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对杯邀月怎知情(1 / 2)

“上错船了?”正当少年呆呆的自语之时,一只粗壮而有力的大手狠狠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将其拍了个趔趄。

一个爽朗的声音遂即响起:“小哥儿好俊的轻功,不知师承何处啊?”

花承灵扶着船帮站稳了身子,转过身来,是一名浓眉大眼的壮实青年:“这位兄台见笑了,在下师承浮沚先生。请问兄台,这是否是开往维扬的船?”

“浮沚先生?没有听说过啊?”青年低声嘀咕了一句,接着说到:“小哥儿,你坐错船了,这是开往吴萍的船。”

“嘶,坏了,岂不是跟我的行程刚好相反。”花承灵头疼的说道。

“小哥儿你这是要去哪儿啊?”青年热心的问道。

“在下正要进京赶考,前往京城阳城,匆忙之下,怎奈何坐错了船。”花承灵回答到。

“果然如此,我就猜小哥儿你也是要进京赶考坐错了船。”青年一副果然如此模样:“小哥不用担心,俺家就在吴萍,颇有家资,等到了吴萍咱俩一块儿去。”

“如此那小弟就先行谢过了,在下花承灵,字启敏。敢问兄台尊姓大名?”花承灵作了个揖,问道。

青年洒脱的摆摆手“诶,如此小事,何足挂齿。在下于瀚文,字父亲好像给我取过,我给忘了。”青年笑呵呵摸着后脑勺说道。

花承灵上下打量了一下于瀚文:“刚刚于兄说你也要去京城赶考,是武考么?”

“正是。本来这次武考我可自信了,但是现在看你的轻功,我不如你。”于瀚文大咧咧的说道。

“于兄你误会了,我是前去参加文考的。”花承灵解释道:“再说在下并不会武功,只是跑的快了点。”

“你不会武功?别开玩笑了。”于瀚文一脸不置信,但是看见花承灵不似在开玩笑,伸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花承灵的内息短而轻,虽有力,但也就是普通健康人的程度。

他又暗自催动真气探查着,似乎,花承灵确实不会武功。

“奇了怪了,花兄,你是怎么跳的那么远的?”于瀚文有些奇怪的问道。

花承灵含糊其辞:“定是于兄你看错了,那船头尾离岸边也不过三尺远。莫说是我平日里有强身健体,寻常孩童也能跃过。”

“是这样么?”于瀚文虽有些疑惑,但没有深究:“虽然花兄是去文考,但都是为祁国出力,咱也不会小气。到了吴萍,跟我一起去吧。”

祁朝文官武官素来不和,甚至已经影响到了前去参加考试的人。

“既如此,还是感谢兄台了。”花承灵再次作揖说道。

“只是劝花兄,如果这次没考上,不如练个七八年,趁还年轻,换武官试试吧。文官对咱祁朝还是没啥用。”于瀚文嘲讽道。

被冷言相向的花承灵也被说的有了脾气:“虽文不能安邦,然武能治世乎?天下各道皆有其长,亦有其短。加之工、农、商、法,圣人亦难事事尽究其理,唯各科人才通力合作,能使百姓和乐,兄以为然乎?”

花承灵三言两语就说的于瀚文张不开嘴,只能涨红着脸憋出了一句:“我说不过你,不跟你说了。”紧接着气冲冲的向一旁走去。

花承灵也乐的清闲,趴在船边,欣赏着沿途的风景。

午后的阳光依旧温暖,没了闹市的喧闹,听着潺潺的流水声,坐在随水摇曳的船上,不知何时沉沉的睡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花承灵被人摇醒了。

此时似乎已经是半夜,借着月光睁眼看去,正是于瀚文:“喂,到地方了,咱们该下船了,快点!”

原来是商船到岸了。似乎吴萍也不是那商船的最终目的地,只是靠岸将两人送到岸上。

“多谢于兄。若非于兄,我定又错过了。”花承灵诚心感谢道。

于瀚文没有说话,只是冷哼了一声,向船下走去。花承灵也跟在他的身后。

两人刚走下舢板,商船像是着急着赶时间一般,飞快的消失在了黑暗中。

虽然此时已是半夜,但在半空中明月的照耀下,码头上的情形看的一清二楚。

花承灵瞧了瞧码头上伫立的十几名黑衣人,咽了咽口水问道:“于兄,这些人都是前来接咱们的么?”

于瀚文冷冷的说:“你可真看的起自己,怎么,未来的状元郎下船还得人八抬大轿的接么?”

“那这些人是?”

“没见识,这是吴萍唯一的一个码头。这些定是商家卸货的伙计。这还是少的呢,人多的时候码头上甚至能容下上百人呢!”

“敢问于兄,这码头半夜一直有人值守么?还穿着黑色的紧身衣?”

“那倒是不会。这么说来有些奇怪啊。别慌,等我问问。”

说完,于瀚文就要直愣愣的向码头上的黑衣人们走过去,却被花承灵死死扯住了:“于兄,你会游泳么?”

“这紧要关头问的什么鸟问题。这些人情况不对,你躲在我身后。”看着围上来的众多黑衣人,于瀚文一把将花承灵推到了身后,提起身边的长刀就迎了上去。

“还没打完就跑路是不是太不讲意气了?要不还是再等等吧。”看着于瀚文高大的背影,花承灵有些无语的低声嘀咕到。

十几名黑衣人围了上来,为首的一名裹着脸的黑衣男子高声问道:“你身后那人,可是于知县于奇正的公子,于瀚文?”

提着刀走上前的于瀚文愣了一下,回答到:“他不是,我才是!你们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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