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有任务了10(1 / 2)

平惠在前面领着,任一在旁边跟着,但男人看男人有什么好看的,不过却有些不一样;任一问道:“平惠先生,你也是魔族吗?”“哦?你在哪里还见过的吗?嘶,话说,我也没有很明显的特征吧。”“你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魔力,这种感觉,和有奇很像。”“啊,有这种事?我怎么看不出来。不过,说到有奇,你们认识吗?”“昨天见过,在他那里做了鉴定。”“哦,鉴定啊。怎么样?觉得他的天赋如何?”“嗯?如果你说的是魔法的话,我并不清楚,我对其没有了解。”“啥?没有了解?那你是怎么看出我散发着什么魔力的呢?”“就是,看出来的呀。”“看出来的?怎么看的?”“用眼睛看的。”

平惠很是无语,便停了下来,转来看看任一,却果然察觉到他的眼中有一丝奇特的光彩,就问道:“你是有异能还是什么祝福吗?”“不,我应该都没有,昨天就鉴定过了。”“那是什么呢?是某种魔法吗?能说说看看吗?”“嗯,我不清楚,你很了解魔法吗?”“了解?呵,这天底下有几个敢说自己是了解魔法的呢?”“哦,那就是还有几个的咯。”“呵呵,角度清奇。就算是有,那也很难遇到的。”“那你是不是呢?”“当然不是,我只能算是刚见着了大门,离了解之说还差得很远呢。”“哦,那魔法可还是真难呀。”“哈哈,年轻人,先不要下定论,你既然尚不清楚,就自己去看看嘛,世界上的事,还是要靠人去做的。”“呵呵,有奇倒是与你说了差不多的话,但他却是让我先不要急。”“哈哈,是吗?那你还是听他的吧?我就是个业余的而矣。”“啊?这种事也能业余的吗?你没有系统的学习过吗?”“嗯?你不晓得吗?哦,你只知道有奇是吧?那就不奇怪了。”“什么意思?”“我们啊,魔族,之所以被称为魔法之族,就是因为我们世代都会以家庭的形式传承着魔法知识,是可以不去寻求外界的传承的。毕竟我们每个人都是必定能使用魔法的嘛,哈哈,不学不是可惜了吗?”“是这样吗?那有奇为什么要去魔法学院呢?”“那就怪他父亲了,与我一样都是个业余的,哈哈。其实我们魔族也有很多像我这样的,对魔法不是那么热情,毕竟世间的事物那么多,总有更加喜爱的。但啊,年轻人,有机会还是应该要去把握的,如果你想看见这个世界的更多、想走得更远的话。”

“为什么?有什么必要吗?”“这就要涉及到魔法的本质了。”“哦,那是什么呢?”“呵呵,那你先说说看,你觉得魔法是什么呢?”“魔法?嗯,魔法就是,就是,超出了常理,但,却在认知与想象之内的事物?”“嚯,很深刻呀,说得很对,但呐,还是没有说到本质上。”“是吗?那你倒是说说看呀。”“呵呵,先别急,我再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人不存在,那么,魔法能不能存在呢?”“你这个问题就有问题,我虽然完全不清楚,但也是刚刚听过这种内容的,魔法是绝对需要魔力作为支撑的,而人的开发与施展只是其中的另一个部分;如果人可以被替代,那么,魔法完全有可能一样存在。”“诶,这就说到关键了,那么,请问魔力是怎么来的呢?”“这,难道不是自然而来的吗?”“确实,是自然而来的。但如果你只认它的自然属性,那么它就不是自然的,必须得加入人为的属性,它才能够归纳到自然之中。”“嘶,好吧,那么,这些到底与接触魔法的必要或者魔法本质有什么关系呢?”“哈哈,我也就不与你卖关子了。说到魔法的本质呀,就是借用魔力将人为的想象化为现实,而这种能力,有着远大梦想的人,不是应该更加拥有才对的吗?我再告诉你一个有争议的事实,魔力的觉醒并不是随机的,而是受人们的思维直接影响的。像我们,什么魔族、灵族这些天生就具有魔力的种族,却是因为神灵强制赐予的,以来彰显它们的存在和伟大。所以,一个普通种族的人,如果觉醒了魔力,一定是具有天赋的,或者正是因为这个天赋而觉醒的。魔法所能做到的事情,远非你现在所看到的这些;那么,与其浪费,不如将之成就自己,你觉得呢?”

