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乱禅野狐走火入魔(1 / 2)

是夜。

一只奇怪的车队喧嚣的行进着,既有被改装的面目全非的传统意义上的车辆,也有由异兽拉着的像马车一样的车架。

这正是无名与右兵卫一行人,白日里的比斗勉强算是平手,得知了右兵卫的来意后,无名也欣然的接受了他的邀请。在右兵卫与众人讲述了荒野上这动荡不安的局势后,小聚集地的众人没有过多的留恋,都表示愿意归顺。右兵卫大喜,将小聚集地的众人划到无名手下,令无名做了小队长,随后立即启程日夜赶回淹川家的营地。

这道路并非是人造的,倘若能到一座大垃圾山的最高峰上,那么便能看到这些道路贯通了整个荒野。似乎与一些最高大的垃圾山有着说不清道不白的联系,很有规律的将其分割开来,好像法阵的魔力回路的主要躯干。

无名躺在一辆车的车顶,静静的吹着风。风很大,他放出异能将自己牢牢吸住,他感觉自己越来越依赖这样东西了。

接受了右兵卫的招揽,也不知是好是坏。但可以肯定的是,孤狼是没有办法在这荒野上生存。

“就像在打游戏一样。”

摩梭着身上这不知由什么材质做成的的防护服,轻轻的按了下腰间别着的几只颜色各异效果各异的药剂,无名这样想道。

似乎是感到了无名对身上这些装备的青睐,怀中的妖刀不满的发出了一阵鸣颤。无名感到有些好笑,便把刀柄侧在自己的脖子旁以示亲昵,冰冷的触觉让他不禁想到了今天白天的战斗。

今天的战斗让他受益匪浅,也幸好不是生死之局。他觉得自己还是挺惜命的,也许正是如此,在生死边缘时他才会觉得是如此的美妙。如果说之前自己将异能裹在刀刃上,用蛮力打的右兵卫节节退败,很有胜利的成就感,那么最后两个人兵行险处互相威胁,仿佛下一刻就要将对手的喉管切开,这种感觉让他热血沸腾,感觉血液要爆出血管一般。

对手当时已经有些打红眼了,应该是竭尽了全力,即使双方都认为这是一场比斗,再来一次的话,他也许会将他他的刀刃送到我的脖子里。在这种时候,如果我先他一步将我的刀刃送到他的脖子里那的话……

也许没有先他一步,也许就可以打一场乱战了,他带的人还蛮多的,不知道自己竭尽全力之时会是个怎么样的场景。无名这样想道。

我难道是一个嗜血的人吗?

这样一个念头忽然在无名心中响起。在灵气复苏,甚至没有流落到这异乡之地之前自己一直都是一个普通人。自从获得了异能,掌握手中这把妖刀之后,自己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是啊,这毕竟是一把饮血的妖刀,如果自己过度的依赖它,那么究竟谁是主人就不好说了。不过在这异国他乡,异能与妖刀就像是自己的两条腿一样,没了这两样东西,自己是活不下去的。

车队仍在行进着,但远处似乎出现了一座更高的山,那里星星点点仿佛有很多灯光。

无名知道,那便是他们口中的三角城,是他们这些人咬牙切齿而又无比思念的。听他们说里面的生活,外面的世界似乎没什么不同,很多人还是想回去的。不过他倒是无所谓,如果被困在这个地方很长时间的话,那么变强之后可能会翻进去看一看。毕竟那儿有一座高高的墙,里边的人似乎也不是很善良。

胡思乱想了很多东西,但只过去了一点点时间。无名还不是很困,于是又将思绪飘到了今天的战斗上。

右兵卫的异能在质与量上明显不如自己,他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运用技巧。他使用异能,也和自己一样使其附着在手臂和刀刃上,对自身进行一些强化。真正打击对手时依靠的还是他对于剑道上的领悟,还有战斗的经验与技巧。

难道这种力量,就只有这种粗浅的用法吗?像是这种强化己身的方法,就好像把异能者变成了变异者一样。无名心中这样想道。

他又转而将思想放到修炼的道途上,如果是修炼者的话,应当通过诸多功法或者秘技将灵气转化。修炼者修炼灵气,让灵气变得驯服,使其能符合自己的心意,顺着心意而改变。利用这种可塑性创造出一些东西杀伤敌人。

而异能呢?

无名可以很清楚的感到,异能或许是对一个人最真实的映照。异能的颜色,能力无不反映着一个人精神世界的渴望与诉求。这样东西是灵气复苏情况下,人类在环境改变后,受到某些诱因激发而进化出来的能力。就像一个人的另一种血液,另一种器官。

那么它的出现本身就代表着异能者所希望的,它的运转或者它的变化本来就是最犀利的揭示,不需要再借助其他的媒介。

用它来战斗,或是与这个世界相对话,便是最真实的,最直观的。只需要信马由缰,任由这种可塑的力量展现自己最需要的或是武器或是一团能量,再用这些东西来攻击或是对话。

无名想到此处立即坐直了身子,没有那种奇异的顿悟感,但他还是将自己的心神沉浸到自己的异能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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