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她是谁呀(1 / 2)

女孩似乎没有听到杨飞宇的话,也许是听到了,却没打算回应他。

望着那渐行渐远的飘逸背影,杨飞宇心中一时五味杂陈。已经打开了微信扫一扫的手机,又被搁回了兜里。

“没想到她得的竟是这种病!”杨飞宇喃喃道。

对于女孩的病,杨飞宇甫一近前,便探出了究竟。

那晕倒在地的女孩,身体隐隐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香气,这种气味十分奇怪,无法形容它像哪种气味,不像檀香,不像沉香,也不像龙涎香,但似乎又都各自有那么一点点意思。

“这是丹髓异香,”杨老神医,杨飞宇的爷爷,也是他的师父,当年带着他给一位病人诊断的时候,是这样告诉他的,“这种香,只有得了虚脱神离这种奇病的患者,才会散发出来。”

那是杨飞宇有生以来头一次听说这种香的名字,也是头一次闻到这种奇异的香气。

“不难闻吧?但它是夺命气味,”杨老神医轻道。

送走病人,杨老神医摇头叹息:“这种病人的身上,一旦发出这样的气味,就离大限不远了。”

“您怎么也得救他一命吧。”杨飞宇从没见过爷爷的神情这么落寞。

“要是咱家那本《灵枢针灸谱》在手,我还能有七八分把握,可惜……”

听爷爷又提起那本家传的奇书,杨飞宇也不由叹了口气。

为了救治那位病人,杨老神医使出了十二分的气力,招术用尽,但最终也没能挽回他的生命。这之后杨老神医自己也大病一场,卧床三个月才恢复过来。

这样说来,这位陌生的美丽女孩,显然也是凶多吉少。把她救醒过来,杨飞宇可以手到擒来,但她是得了绝症的人,而且很可能不久于人世。

想到这里,杨飞宇暗骂自己是个笨蛋,关于那个女孩的什么线索也没留下。

自己能不能治愈她的病,他不敢妄言,本来也是,就连医术顶天的爷爷杨老神医都对这病束手无策,何况他杨飞宇呢。但无论如何他希望能尽自己的绵薄之力,为那位女孩帮把手,哪怕稍稍为她减轻点痛苦呢。

站在街边,杨飞宇眉头微锁。他回身看了一眼门前挂着那块黑底金字的牌匾,上书“杨氏祖传中医针灸馆”,字迹苍劲有力,透出一派医者的自信与威严。

这是一座典型的北京四合院,与不远处的故宫红墙不同,它的外墙是青灰色的,质朴冷峻中透出沉稳厚重的历史感。屋顶覆着黛色瓦片,与门廊上方挂着红色的灯笼相映,显出温馨与安宁。

院落的门面是中医馆,走进诊所,一股药材香气扑鼻而来,这是各种中草药混合而成的独特气息。

要在平常,杨飞宇稍感疲倦时,只要深吸几口这里的气息,就会顿觉神清气爽。可这会儿,他却怎么也轻松不起来。

穿过药房和诊室,往里走去,那一排小隔间,是诊所里最为神奇的去处,门牌上的名字颇为古朴玄雅,令人心向往之,神针幻庭,灵灸妙境,龙脉通幽,艾风古韵……

走进院内,一棵高大的海棠树首先映入眼帘,树下摆放着石桌石凳,可供在此品茶论诗。

院子四周是回廊和厢房,雕梁画栋,飞檐翘角,每一处细节都透露着古典建筑的美感和精致。

正房是杨老神医的起居之处,宽敞明亮,家具陈设古色古香,彰显着主人的品味与格调。

此时的杨老神医,却是满脸不快,在屋中来回踱步,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什么。

杨飞宇细听,却是:“打我老杨的主意,休想得逞!”

杨飞宇知道爷爷在为什么而烦心,他一时也帮不了什么,便没有搭话。

这个时候,不能为爷爷分忧也就罢了,千万别再给他老人家添堵。

那个女孩的病,还是自己出手相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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