家等到中午给陆江打电话,迫不及待的分享喜悦,在医院时候,情绪低落不想被陆江感受到,影响他。铃声响了许久,都没有接听,殊月有点奇怪,转念想可能是没有带身上,转而给陆江发了信息,说外公康复了。连着发了3个开心的表情,以表示她如释重负的现在。下午陪着外公坐在院子里放风,外婆给他们准备了一些小零食,温了一壶普洱茶给殊月,外公喝了点水,其他暂时都不能多吃,祖孙倆沐浴在阳光里,花香四溢,外婆在屋里忙碌着,偶尔陪他们坐一坐,聊会儿天。竞赛成绩出来的那天,舅舅一早来告诉他们喜讯,那天大家都很快乐,外公拿出来珍藏了多年的酒说是让大家喝一杯,当然他除外,准舅妈晚上也来吃饭了,除了外公,大家都浅酢了一下,欢笑声在微黄的灯光下跳跃着,人生幸事有此足矣。这是殊月第一次喝酒,第一次体会所谓的上头,她觉得自己清醒只是头有点晕,走路需要维持平衡,但是还能正常的洗漱,跟外婆说晚安,躺倒在床褥间她被温暖覆盖,手机响起来,陆江的消息进来,“睡着了吗?今天手机落在家里了”,殊月晃动着亮起来的屏幕,嘟囔着说就知道你忘记带,电话接通后,她换了一个姿势,把脸埋进被子里,耳边的电流传来陆江的低笑,问她怎么还不睡,殊月笑,呵呵呵,电话那天感觉到了她的反常,问她是不是喝酒了,在哪里?殊月还是呵呵笑,听到他声音着急起来才慢悠悠的说在家里,躺在自己的房间了,并没有喝醉,不过是觉得很开心,很幸福。陆江听她撒娇,感觉胸腔有什么被填满,胀胀的。“陆江,我可以去S大了”,你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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