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入宗考核（2 / 2）

“小二，再上两道主菜，拿壶十年桂花香送来给客人”，铁姨对外头喊道。“大人厚礼了，娘子就先告退了，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小二”。

铁姨退出来时，应然正准备回去，刚好从半打开的厢门看到里面坐着一少女，委屈着哭得梨花带雨，旁边坐着一小儿，双眼清澈如水，长得很是秀气。另一旁则坐着一严肃威武的中年人，颇有风范，周围还有几个随从。几人刚好也看到了他，互相对望了一眼，应然又看向铁姨，嘴角微微上扬，有点忍俊不禁，就继续往前走去。

类似的故事，这段时间在城内不断上演着，打探消息的，想走后门的，想钻空子的，想结交正规弟子的，纯粹凑热闹的，俨然一副众生相。终于，考核的正日在万众期待中到来了。

天还未亮，人们就陆陆续续进入剑心山脉，赶赴第一道试炼的地点，很快赤铁峰下就聚集了近十万人。人群熙熙攘攘，有紧张和家人细谈的，有大声在人群中叫唤的，有感叹剑心山脉的巍峨雄伟的，有因争位置的吵架的，等等等等。太阳升起，焦急、期待的气氛也越来越浓。

临近辰时，远方剑心峰顶忽然发出一道如虹的凌厉剑气，剑意冲破天际，几秒后，清脆古朴的剑鸣声响在所有人耳边，持续了许久，令得人群心神震荡不已，山下骤然变得一片肃穆安静。

此时，应然站在赤铁峰顶练剑台边缘，运转内力一喊，声音达数里。“欢迎各路朋友豪侠远道而来！在下应然，剑心宗二百零七代弟子，赤铁峰大师兄，主持开宗以来第七百一十五次弟子入宗考核的第一道试炼！本次最终入选弟子，并入我第二百零七代，为我小师弟，希望诸位遵守我赤铁峰规矩。”

“赤铁峰登山石梯险峻，如顽劣幼龙盘山，所以又有攀龙梯之称。本次第一道试炼，就是登山！考核选拔七岁至十岁孩童，前几天山下初试通过骨龄检验达标者，据统计为一万八千三百七十一人，达标人员带上手信快速前往山脚接待处登记，未达标人员，莫心存侥幸。”

“攀龙梯之炼，考验观察力、体质、意志，参与试炼人员不必争先恐后，过程中只需关注自身，切记勿影响他人，因为都没有意义。山上各处有高手潜藏观察，保证公平公正。此第一道试炼，共三个时辰，以最先到达山腰记录处的前二百位入选进入第二道试炼。此二百人，最终未通过后两道试炼者，也可成为杂役弟子，于山内生活修行三年，享每旬一次上山接受指导，若表现优异，后续也有成为正式弟子的可能。”

“才两百人啊！”，“太少了，这怎么入选啊？”，“太难了！”，山脚下不断想起细碎的感叹。

“另，经与宗主商议，本次新增一项关卡，在下于考核所经途中，藏有两柄利剑，一名为寻天，一名为馋鬼，乃宗主挚友之剑。拿到者，说明与我、与宗主有缘，免考核拜为宗主入室弟子，不占据两百人名额。”应然讲完这话，山下全场哗然。

“一刻钟内，除参与考核者，其余人等退出一里外，赤铁峰十里范围内设有多处接待点，各位朋友可前往喝茶等待。但禁止辱骂伤人，如有不遵守剑心宗规矩，影响入宗考核，冒犯剑心宗者，死！”

“以剑心宗之名，以我应然剑心，本次试炼公平公正，天地为证！我宣布，攀龙梯之炼，正式开始！”应然说完的同时，剑心十八各峰一同斩出一道剑气，剑光剑意冲天，周围百多里云雾都快被劈开。山脚下考核者的亲人眷属，或激动、或憧憬、或振奋，怀着不同的心情大喊远处的自家孩童：“冲！”

“冲啊！添儿冲啊！”，回香楼应然见到的那程意也对着自己儿子喊到。“灵儿，这下你应该懂了吧，为何为父那天打了你？”

程灵撇嘴没有回答，只是低下了头。她这几天心中一直委屈不服，不过不用她父亲说，自今天见到这阵仗和声势，她终于明白这是多么强大的宗门和荣耀。此时，她好希望自己的弟弟能够成为剑心宗的正式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