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断老，乾坤（1 / 2）

清晨，破庙内。

当太阳升起，辰逍再一次习惯性醒来时，却意外地看到老者没有直接出发，而是背对着他站在原地。见他醒来，老者头也没回地说了一句：“我此行向东，欲去往夜丘的邕州。”

辰逍有些不解，疑惑地看着老者的背影，不知道他说这些要做什么。

老者顿了顿，而后道：“在到达邕州以前，你可跟着我，为我打点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记住，你我之间并无师徒名分，你能跟多久，能学多少，全凭你的本事。”

说罢，老者跨出破庙的门槛，继续朝着东边的方向走去。

辰逍先是一愣，随后大喜地起身跟上道：“是，师父！”

老者停步，叹了口气道：“我姓断名浪，抽刀断水的断，惊涛骇浪的浪。你若实在不知道怎么叫，可称呼我一声断老。”

这一日赶路，辰逍的脚步是特别的轻快，除了心情愉悦之外，也是因为他格外紧张这来之不易的机缘。毕竟经历过之前的事情，辰逍现在生怕一不小心又跟丢了，谁知道下一次自己还能不能有这么好的运气再找到断老。

好不容易能跟着高人一同游历，即使对方不愿收自己为徒，光是能每日跟在其身边耳濡目染，想必日后也是受用无穷了。

然而事与愿违，体能的提升非短短几日便可练成，辰逍还是在三十里地后逐渐被断浪拉开了距离。

待得辰逍赶上断浪的时候，他看着那已经燃起的篝火，一脸失望。辰逍暗下决心，每天都要走得更快一些，这样，他便可以看多几次断老那好似变戏法一般弹弹手指就能打着火的本事。

如此想着，辰逍也不气馁，默默走到断浪的身边，记下他烤食物的每一个细节，如何均匀地将食物恰到好处地烤熟，不让任何一个部位过分焦糊，这小小的烧烤，内里也蕴含着老人的生存智慧。

晚饭过后，断浪在火堆四周转了一圈，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抱着一定要跟着高人多看多学的态度，辰逍跟了上去，忍不住开口问道：“断老，您这是在干什么？”

断浪在一棵树前停下，没有回答，而是从怀中抽出了那把他常用来给猎物剥皮的匕首。只见他好似普普通通地这么一砍，一截呈丁字型，有辰逍手腕大小般粗的木枝被他砍了下来。

断浪拿着这截木枝走回火堆前，用匕首缓缓地削开树枝的皮，然后将其整个剥开。断浪做得很慢，似乎是故意放慢了速度，要让辰逍看个仔细。辰逍心领神会，默默地在一旁看着，不去打扰他。

那原本暗青色的树枝被他脱去之后显得整根树枝又白又亮，断浪又将内层的树皮也去掉，再用匕首对其进行一些微调，确保没有多余地枝条影响木枝的手感。

完毕之后，断浪用刀具削短了“丁”字上头的那一部分，使其留有一只手放上去刚刚好的长度。之后站起来试了试，觉得还可以，又坐下来将那木枝削平，再掏出砂纸细细打磨……

断浪做得很慢，每一步都演示得很仔细，辰逍在旁边默默地看，用心地记着。

就这样，一个时辰过去。断浪起身掂量了一下那打磨得平整的行山杖，似乎非常满意。

随后他将这漂亮的行山杖向辰逍一扔说道：“拿着，有了这个，之后赶路少说能省三成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