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新的线索（2 / 2）

且说，陈滔昔日并非草莽中人，仅涉足一些灰色生意。

后来正是因宣勃遵从张义寿的命令下山，不慎误杀了陈滔护送的一位世家子，这才使之陷入了走投无路之境，不得已投身居阴山。

因此，他对宣勃怀有刻骨仇恨。

而对于张义寿，尽管二人之间存在这一层恩怨牵扯，陈滔却始终对张义寿抱持敬意，甘愿追随其左右，让人难解。

关于这些。

在前日的会面中，张义寿对王伊祁皆所提及，当时前者借此阐述了一个颇具哲理的观点——人是可以被驯养的。

紧接着。

陈滔便带着欧阳青烈，暗自窃喜地离去了。

而那些闻讯赶来的众多心腹成员们，也在一番揣摩与议论后，纷纷散去。

于是最后，这村门只剩下骑在马上的王伊祁与站在马下的张义寿。

“去我哪？”张义寿展现出谦逊且尊重的姿态，亲自为王伊祁牵马，在王伊祁的默许中，引领他来到了自己的住处。

值得一提的是，此处防卫严密，土匪林立，仿佛随时处于戒备之中。

两人相继步入屋内。

王伊祁显得毫无拘束，径直坐上了张义寿的床铺，笑着说道：

“大当家看来是很难为我提供毛皮的帮助了，二爷，在下如今可只能依靠你了。”

而身为东道主的张义寿却选择了坐到一旁的椅子上，一面慢条斯理地倒着开水，一面回应王伊祁：

“我记得我只是答应告诉你哪里可以找到毛皮，可没说帮你去找哦。”

王伊祁身子前倾，直盯着对方，“愿闻其详。”

开水在杯中翻滚，蒸腾起阵阵白雾。

张义寿将倒好水的杯子递给了王伊祁，并未直接回答，而是转移话题般说道：

“你对于大当家一个江湖草莽，却热衷于排兵布阵，而且还似乎真的头头是道，有何看法？”

王伊祁接过冒着热气的茶杯，并未立即饮用，只是暖手，回应道：

“所谓纸上谈兵，实属愚行。正如你之前所述，即便在西部最为动荡，居阴山势力最盛的时代，真正能战之士也不过四五百人。这样的数量显然更适合游动作战，实施分散的、出没无常的袭击最好。”

张义寿赞同地点点头，在给自己也倒上一杯开水后，便边慢饮，边进一步追问王伊祁为何大当家会对这种理论如此痴迷。

王伊祁此次稍加思索，然后才答道：

“或许是因为，即使纸上谈兵，也胜过一般的土匪策略，正所谓‘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

张义寿微微摇头，旋即终于不再卖关子，连带着先前的问题一并给出了答案，他应道：

“你的说法有一定道理，但更重要的是，大当家手中的那张用于谈兵的纸，其规格非同一般，乃是一张刻印在传奇兽类毛皮上的八阵图。”

八阵图。

听到这三个字，王伊祁顿时心中一动。

他运势居然如此之旺嘛，方才有过此等想法，转瞬之间居然就有了眉目。

栋桡，利有攸往，亨！

最初的那句易经卦辞，难不成后半句印在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