这种众所周知的事情却拿出来卖弄,任一很是不爽,也就是他毫无经验了,要不谁能与之扯得下去?可后面补充的内容却的确是惊喜。这便有种明明就是想要盒子,却强行被卖了珍珠,但装着珍珠的却还是那个盒子的不可言语的纠结感。珍珠与盒子到底谁更有价值,不是取决于卖的人的,而是买的人;如果不是想要这个盒子的冲动,那个什么珍珠,谈都不会想谈的。虽然平惠的言论有些舍本逐末了,但任一还是眼前一亮,原来追求魔法的本质仍是在追求自我,这让他的心境不禁轻松与明确了许多。

任一不去回应问话,平惠也不作期待,俩人对视一眼,又回到了路上。走着走着,任一却突然要等一下,只见他捡起路上掉落的一袋货物就要还给前面的马车,车夫被喊住了,下来便要道谢;然而,俩人一对眼,却都是一惊。

“哦,你在这里也有生意的吗?”“什,什么?我不认识你,你不要胡说。”“啊?你不认识我?你不是叫,叫阿良吗?”“哈!我就不是这个名字,你根本不认识我。”“嗯?这肯定不是你的名字啊,但人们都这样称呼你的呀,三河镇的阿良,不是吗?”“胡扯,胡扯,你瞎说!”“呵,我怎么瞎说了?你在天华城的时候也总是往下掉货物,我都捡过三四次了,因为你每次卸货后都不重新系绳子,剩下的才会往外面掉,对此我还给你提过醒呢,没想到你还是没改呀。”

车夫完全辩不过,急得有些颤抖,再瞧见平惠这个官员打扮的人一直在往这里看,便直接甩手将任一推开,而后,阴沉着脸一言不发,架回了自己的马车。见车马走远,平惠这才靠过来,问道:“你们有些争执,是之前认识吗?”“认识是认识,但估计都叫不出来名字,可他的车马和货物又那么显眼,我应该不会记错的。”“哦,那是有什么问题吗?”“问题?呵呵,无非就是吃两头的事情吧,可他好像很害怕呀。话说,你们真的对于开拓商会和归还教的事情很严格吗?”“这种事不能单一而论。你似乎对他们不觉太坏?正好,明锐他也想向你了解这方面的事情,我们还是过去了再说吧。”

……

“你不能带武器进去。”“武器?”任一两手把衣裳一掸,问道:“我身上还有能称之为武器的东西吗?”“这把弓,不是吗?”“你也看见了,只是一把弓,怎么能算作武器?”“你不交出来,就不能进去。”“好啊,反正又不是我要来的,呵,上次被你们收缴的东西还没还给我呢,这次连说好的也要拿走吗?一遍一遍的,既无信誉,更无公平。”

见任一确实生气,平惠连忙上前挥手,示意门岗不要继续强硬,直接放行就好了。任一心中还是不平,趁此机会就直接向平惠言道:“既然你说话也能管用,那就让他们把我的装备还回来,难道是伙强盗吗?”“你不用表现得这么气愤,如果你想让我帮忙的话,你现在就可以找到我。”“呵呵,帮忙?如果你们不先制造这个不合理,就不用劳烦你了。”“呵,你应该明白,你所谓的不合理,其实是用来保障大家的一种公平。而你在这里申述,并不是想要你口中的公平,无非是特权罢了。”“如你所说就不可以吗?合理的补偿而矣。”“哈,你倒是不避讳。不过,特权这东西,如果人人都有,那就没有意义了。不是不能给你,但你得有时间和事实来证明你能对这个权利负责。”“哼,把正常的权利说成是特权,再来驱使我为之付出,真是无本万利的好买卖。”“不管你如何认为,没有这个过程,是无法取得我们的信任的;而你应该最清楚,乱世之中,信任才是最难得的。”“这话可不对,信任得是双方都有的,你们这样不体贴,可是得不到我的信任的呀。”“哈哈,那就不好意思了,我们这边都是些糙汉子,你想要温柔体贴的话,等你回去了,再去看看吧,呵呵。”

……

进到大楼的内部,是非常奇怪的布局,四面楼层合围出一个大厅,中间一个单独的房间不与其它墙壁相连,只靠石柱抬到二层,唯一的进入方式便是通过后方楼层的走廊;而更有少见的是,除了一层和那个特殊的房间会有门进行封闭外,其余楼层的房间皆是无门的,里面的办公人员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任一跟随着上了二楼的走廊,来到了那个特殊房间的门前,一样有安保需要啰嗦,一样是平惠出面解决;终于,房门得以打开,俩人这才是进去了。明锐正在与一名下属处理文件,见他们来了就出了办公桌,请之在会客桌前相坐,再向下属轻声吩咐了几句,室内便只剩下三人了。室内没什么奇特,但感觉得出墙壁是非常的厚重,且只有办公桌后面才有一扇窗户面向外面的大厅,却还有几层网格阻拦,要不是有许多还不错的装潢和几盏水晶灯,还真以为这就是什么私人的监狱呢。

“你平时就待在这里吗?难怪还喜欢到处跑跑。”“呵,怎么?这里不好吗?不是很安全吗?”“与其说是安全,不如说是抑郁吧。好了,也不和你假装客套什么了,有事说事,不能是请我吃午饭的吧?”

