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朱雄英真正的死因（2 / 2）

“无论您信不信，孙儿从来没埋怨过您，正因，我接连失去了亲人，所以最能理解您的感受，被嫌弃自是理所应当。”

“孙儿不怪您，但是孙儿怕，孙儿真的怕，怕亲人再因我受伤害，怕我也像大哥一样，走的不明不白……”

“不得不以‘窝囊废’的形象示人，苟活在这深宫之中！”

话音未落，

砰——

就见朱元璋突地拍案而起，脖子上的青筋都暴凸出来，虎目赤红道：

“谁跟你说雄英走的不明不白？”

“这些屁话又是谁跟你说的！！”

“偌大的皇宫，咱眼皮底下，谁敢行凶？谁能行凶！”

“雄英的死，是个意外！没人愿意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

“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你还有什么纠结的？当时太医院写的脉案，还有锦衣卫的调查结果，你要不要去翻出来看看！”

对于老爷子的暴跳如雷，朱允熥全然不为所动，就只是平静的望着他，待他发泄完了，才道：

“可以。”

“……”

朱元璋怔了一下，只觉血压急速飙升。

“让你看你就敢看？”

“你好大的胆子！”

“信不过外人可以，你连你爹，连咱，都信不过了？”

“雄英是你大哥，也是咱的大孙，更是你爹的嫡长子！”

“动一动你的狗脑子，咱可能敷衍了事吗！？”

当年嫡长孙早夭，他也接受不了，为此还杀了不少人，锦衣卫甚至倾巢而出，势要找出所谓的真凶，怎奈连续数月都没有斩获，直到马皇后突然病重，他才下令中止调查。

事实明摆那里，只得接受现实！

见朱元璋情绪愈发激动，朱允熥却没有一点退缩之意，反而步步紧逼道：

“皇爷爷，您说的这些，孙儿也都明白，但，脉案能伪造，调查能摸鱼，一切东西都可造假，我们眼睛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相。”

“孙儿一直坚信，对于某个问题完完全全‘调查’明白了，那对于这个问题就有解决的办法了……”

“一切结论产生于调查情况的末尾，而不是在它的开头！”

他脊背如剑，无所畏惧：

“只有庸人，才是一个人，或者邀集一堆人，不亲自行动去做‘调查’，只是苦思冥想地‘打主意’，不去亲力亲为，不去亲自‘调查’，又能解决什么问题？”

“来源没有‘调查’，现状也不‘调查’，又凭什么盖棺定论？”

“‘调查’就像十月怀胎，解决问题就像一朝分娩，说白了，‘调查’就是在解决问题，而您却把最至关重要的‘调查’，轻易交予外人之手……”

“不做正确的‘调查’，那就没有发言权。”

“皇爷爷！”

“您让孙儿如何相信您啊？”

声嘶力竭的一番话，顷刻间回响在大殿。

……久久不能散去。

朱元璋如遭雷击般楞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