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累了(2 / 2)

今天这场“早朝”,透露出来的信息实在是太多了。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朱由检的指责。山西的晋商人,竟然惹出了这样的事情。如果不是自己所见,朱由检根本无法想象。大臣们并不担心皇上的智慧,他们担心的是皇上会离开紫禁城。

此时被皇帝训斥,群臣纷纷跪倒在地,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谁能告诉我,这么大的一条产业链,为什么没有人上报?平时看着都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现在却是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这下好了!怎么不说话了?”

“于正,山西现在乱成这样,你身为吏部尚书,怎么就不说话了?”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请皇上责罚。”于正对朝堂上的事情很了解,毕竟,他也经历过类似的事情。这个系统就是如此,谁敢动他,谁就会死无葬身之地。张居正就是其中之一。这就是为什么当官不易的原因。

朱由检看了众人一眼,道:“凌河伯,你也要参?凭什么陈爱卿每次都能化险为夷,而你们这些大臣,却只能嫉妒金殿之上的人才?”

“陛下!凌河伯杀人如麻,山西的商人虽然做了错事,可是他们的仆从和家属却没有任何过错。如此残忍的事情,就算是杀了他,也是活该。就算晋商私卖武器,山西县令也会庇护他,大明的法律定会严惩他,怎能让他逍遥法外?”张至之大声说道。他避开了这个话题。他先不说陈念屠戮山西九族的理由,只说陈念杀了他们,到底对不对。

朝中从来都不缺乏人才。在政治上呆的时间长了,他也就学会了耍嘴皮子。张至发的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那群被训斥了一顿的人,立刻凑了过来,“皇上,张大人说的对。你还不知道,凌河伯这几天在京城里闹得沸沸扬扬,闹得天翻地覆。根据情报,今天清晨,凌河伯擅闯皇陵,寻找那名少女。这样的逆子,皇上千万不要听他的话,否则会被天下人唾骂的。”

做了帝王,那就是替罪羊。他在朝政上无所作为,大臣们逢迎而上,百姓们对他的指责,无非是指责他的昏君。这倒也是。但想想,皇上的确是被人陷害了。有的帝王,一生都待在四方城中,足不出户,对于京城中发生的事情,他们也只是有所耳闻而已。朱由检的耳朵本来就不好,怎么可能打听到那么多。

更不用说,有些不好的事情,甚至连听都听不到。然后,他就被转移了注意力。比如发放粮食之类的。所有的钱粮,都是从国库里发出来的。朱由检的确是看见了,可是,他真的把所有的人都送到了吗?这样的话,朱由检就再也见不到了。

毕竟是流民,不就是被活活饿死吗?那些想要反抗的,全部都给我打下去,不愿意的,直接杀掉,这样不仅节省了食物,也节省了不少的时间。到了朱由检这里,最多也就是平定叛乱。

在和平年代,平民们可以过得很辛苦,只要能让自己和自己的后代能够生存下来,就已经很满足了,但现在,天灾肆虐,外敌入侵,这种脆弱的体制根本支撑不住。然后,就是改朝换代。

“他闯入了陵墓?”朱由检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陈念陈念,我已经容忍你很多次了,但你还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威严,就算你这一次立功,我也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少能耐,能够逃过这一劫。

“让凌河伯进来!”他记得自己已经叫了陈念好几次了,怎么到现在都没有进宫见皇上,不禁皱眉。

外面等候的内侍赶紧冲了过来,在门口跪下:“报,报,皇上,凌河伯凌河伯这是——”那名小公公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他怎么样了?”朱由检愤怒问道。

“他说累了一夜,现在还在休息,不方便见皇上,改天再进宫请罪。”

“放肆!”朱由检厉声喝道,震的大臣们瑟瑟发抖,连声让圣上息怒。不过,他们心中却是暗暗庆幸,这一次,陈念还能不能活下来。

事实上,这些都是梁福给的钱,被他美化过的。若是将陈念说的话重复一遍,朱由检怕是会被活活气死。按照皇上的意思,什么时候进宫都行,如果你还活着,哪怕生病了,也要进宫。疲惫?没有人会不累。从早到晚进宫的人。陈念,你竟敢大白天睡懒觉,也不进宫见皇上。朱由检勃然大怒,喝道:“传令下去,将凌河伯的那张银票,全部没收。如果今天没见到,明天就有人把别人的脑袋带到我面前,重重有赏。下去吧!”

说完这一句,群臣齐声称帝,朱由检走向了后宫。他一边走,一边琢磨,越是生气,一拍桌子,“我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你的厉害,有种你就不要进宫!”

朱启没有回到宗祠,而是问道:“陛下,如果凌河伯今天不上朝,明天就会被砍头,你忍心吗?”他知道朱由检是在生气,所以才会这样问。

“愿意?怎么会舍不得呢?这世上,天才何其之多,少了陈念,也不算什么。我要的是一个听话有能力的臣子,而不是那种今日开心,今日立功,明日便惹出事端的人。皇叔,你觉得那陈念,该打吗?”

“嗯。虽然这一次的做法确实有点过分,不过,圣上还是要考虑一下的。为了一个女人,不惜犯下滔天大错,闯入皇陵,虽然没有成功,但也说明了他的弱点。这一次,江尘虽然表现出了一种癫狂的状态,但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有破绽。对于一个潜在的敌人来说,最可怕的就是没有破绽,这一点,对于你的那些手下来说,也是一样。”

朱由检回头看了他一眼,说道:“皇叔,你的意思是,我不仅要惩罚他,而且要为他找个老婆?”

“张罗就不用陛下费心了。关于京城里的事情,老臣还是知道一些的。徐阁家乡的四小姐,好像对凌河伯很感兴趣。”他笑道:“温柔乡,是个好地方。这句话,或许有些偏激,但也有一定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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