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2 / 2)

  萧玥头疼欲裂,这一天一夜的记忆有些清楚有些模糊,一时他还无法完全想清楚,完全理清,但却是实在地记得,这一天一夜都是宁镜陪着他的。

  他身上依旧痛着,但却也比昨晚多了几分力气,见自己一直压着他的腿,便也想起来。可他一动,宁镜便醒了。

  “醒了?”宁镜抓着他的手一紧,几乎下意识地便拿自己的脸去贴他的额头。

  柔软的皮肤触上微烫的额头,他们贴得那样近,宁镜垂落的发丝就拂在他的鼻尖,带来一阵轻微的痒意。

  “高热退了,只是未完全好。”宁镜仔细地感觉着,眉微微皱起:“太医说这副药下去应当能全退下来的。”

  宁镜说着,就要喊太医,可他才离开,便被一只手按住了后颈,将他的头再次压了下来,随后额头便抵上了萧玥微烫的额头。

  两人的距离再次拉近,近到鼻间都只充斥了对方的味道。

  “你说……好起来,便什么都答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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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岛冰轮初转腾,见玉兔,玉兔又早东升,那冰轮离海岛,乾坤分外明,皓月当空,恰便似嫦娥离月宫。”——《贵妃醉酒》唱词,节选自网络

  萧珍珠同学终于要熬出头吗?!(咬手帕)

  第六十六章

  萧玥的声音沙哑,像是粗砾的砂纸磨过,一点儿也不好听。

  可听在宁镜的耳朵里,却是让他止不住地颤抖了一下,感觉有灼热的火焰燃烧全身,让他一瞬间浑身都烫了起来。

  屋中静谧,暖阳从窗口缓缓爬了起来,屋中也被照亮。

  就在这时,萧玥却是感觉到了不对劲,他皱起眉来:“你起热了?”

  宁镜不出意外地病倒了,太医替他诊脉时,他已经起了热,开始有了时疫的症状。

  黄金和白银围着太医,连宣煊也是每日必要来问。

  太医在严冬里拂着额上的汗:“不要紧,不要紧,世子是因染了时疫和鼠疫才会如此严重,那鼠疫是通过啃咬传染的,宁公子只是时疫,这时疫的方子我们都是有的,按着方子用药很快就好,不要紧。”

  萧玥的屋中重新安置了软榻,在宁镜的坚持下,他睡在了软榻上,萧玥那高大的身躯挤在软榻上,宁镜怕他半夜里摔下来。

  宁镜吃了药,头也开始昏沉起来,这昏沉不止是来自于疫病,自萧玥病倒后,余老那张吐着血沫的脸便成了他的梦魇,搅得他无一日安眠。

  照顾萧玥的那一日一夜里,他时时刻刻惊醒着,不敢有一刻松懈,如今萧玥好转,他精神松懈下来,疲惫便如涨起的潮水般迅速将他吞没。

  这一觉,再醒来时,已是第二日晚了。

  他整整睡了一天一夜。

  雪又下起来了,如絮般的雪花里夹杂着雪粒子,被风吹到窗棱上如同急雨敲打,密密麻麻地扰人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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