“怎么?平惠先生没带你到处转转,找个地方吃一顿吗?”“嘿,明锐,你就拉倒吧。我这薪水哪有请人吃饭的道理?”“那就不好办了,任一先生,我比他还惨呢,连薪水都没得领。看来想要吃饭,还得你自己想办法呢?”“哼,你们俩个怕不是在演我?行,现在也到饭点了,我就等你们一起吧,有本事都别吃。”“我们这里早上十点,下午三点,估计你可不想等。”“没关系,哪怕是晚上也行,我饿习惯了。”“不与你开玩笑的,你要真想吃的话,我们这儿属于内部食堂,外来人员还需缴纳费用。”

“你找我要钱?可能吗?我一身清白却无端被你们审讯,我可是越想越吃亏。好说不信,非要来硬的,要不是我能屈能伸,岂不是要被你们整死?”“诶,话可不能这么说,你那袋子里钱那么多,我们既不过问,也没收缴,只是卸下你的武装而已,这哪让你吃亏了呢?”“你不提还算了,提到这里我就更生气了。我当时与你们废了多少口舌才能留下了这把弓,可之后到了这里一定还是要收,你这不是自食其言吗?你是叫我来解决你的麻烦的,还是来给我找麻烦的?”“原来如此,但这可没有办法,原则上除了我或者这里的安保,谁入内都是不得携带武器的。”“哈,打脸了不是?你觉得我是怎么进来的呢?”“不就是平惠先生带进来的吗?但他是代表我的意愿而已。”“这不就得了?你一句话的事。”“你错了,因为这不是明文规定,所以只能当时生效。你是不是被拦了不止一次呢?”

任一眼珠子滴流,没想过他们是真的奉公守法,且做到了滴水不漏,本以为能打听点私心,好与自己施个方便,这下看来却是没戏了;明锐、平惠见之窘态,皆是呵呵轻笑,乃是少有的闲聊之情,确实是与之平等相处的。

明锐诚心安抚道:“你也不要烦躁,接下来你的市民与冒险家的身份我们都会正式确立的,等你们的公会长回来确认就行;但话说在前面,这些身份有权利自然也有相应的义务,你不能再向从前那样觉得不满了。你不想在各处被盘查阻拦,也不想被收缴武器,这些我都可以理解,毕竟你原来的环境确实比较混乱,自我保护肯定是你最为看重的,我们也的确可以让你特别行事,前提是你得有特别行事的价值。”“可以,没问题,有充分的利益交换,大家才能互相信任,这我非常同意。说吧,你想要我做些什么?”正当三人聊到重点的时候,房间的门被敲响了四声,明锐发话进来,便是之前的下属抱着一个包裹过来了,在桌面上铺开,原来是任一被没收的装备。

明锐让下属退去,自己一番观瞧,问道:“你的箭矢这么短小,为何在那些抢匪的身上都是一箭贯透呢?这些似乎除了形制,也无特殊之处啊。”任一还没回答,却看着他继续猜测道:“难道就是你这把宝贝弓的原因吗?”“是也不是。”任一没作解释,只是解下弓予之查看。明锐反复观察,又试着开弓,却发现竟然拉不动,便转交给平惠,也做了一样的事情,一样是拉不动。见此状况,明锐便向平惠确认道:“怎么样?你觉得如何?”“此弓一看就知道是迦楼王室的特供样式,但却相当短小,并非用于战斗,好似是少年或者女性的练习、玩耍之物,而这上面的纹样十分丰富且比较柔美,应该是某位女性的获赠之物。再看这些使用与磨损的痕迹,得是有些年头了,按理说,这种情况弓的拉力也会下降,但这把弓的弓弦却如石条一般,根本拉不动。”平惠疑惑地将弓还回去,便是期待地向任一问道:“你真的能靠这把弓杀人吗?”

任一不作表述,接过弓来,便十分轻松地将之拉开,其余俩人分外惊奇,又一一再试一番,结果却并无二样。平惠言道:“这把弓虽然制作精美,但却无特殊材质,如果是有什么魔法加持的话,那就另当别说了。”他说完,也看看明锐,这两人都有魔法学习的经历,见识也远高于常人,但要说有什么魔法痕迹,却又都摇了摇头。明锐于是言道:“还是看看本主是怎么说的吧。”

任一端详着这把弓,开始细说起来:“这把弓是我拿猎物与一位猎人换的,他开始不愿意,但他的家人都劝之成交。我接到手后,发现这弓除了精美,其实已经因为年久而开始松软,进行打猎也勉勉强强;不过我当时并没有其它替代,而且这还是我的第一把成品弓,所以,我用顺手后也没觉嫌弃。但后面有了新弓,相较之下,优劣尽显,这把弓除了小巧轻便,并没有任何实用的长处;然而,正式这种又小又精致,如你们所说看起来像是玩物的感觉,我说服守卫,带它出入城镇非常方便。因此,我便用它杀了第一个,后来,这把弓就是我出入危险的标配了。她平时用来狩猎是根本不行的,射程近,力道小,而若是用来杀人,确是相当有威力的,像这种旁人拉不开的特质,也是再这之后才显现的。这把弓在面对敌人的时候似乎能传达出深深的恨意,特别是那些作恶多端的人,一旦被我瞄准了,射出的箭矢就如同锁定了目标的灵魂一般,几乎是百发百中,但很可惜,她的确射不远,五六十米就是精度的极限了,也是她自身的遗憾吧。”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